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敏栀的美颜顿时刷上难堪的惨白。
滚引他竟然用这样令人难堪的字眼赶她走。
「好……我立刻走,但是踏出这里後,我绝对不会再回来。」掠下狠话,她努力为自己找回颜面。「我们之间的感情就此结束。」
「我也绝不会再求你回来。」他的话再度让她颜面尽失,他完全不在乎这份感情能否再继续下去。
端立在他後方不远处的纤细身影微微颤动了下,美丽的脸蛋凝著怒火和极度的难堪;她白著脸转身,僵著步伐走出他的房间外。
她微红著眼眶,眼泪凝在眼角,带著一脸怒气和不想被看见的狼狈,难堪地走向玄关。
「斐敏栀,我们的感情被你自私的怀疑给扼杀了,你遗不遗憾?」就在她弯身
拉起行李箱,打开大门要离开时,翼鸿平幽幽的嗓音从身後传了过来。
她打开门的动作瞬间僵住,但也仅仅只有一秒钟而已。
「不,一点也不。」她骄傲地挺直背脊走出屋外,不让他看见她的脆弱。
反手关上门,砰!
关门声响起的同时,翼鸿平的脸也泛成铁青色,他的心也跟著门紧紧关闭起来,而门外的斐敏栀脸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两个人隔著一扇门,就此分道扬镳。
这段原本美好的感情,在意外中划下休止符。音响设备齐全的娱乐室内灯光昏暗,偌大空间中摆著单人沙发的角落,蜷著一个纤细的人影。
斐敏栀散著长发,穿著一件裙摆及至脚踝的纯白无袖家居服,蜷窝的姿态让她看起来慵懒散漫毫无生气。
一向对工作非常有干劲与热诚的她,这一个多星期来,竟然临时请假出国一趟,回来後还没马上到公司上班,反而继续请了三天假;这三天里她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就像一只很懒很懒的猫,窝在家中懒洋洋地度日。
没人知道她到底怎么了?或许是哪根筋下对劲,才会导致她突然对工作失去了兴趣,不再积极参与公司的事务,不再积极表现自己的能力,好争取自己在公司的地位。
没有人发现她的异状,就连她的父亲斐权容也没察觉,只有细心的继母柳盈宣注意到了。
门扇被从外往内推开来,柳盈宣用托盘盛著一杯牛奶和一份三明治,进入流泄著悠扬音乐的娱乐室。
「小栀,你从早上到现在都没吃东西,肚子很饿了吧?」轻轻柔柔的声音,有著极能抚慰人心的安定力量。
柳盈宣虽已年近五十,但是却依然有著令人倾倒的女性魅力,体态依旧是曼妙有致。
她是个温柔美丽的女人,在嫁进斐家之前,她曾有段近十年的婚姻,不过那段婚姻却因为丈夫的意外死亡而宣告终止。在那段婚姻里,她为前夫生了一个出色的儿子——初诠野。
这个儿子於她一年多前再婚时,就离开她的身边出去独立了,目前并未和她住在一起,只是偶尔会来斐家走动。
因此在斐家和她最亲近的人,除了丈夫斐权容以外,就是这个继女儿了。
连续三天,她天天看著斐敏栀这样了无生气的散漫样子,看得很心疼。
「妈……谢谢,我现在不饿,待会儿再吃。」一直将脸埋在膝上的斐敏栀,缓缓抬起脸来,勉强给继母一个笑容。
[一个早上都没吃半点东西,怎会不饿?」柳盈宣将她的发丝轻轻拨开,将托盘搁在她的膝上。「你一边吃东西,我们一边来谈谈好吗?」坐进旁边的双人座沙发,柳盈宣含笑地看著她。
「谈……」谈什么?!双手扣在托盘边缘,她微睁著困惑的眼眸。
「谈你心里的事。这几天你心情很低落下是吗?」
她低落的心情被看穿了?
斐敏栀皱起细眉。她从来没有找人倾诉心事的习惯,现在继母突然要和她谈谈她心里头的烦恼,让她感到有点不自在。
「你如果信任我,可以把事情告诉我,我保证不会说出去的,同时也能给你一点建议。」看著继女儿拧著眉头、抿著嘴唇的倨傲表情,让她联想到斐权容闹脾气的模样。
这对父女俩不但神韵相似,就连脾气个性也很相近,他们的自我意识都很强烈,而且还不肯服输,所以往往都会轻忽旁人的感受。
他们习惯靠自己来摆平自己的难题,从下仰赖身旁的人和朋友,是那种极孤傲、极自负的人种。
「我……」惊讶之後是苦恼,斐敏栀垂眸看著牛奶和三明治,她没有胃口地拿起牛奶勉强暍了一口,咬一小口三明治。「我不晓得该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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