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屏气等著她的回应,他希望她能有一点兴奋的回应……
「你和她分手并不关我的事。」结果,她的反应让他感到失望。
他的表情微微一凛,唇畔的笑痕凝住。「不关你的事吗?我可不这么认为……」
「那你又是怎么认为?你以为你和她分手之後,我就得跟你来个感情大复合?」骤然回身,她扬高下巴,很不客气地冷笑。
「我的确是想和你复合,经过这段日子的混乱,我发现自己很难割舍对你的感情,而且决定要与你重新开始。」迎上她冶冶的眼神和表情,他说出自己一直想对她说的话。
「翼鸿平,你的想法未免太天真了吧?!我斐敏栀从来就不是你呼之则来,挥之即去的女人——」
他说他很难割舍对她的感情,斐敏栀为此而心口悸动起来,但她随即强抑住,极力怀疑起他这句话的真诚度。
「我也从来不以为你是。」他打断她的话。
「既然你这么的了解我,那你就不该痴心妄想,我还会在看清了你的真面目之後与你复合。」
多日未与她言语交锋,他都快要忘了她说话有多犀利尖锐,个性有多么倔强了。
即使他都已经先软化态度,明显地表现出想跟她和好如初的希望,但她却还是
一副拒人於千里之外,且绝不妥协的冶傲态度——翼鸿平在心里暗自重重叹起气来。
「我的真面目是什么?可否请你具体的说明看看?」他双手抱住胸,口吻有著几分的无奈。
具体说明?!他以为这是业务会报吗?
她瞪他。「我懒得理你。」绕过大床,她跨进更衣室内,准备整理她的行李。
她懒得理她引这是否意味著她真的决心要放弃他们的这段感情?
翼鸿平看著被她用力打开又用力关上的更衣室门,带著挫败的神情走了过去,勾起指节轻轻叩门。「这件事我们晚一点再讨论,我们现在得先下楼去和客户开会,时间已经差不多了。」
他对著门内的人说话,语气难掩失落。
更衣室的门板在他话声落下的同时,被用力从内拉开来。
「这件事已无讨论的必要。」她冶凛著娇容对他声明,这是太过傲然的个性作祟,她才会说出如此口是心非的话,其实她的心早就开始动摇了。
他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神流转著复杂的情绪。「走吧,别让客户久等。」接著,他没多说什么,便转身走开。
她以为他会再接再厉地与她斡旋,谁知他却什么都没再提?!难道他已经放弃争取她的感情了吗?
斐敏栀看著他走向房门的挺拔身影,一颗动摇的心僵凝住,微恼地喊住他。
「你就这样出门?没打领带,也没穿西装,还连资料都不带?」
他在门前僵住,垂眸瞥了自己一眼;看来他是被她给气坏了,才会这样疏忽大意。
「谢谢提醒。」他转回来,从斐敏栀面前越过,语气冷淡,神情也是。
三分钟後,他穿戴整齐,一身俊飒地步出更衣室,再度越过她,踏出房门离去。
他似乎没有打算等她,她见状赶紧跟了上去。
这一路上,两人就这么二刚一後地走著,没有交谈,气氛诡异。
今晚他们要应酬的客户是南部很知名的某财团的企划经理,同行的还有他那年轻美艳得让人惊叹的女秘书。
这个财团的崛起相当令人意外,掌权者原先只是众多小企业体中的一名小小经营者,但是却因为几个眼光独到的国际度假村开发案,而在成功经营之後致使身价得以数百倍翻身,让他成为南部休闲开发业的钜子。
「关於北部的休闲开发,最大的投资与最困难的一点,在於土地所有权的取得,北部的土地地价比南部要高上数倍,甚至数十倍,光是初期的土地投资成本就是一笔令人吃不消的巨大金额……」
翼鸿平翻阅手边的资料,有条不紊地发表他的意见。会议已经进行了将近一个小时,但是因为双方的讨论很缜密,所以讨论的要点还卡在初步阶段。
「这点我们赞成,不过以本公司目前的财力来说,要单独承揽下这笔钜额投资款,并非难事。」
开口说话的是对方的企划经理,他叫贺平,年纪约莫五十出头,虽然戴著眼镜,但是目光很犀利,一双眼睛在说话的同时,常常很下客气地在翼鸿平身旁的斐敏栀修长的大腿上打转。
「只要我回去向上头说一句,这个土地合作案,将有可能被取消,或者是马上签约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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翼鸿平
斐敏栀
失而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