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那叫哪门子苦肉计嘛,连个电话号码都问不出来。」
被一群死党围攻的秦佩,不慌不忙修她的指甲。「我不是空手而回呀。车若蝉怎麽也不承认,可是她等於已经承认了。」
大家身体一齐倾向她。
「怎麽说?」方思媛问。
「哎,如果她对龙侠完全没感觉的话,为什麽极力阻止我追他?」
「那龙浪漫长了张桃花睑,十之八九花心得很,若蝉多麽洁身自爱,对感情多麽谨慎。她未必不来电,认清龙浪漫的真面目,知道他不适宜托付终生,故而退避三舍才是真的。」丁倩说。
「吔,像我嫁的老公就是保险公司出品,安全可靠。」徐大妈说。
「对嘛,重点在我们要打听姓龙的可不可靠。若蝉虽然是我们当中最理性的,可是女人一旦陷入爱河,难免会意乱情迷,聪明一世,糊涂一时,一辈子就完了。」
「秋蝉姊问他的名字,他叫她去问若蝉。你问若蝉他的电话号码,她居然不知道。我看这个龙浪漫很可疑哦。」
「对了,」秦佩想起来,挥著她手上的指甲锉。「我第一次看见他,问他的名字,他也叫我问若蝉。」
「你不是说你还见到若蝉一个人边走边自言自语,还大吼大叫,对著空气发脾气?」
「我看她不但爱上了龙浪漫,而且爱得发狂。」
「他不晓得做了什麽事,把若蝉气得在马路上就兀自发作起来。」
「哎,爱上个外号叫浪漫,外表绝对浪漫的男人,要想绝对拥有他,只有一个办法,拿条铁链把他拴在家里,让他没法出去风流,别的女人也没法接近他。」
其他人一同将张大的眼睛转向秦佩。
秦佩看看她们。「干嘛?我说的不对?」
「对是对,可是……」丁倩沉吟。「若蝉不会做这麽疯狂的事吧?」
「难说哦,一个老是十分理性的人,一旦感情失控,可说不准会做出什麽事的。」
「拜托,从高中到现在,几时见到若蝉在任何事情上失控过?你们有谁见过吗?」
几颗脑袋同时摇著。
其中一颗摇了一半,顿住。「但,我们没见到她的时候呢?」
「吔,有道理哦,每个人都有不欲为人知的一面嘛。」
「即使是好到可以交心的好朋友。」
「没错,有时候越是要好的朋友,有些事反而越不便启齿。」
秦佩瞄瞄一干大夥相交了小半生的女子。「这是干嘛?突然大家一不小心都说了真心话啦?」
丁倩推她。「喂,我们在商量怎样帮若蝉,和必要的话,如何保护她不被龙浪漫占便宜,别扯得太复杂了。」
「关於占便宜这部分,」徐大妈慢吞吞道。「恐怕已经迟了哦。」
「哎,你们记不记得?」方思媛喊。「以前若蝉几次交了男朋友,我们都是等到已经成了过去式才知道。」
「对呀,而且每次问她,她一句:『结束了,没什麽好说的』,就把我们打发掉了。」
「何止呀,她一点难过的样子都没有,好像不过丢了件旧衣服。」
「可是我们都知道若蝉最念旧、最重感情了。」
「朋友需要她的时候,她从来不说不的。」
「她对不是朋友的人还不是一样。」
「可是她从来没找我们帮她什麽忙吔。她找过你们吗?」
几颗头又一起摇著。
「我们一直都认为若蝉日子过得比我们都好,比我们懂得安排她的生活,但……」丁倩沉吟著。「会不会她有压抑的一面,只是她不让人看见?」
「我们认识若蝉多少年啦?压抑这麽久,要是我,不疯了才怪。」徐大妈说。
「那若是她本性如此,可要追溯到我们认识她的很久以前了。」
「天哪,你们把若蝉分析得彷佛她是个两面人。」方思媛晃晃头。「我想她不过就是不喜欢表露她不愉快的生活面而已,你们不要说得这麽恐怖好不好?」
「我们又不是说若蝉表里不一。你想想,我们遇到烦心或不如意的事,总会找朋友说一说。若蝉……我们会认为她过得比我们都平顺如意,不就因为她从来没有烦恼吗?」
「谁会没有烦恼啊?除非是神仙。」
「神仙未必就没有烦恼。」
「喂喂喂,又把话题扯远了。主题是若蝉和龙浪漫,各位。」
「哎呀,她以前交男朋友也一声不吭,这次不说,我们干嘛就大惊小怪?」
「这次不一样,秋蝉姊都觉得很奇怪,才找我们帮忙打听龙侠的来龙去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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