耿震华的银眸很明显地也晕染上红色的光泽,他渴望将嘴印上她腕上的殷红,但他明白自己若屈服于心中的欲望,凌艾羽很可能会被他吸血致死,而他目前并不打算让这个有趣的女人消失。为了移开注意,他仔细地瞅着她惊讶的神情浅笑,“看看他们,这就是我不准你回去的原因。”
凌艾羽被他眼中的红光吓退了好几步,但他稳稳地抓着她的手,让她想跑也跑不成,她记得她与他第一次见面时,他的眼中也泛出过这种不寻常的红光。她转头想朝尚恩求救,却发觉在场所有人应该是遗传的家族性银眸,全都转成了血红致会的光芒……
“你、你们……”凌艾羽发觉自己慌乱得连话都说不出来。这是怎么回事?谁来告诉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耿震华极浅地笑,“信任你的眼睛,为了不让你将我们的存在泄漏出去,你不能离开血月牙岛一步。”
“难道你们是……”老六的警告闪过她的脑际,但这可能吗?她不相信!
耿震华将她手中温热的血揉进自己的掌中,强迫自己不要去想手中粘腻的液体是他最想获取的东西,他沉稳深邃地看着她愕然的秋眸,“你想得没错。”
在血月牙岛上所有的人,都是鬼?这岛上的人全都是吸血鬼?连管家、尚恩、这个被叫做“耿”的男人、和那个非常不友善的绝世美女都是?只剩她是活人,那么她不就将成为他们的食物?凌艾羽混乱的脑际无法再承受这么震惊而令人无法置信的事实,她错愕地瞪着微笑的耿震华,随即金光闪闪,四处景物一片漆黑,只留下那一双不属于人类的红色眼眸定定地望着她,然后,她倒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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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怎么这么不禁吓?”尚恩笑盈盈地望着躺在床上的东方娃娃,怀疑来自东方的女人都是这样吗?吓昏了是可以逃避现实,但自己的生命有危险时这么做反倒很愚蠢,她真不怕自己在昏迷时被他们吸个精干?“好一点了吗?爱鱼?”
凌艾羽紧紧地闭住双眼,告诉自己只是在作一场可怕恶梦。她没有被那个奇怪的邻居绑到血月牙岛来,血月牙岛也没有如他所说的都是吸血鬼,血月牙岛只是她恶梦中出现的地方,她根本还没离开台湾,而她一早醒来的时候,一定会大笑自己想像力太丰富,所以才会把老六开玩笑似的话语当真。
“爱鱼?可爱的东方小爱鱼?”尚恩有趣地拨了拨她紧闭的眼睑,明白她在装睡,“不要翻死鱼眼给我看,会昏倒的小爱鱼,我带鱼饵来看你了。”
“你一定是梦、你一定是假的,不可能……”凌艾羽强迫告诉自己这只白痴吸血鬼是她的幻想,而她的恶梦还没有作完,“而且我也不叫‘爱鱼’……”
尚恩恶作剧奸笑地硬拨开她的眼睛,让她眼白中漾着的黑瞳尽量回到眼眶的中心,“唉,看看我啦,我是尚恩,货真价实地站在你面前。你再不起来吃饭,我们怎么把你养肥后吃掉呢?”
“我不要被养肥,不要被你们吸干……”凌艾羽拧紧了眉头,“你们要血祭谁我都不反对,就是不要找我。”
“尚恩,你玩够了吧?”耿震华无声无息地出现在门口,对尚恩抚上她脸颊的动作感到十分的不悦,“她不是我带回家给你开心解闷的小宠物。”
尚恩停下了恶作剧,回头望向他,对他很眸中的醋意有些讶然,“那么她对你又是什么意义呢?除了小宠物,你想对这个女人有什么样的举动?”不会吧?爱鱼都还没戴上那维之戒,怎么耿的一颗心就已经向着她了?那要是爱鱼真戴上了戒指,恐怕他眼前的一族之长会变成血族有史以来最旷世的情痴。
耿震华微挑了下眉,走到凌艾羽的床边望着她恶梦般的神情,“这你管不着,她是我的。”轻淡的言辞中含着强烈的占有欲。
“我是否听到了些不太正常的事情?”尚恩玩笑式的笑脸已经收了起来,“你不在的这几天,我想尽办法隐瞒血族的事情,但我没料到你才一回来,居然以如此激烈的手段将血族的秘密泄漏出去。身为长老,除非爱鱼成为同伴或宵夜,否则你无法对族人交代。”
“这是我的事,我自有分寸。”耿震华淡淡地说道,伸手将尚恩手中的餐盘接了过去,“我不希望你和她太过亲近,她是个处女,你明白处女之香对血族有多大的魅惑力。”
尚恩笃定地笑了笑,非常识趣地离开床边走到门前,“我怎能不明白?爱鱼身上的馨香不仅魅惑了你身上深藏的血脉,同时也诱惑了你的心。”他对着耿震华愈发难看的脸色又低嘲了声,“也许这次不用那维之戒,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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