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挫折和沮丧不是你能了解的。」他喃喃。
尊者看飘浮的美人一眼。「我还是那句话,特使一号,你好自为之。」
「我现在叫龙侠。」
「还字浪漫呢,不伦不类的。」尊者的口吻其实蛮羡慕的。「你快送她回去吧,别再把她带到这来了。」
☆☆☆
她作了个最最不可思议的梦。
星期六早上自睁开睡眼,一整个上午,若蝉脑中都盘踞著昨晚那个奇异、旖旎的梦,更奇特的是,梦中还有梦中梦。
她梦见龙侠带她去他的城堡,她却没看见它是什麽样子。她一到便堕入另一个蜜蜜甜甜的梦中,可惜仅仅短暂刹那,还没尝到那甜蜜的滋味呢,她又掉进下一个梦口
这一个更玄奇了。她听到龙侠和一个声音一段令她几乎捧腹的对话。不过在梦中大概不可能大笑,否则她也许会醒过来,而遗漏精采趣味的部分。
这几个不相干又似乎相关连贯的梦,真实得彷佛她就在现场,只是她睡著,所以闭著眼睛,什麽也没看见。她依稀记得她曾想张眼看看另一个声音的主人,却不知怎地,眼皮越来越沉重。
醒来之後,梦中大部分只剩下模糊的片段,仅有龙侠几乎吻了她——他到底有没有吻啊?及她那些愉悦的感觉,清晰的印在脑海,令她回味无穷,不胜郗歔。
假如她真的和花瓶中的神仙谈情说爱,蜜意万千的来上一段韵事,那……不知有多美妙。这,才叫浪漫呢。
「想入非非就算了,不要乱叫我的字号好不好?」龙侠的声音蓦地在她耳边埋怨。
若蝉吓一跳,连忙左顾右盼。其实办公室里的教职员早已走光了,她还坐在这,就是在等龙侠。
他终於来了,却只闻其声,不见其人。
「你跑到哪去风骚了?」她小声朝空气质问。「下次不来等我放学一起回家,先说一声,不要老是害我空等。」
「你等我?你又没告诉我。」
「为什麽隐形?这里现在又没有第三者。」
「我怕你刚想入非非完,一见到我,抗拒不了我的无敌魅力,对我投怀送抱,害我破功。」
若蝉羞红了脸,忽地想起他发声时说的话。「原来我叫你的名字,你就会出现啊?」
「哼,有什麽办法?你花钱买下了我,我就成了你的爱之奴,随时听候你的差遣罗。」
「你是我的什麽?」
「爱之奴。你不是想和我谈情说爱吗?」
「谁想了?」她的脸颊火热。「我想的是个荒谬的梦。」
「荒谬的不是梦。」他咕哝。
若蝉正想问他什麽意思,忽见范伯淹出现在办公室门口,她这才明白为何龙侠不现身。
「若蝉,我就知道你还没走。」范伯淹走进来。
若蝉?他几时开始直呼她的名字了?
她桌面早收拾好了,这时赶忙站起来,拿起手提袋。
「我正要离开。有事吗,主任?」
「嗯,若蝉,不是工作时间,你可以叫我伯淹,不必如此拘礼。」
「他这算随和还是随便?」龙侠的声音问她。
若蝉对范伯淹笑笑。「叫主任叫惯了。你今天怎麽这麽晚?」
「我刚忙完一些事。我在想,」范伯淹搓搓手。「不知道你有没有空,一起吃午饭好吗?下午你若没事,我有两张朋友送的电影招待券,是本周刚上的新片。」
「泡妞看电影还用招待券,『咸』到了家。问他是不是请你吃呷七碗免钱的那种,当心他为了省钱,撑死你。」
若蝉笑也不能笑,骂也不能骂,眼珠子更不能乱转试图瞪他的声音,只有把双眼固定住,望住范伯淹。一方面,是因为她太意外,有点呆住了。
范伯淹怎会突然约她吃饭看电影呢?难道龙侠说的是真的?他对她有意?
「还怀疑呀?」
龙侠喊得那麽大声,若蝉几乎以为范伯淹也听见了,因为他忽然抬头看向天花板,那正是龙侠发声所在。
若蝉也仰起头,这一惊吃得非同小可。
龙侠跷著二郎腿坐在天花板上悬挂的万国旗上,一只手把旗子摇得刷刷响,晃来晃去。
完了。她要如何向范伯淹解释?
龙快对著她又喊:「你不打发走他,我就把这些旗子拉断,让它们掉下去打他哦。这叫旗打花心狼。」
「你下……」若蝉开口命令他下来,听到范伯淹也同时开口。
「奇怪,没有风呀。若蝉,你有感觉到风吗?」他纳闷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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