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喂。”凌艾羽察觉自己实在愣得有点不像话,可是这个男人怎么没事突然突袭她?她拼命地推着他强壮的臂弯,将脸侧到一边,“你——”
他索性吻上她的耳畔,她纤细白皙的颈下散发着令人心迷的浓郁馨气,血液在血管中的强烈脉动与自己如出一辙,朝他袭来的迷炫教他难以自持,他深深地吸进地的发香、她的香气、她的柔软、她吐气若兰所引带的生气……首次发觉在数百年来自己会为怀中的这个女人感到无法自抑,他在她的耳边性感地低喃,“别挣扎,你不会感到难过的。”
“我现在就很难过。”凌艾羽浑身发出一阵颤抖,他的唇在她的颈边徘徊着,在微热中却有着冰凉的感受,但她的身躯已莫名地发烫,她的腿都快软了。她不是没被吻过,可是、可是,她连自己怀里的这个男人是谁都不知道啊!他不可以这么做,而她也不可以……
“啊!”
他停下了吻,银瞳已发出全然妖魅的光芒,在他的瞳中多了份血色与金色交杂的虹膜。他不耐地蹙起眉凝望她的反抗,又立刻受不了诱惑地吻上她的双颊,“为什么要我住手?你感到害怕?”其实在他内心深处也有一份对她的骇然,他从未如此想强占一个女人,吻着她的感觉似乎不够,他的直觉告诉自己不应该在这一次之后就放过她。她应该成为他的同伴,往后陪着他直到这世上的最后一天。
“住手……”凌艾羽觉得自己快晕了,连阻止他的力气都没有,姚依旧想推开他,气息一抽,感觉到他的手已钻进了T恤下头,充满魔力地缓慢抚着她的腰际,引起她的腰不住地紧缩。怎么会这样?她只是来翻垃圾桶的啊!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再不快让她发晕的头脑赶快转转,她就要失身了啦!
他厮磨着她的发际,对她那特有的香气来源仍感到万分不解,但他也无法有多余的时间分心去思考这个问题。那股他不熟悉的香气……他虽不熟悉,但在他的印象中他曾经闻过,这是……
他就如方才突兀地吻她一般地猛然推开了她,害得凌艾羽连连退了好几步后,重心不稳地跌坐在地上,她惊愕地望向他,而他紧捂着自己的嘴,银瞳中的红光依旧,却闪着冰冷寒酷的黯影。他尝到自己牙床即将涨破的血味,马上捂着自己即将突出的利牙,冷冰冰地拧眉怒瞪凌艾羽,“你怎么会是‘处女’?”
难不成真被自己给猜对了,他真是她的第一个“恩客”?原来那股他不熟悉又令他难以抗衡的香气来自于“处女之香”,若非自己警觉性高,否则她就会被自己给杀了。
“你……你怎么会知道我是处女?”凌艾羽的下巴掉到了胸前,脸上赧出酡红的色泽。这么神?难道他比她更厉害,不用去翻垃圾就知道她是处女?他是从哪一点看出来的?她的腰吗?她确定他只模过她的腰而已。
他的眉简直皱成一团,“对客人献出你的贞操,值得吗?”哪有这种事?连嫖妓都会找到处女?他可以确定她绝不是上整形外科将处女膜重造过,那样的女人也不会再有处女之香。
“客、客人?”凌艾羽完全被搅迷糊了,等到她喃喃吆过这两个字,她的脑袋才被“客人”两字给狼狈敲醒,她惊愕地扬高了声调,“‘客人’?我不是……你搞错了!我不是妓女?”她的脸颊烧烫了起来,原来他在等……那她……来得不是时候嘛!
“我只是要借你的垃圾桶。”
“借垃圾桶?”他真的弄错了,但她跑到十二楼来借垃圾桶?这个谎言也编得太差劲了吧!她家没垃圾桶,路边人行道就没有吗?他抑制着自己仍想扑上去摄取血液的欲望,飞快地走到门边打开门,“出去。”
“嗄?”他的态度怎么变得这么快,她仅澄清自己不是妓女而是想借垃圾桶翻一下而已,他何必一副可怕的模样?
“我叫你出去!”他的牙尖己撑破牙床,他必须趁自己理智还能行事之前将她赶走,否则这后果可不是两个人能负担的。
凌艾羽眨了眨眼睛,“但是你的垃圾桶……”他不让她翻吗?也不想想她为了翻他的垃圾桶差点付出她的贞操耶!不翻到怎么甘心?
“出去!滚!要不然我就杀了你?”他暴吼出声,混杂着浓厚的喘息声,他的额际开始泛出薄汗,天晓得他要花多大的自制,才能让这个完全不知道危险性的女人全身而退。他是说真的,若真不出去,明年的今天就是这个无辜小女人的忌日,他无意杀人,但天生嗜血的本能无法让他如意,此时他只好使出自己几乎为吸血前的动作用眼中残有的那阵夺人心魂的红光催眠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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