而且……而且……若蝉眼睛睁得大大的,盯著他的头顶。
那里在冒烟!
看到她的目光,他抬头掀著眼皮往上看,举手挥掉头顶的烟。
「你看你把我气的哦。」他咕哝。
若蝉不晓得她眨了几下眼睛,只知道眨得她眼皮发酸。
「你……你……你……」她手指著他,结结巴巴说不出话。
「还好只是冒烟,没冒火。」他没事人般打个呵欠。「你许一个愿,就把我累得四肢无力,两眼冒金星。照这样看来,其他的愿望,你尽管慢慢的想、慢慢的许,我不催你了。」
「你……你……」她仍指著他,仍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因为她一直指著他「你」个不停,他看看自己,站了起来,得意地转一圈。
「如何?这件衣服不差吧?」
衣服?她又眨眼睛,这才看见他的穿扮。什麽衣服呀!他穿的是龙袍!电视、电影上,皇帝上朝穿的千金裘!
「你……你……」她觉得她快昏倒了。
「够豪华、够气派吧?」他把两边袖子一扬一甩。「我向乾隆借的。多亏这件衣服,我才上天下地的畅行无阻。呵……」他又打个大呵欠。「改天再拿去还他,我困死了。」
若蝉见他要走开,急忙站起来。「等一下,你……你还没有告诉我,你是……你到底……」
「你也累了,舌头都打结了,睡觉去吧。」
「可是……」
他往走道走去。其实,比较像在飞行、飘浮。在她的瞪视下,他进了她的卧室。
她的卧室!若蝉跳起来,急追而去。
「慢著。你不能睡我的……」
她的卧室里空无一人,他不在里面。
若蝉又用力眨眼睛。她明明看见他走……唔,飘进来的呀!
我非神非仙,亦神亦仙……他的话在她耳边响起。
莫非,他……是……鬼?
哦,妈呀!若蝉双腿一软。
☆☆☆
「起床罗,起床罗!」
不只是叫声,还有其他声音把若蝉吵醒。吵得要命。
她张开眼睛,「致命的吸引力」站在她床边,一手拿个摇铃,一手拿个小槌,又摇又敲。
她呻吟著捂住耳朵坐起来,大喊:「不要敲啦!吵死人了!」
他咧嘴微笑,双手朝空中一抛,铃和槌都不见了。
「魂召回来了吧?」
他这一问,她什麽都想起来了,惊惶地瞪住他。
「你是人是鬼?」她反问。
「嗟,骂人兼侮辱人!」他抗议。
「你绝对不是人。」
「我有青面撩牙吗?」他走到她的梳妆镜前。「我觉得我长得很不错哩。」而後他转向她。「告诉你哦,要不是你那个不要命的白痴朋友曾经夸我是绝色,我顶多小试一下,才不会花那麽多力气把她从鬼门关拽拖拉扯回来呢。」
「丁倩!」若蝉跳下床。
他尾随她到客厅,注视她拿起话筒。「要打去医院啊?不必了。她好端端的在喝鸡汤哪。」
「鸡汤?」若蝉放下话筒。
「秦佩送去的。那个丁倩有你们这群朋友,要是再愚痴蠢笨,玉皇大帝也救不了她了。」
若蝉望著他。「真的是你让丁倩起死回生的?」
「还怀疑啊?要不要再让她死一次,当场表演给你看?不过这麽一来,你又要用掉一个愿望罗。不是我爱唠叨,你真的很浪费。」
她半晌说不出话来。「谢谢你……」
「不用客气啦,喂,其他的愿望不要再拿来许给不想活的人啊。」
「她只是一时想不开。这麽年轻,为了个微不足道的原因而死,太不值得。能挽回她的生命,我不认为是浪费。」
他耸耸肩。「愿望是你的,朋友是你的,我只是提醒你,不必因为有个白痴朋友,你也做白痴事。」
「我很感激你救回她,但是请你不要再口口声声骂她白痴。」停一下,若蝉半自语地嘀咕。「虽然她做的事是很白痴。」
他笑了笑。「下次许愿当心点就是了。」
她绽露些许难为情——因为曾误以为他是登徒子,十分好奇的微笑。「我该怎麽称呼你?」
「随便。」
「随便?」
「咦,你是写小说的,你给我想个浪漫的名字吧。」
她难以置信地看著他。「你真的没有名字?」
「姓名对我们不具任何意义。以前从未也没人问过我这个问题。」
「是吗?」她觉得不可思议,他,和整件事,都不可思议。「你以前碰过的人都如何称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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