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你打算谋杀可爱的我呀?锅子掷人很痛耶!”我脑袋一定开花了,她手段太卑鄙。
一只手叉着腰的老妈拧住我的耳朵。“我有说要减肥吗?”
“没有。”谁理她,暴力老妈。
哎啃……现在左右对称了,两边都犯疼。老妈年轻时是太妹,如今年纪一大把了还不改其色,我看她到入棺材的那一天依然是这副脾气,我行我素。
而老爸的宠妻性子是帮凶,两人狼狈为奸欺凌瘦弱的我,我要争取人权,绝不屈服于恶势力;
“你在餐桌上摆三颗苹果是什么意思?要我今天节食不成。”好歹把皮削一削切成片,插上叉子才方便取用。
“要吃不吃随便你们,家里没菜。”巧妇难为无米之炊,何况我是故意要造反,实在气不过他们的太理所当然。
“怎么会没菜?前些日子我还看到满满的……”一拉开冰箱门,不信邪的于弄晴瞠大了眼。
“我开学了,记得吧?买菜的工作是大人的事。”我得意扬扬的啃着一粒五百元的水蜜桃。
老爸老妈没结婚前,家里的补给由杰生叔叔包办,我负责煮三餐。
现在则是分工合作,谁有空就得去超级市场大搬家,囤积大半个月的食物像是应付饥荒,附近超商的老板都认识我们这一家俊男美女。
我赋闲在家的一年当中便都由我这个闲人打点,我们家虽然有钱却不请佣人,凡事自个料理,因此怠情了一年的家人大概忘了我终于肯上大学了。
看他们三张嘴大开的蠢样就有一份成就感,知道天打雷劈的感觉了吧。
多年的怨气一朝得报,我舒服地想大声的嘲笑有失远见的他们,谁叫他们甘愿成为习惯的奴隶。
“你……你不会顺便带个菜篮去上课呀!我于弄晴怎会生出你这个笨女儿。”饥饿的女人火气特别大。
听她在说笑话,我又不是家庭主妇。“因为我妈不聪明的缘故,遗传嘛!”
大学生带个菜篮能看吗?
“于问晴你太久没换皮,敢跟我顶嘴?!”她抡起拳头打算来个于母教女。
姓郑的两父子在玩拼图,隔沙发山观于家母女大斗法,勉为其难地啃起未削皮的苹果。
“妈,你该去拉皮了,眼角的鱼尾纹皱得太夸张,还有眼袋浮肿像死鱼。”三十六岁的女人还美得像朵花,真是男人的末日。
“死小孩你再说一句试试,我马上帮你的脸免费整型。”变型那种,翅膀长硬了她照揍。我笑得无所谓地扬扬手中的小说。
“妈,你不想秋季服装缺个走秀的主角吧!”
“于、问、睛,你这条小毒鳗。”她咬着牙,硬生生地收回拳头。
“好说、好说,这一点我像爸。”善钻营是商人本色。老爸闻言岔了气的瞪我,怪我拖他下水。
“郑夕问,你能不能拿出为人父亲的气魄教训教训她。”于问晴就是被他带坏的,以前她多乖呀!怎么他也有事?!
“老婆,消消气吃颗苹果,家里没菜也不能怪女儿,她要上学!”
“难道你一个大男人吃颗苹果就会饱,我要吃蜜汁排骨。”她声高喊。
“别气、别气,咱们还有个御用男佣。”他先安抚老婆再看向儿,“小晴呀!衣仲文几时过来?”
“他不过来了。”我有先见之明预做了安排,你们死心吧!
“为什么不过来?家里的马桶好像堵住了,走廊的灯也该换。”还有哪里该修该换的。
“老爸,请你检讨检讨,一家之主别老指望别人来做水电。”而且是不支薪的那种。
他小声的嘀咕着,“一家之主是你妈。”
我听到了,相信妈也听得一清二楚,如此不负责任的说法居然会由我稳重成熟的老爸口中吐出,我是不是该口吐白沫吓他们?
“衣仲文不姓郑也不姓于,没有道理为我们这家奸人流血流汗。”今天我要来个大义灭亲,更正他们错误的生活观。我和他都不再做奴才了,大家一起吃着黄连喊苦吧!
于弄晴命令,“于问晴,打电话叫衣仲文来煮饭。”差点忘了个未来半子。
“我不要。”头—摇,我把果核往垃圾桶一扔。
“你敢不要——”母老虎发威地又拎起我耳朵。
我就知道自己是她拉来的弃婴。“爸,你不阻止你老婆杀人,流虹企业就后继无人了喔!”
不是我危言恐吓,郑问潮那小鬼根本没从商的天分,涂涂画画倒是能过一整天,若是少了我的裙下之臣,流虹企业熬不过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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