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长,我喜欢你,请和我交往好吗?”唔?是谁在叽叽喳喳活像麻雀似的,不晓得我睡得正舒服吗?还做了个好梦,梦见我那对不伦不类的父母挨外婆的天外飞拳和无影神脚。
今天还真衰,才一眯眼就有狗屎事发生,他们非要在这棵树下互诉情衷吗?很想摘几颗榕树子往下丢,但想想那么小一颗砸人也不痛,沾手的黏稠汁流超难弄干净,算了,就当是做件好事放他们一马。不过,好奇心人皆有之。
拨开浓密的树叶往下瞧,这大男孩的背影看来好生熟悉。身形很像……
完了,我一定中暑了,连声音都像得不得了,低沉浑厚有若小老头子,口气超乎年纪的沉稳,这个学校的学生不会这么苍老吧!
再看仔细点,否则左慧文那婆娘会骂我神经病,大白天里“起肖”。
“对不起,我有女朋友了。”高大的背影如此冷然而无情的道。吓?!越听越像,难道真是他?
“你骗人,我从来没见你和哪个女孩走得近,我要你当我的男朋友。”女孩不死心地上前欲挽住他的手。
身一闪,那张烧成灰我也难忘的酷脸终于入了眼,原来他人缘这么好呀!
“我用不着骗你,她是这一届哲学系的新生。”冷淡的表情略浮起一丝松动的爱恋光彩。
“哲学系?”女孩发出不屑的嗤声。“八成是没脑的白痴,她能和我比吗?”
为何不能和你比,我可是放弃A大法律系的榜首资格窝到T大哲学系,我想当个气质美女不成吗?
“你不配和她相提井论。”
说完,他提腿欲走,女孩却像缠蔓似的在挡在他面前。
哇!这笨蛋挺凶的,还瞪人耶!看来我真的调教有方,他这样“守身如玉”我很满意。
嘻嘻!算是老天对我的补偿吧,有那样的父母是人间悲剧,所以他理所当然要对我死心塌地。
毕竟世界上只有一个于问晴,外表乖巧,内心狡诈,表里不一的混世大恶魔,虽然人人都说我纯净如无垢天使——唉,我从不否认自已很坏,但是没人相信。
他就是一例,中毒太深,就算我杀人放火他也会帮着买汽油埋尸体,顺便问我累不累,要不要去吃消夜。
笨成这样的人我若不收留他,早晚会被像我老爸老妈那种恶鬼吃得一干二净,连骨头都休想留下一根。
“你……你怎么可以轻视我,我可是企管系的系花……”女孩不甘示弱的要他好好瞧瞧她。
“系花又如何,能比得过我这个校花吗?”
一名风情万种的美人儿摇曳生姿地介入两人之间,看似暖昧的挽着他坚实的手臂。
风骚女,这回借你靠五秒。
“学……学姐……”女孩看到来者一时气弱,左顾右盼地有些自惭形秽。
“原来你还认识我呀!系花学妹。”仗着美色就想“霸女硬上弓”,她是活腻了呀!
不过,会出手的不是她另有其人,她这番拔刀相助可是为了保全小学妹一条不值几毛钱的小命,那个疯女人整起人来可是六亲不认,非死即伤。
女孩牙一咬不愿服输,“就算学姐是校花也不能改变我喜欢学长的决心。”
“有勇气,你真的不怕死,我会到你的灵前致意。”无知不一定是幸福。同情呵!左慧文发出近乎残酷的幸灾乐祸嗤声。
“学姐是在威胁我别和你竞争吗?”可恨,她怎么可以把手放在他胸前,而学长竟然不反对。
“呵呵……你的刀剑用不着磨利向着我,看在你是我直系学妹的份上才给予警告,他不是你染指得起的。”用“染指”会不会太夸张?
想了一下,觉得颇为贴切,是染指没错,他早就自个贴上某人专属的标签,还蠢得不许旁人取下。
对他,她只有一句话奉送——自寻死路。
“我父亲是财团主席,你伤害不了我。”女孩高傲地自以为是刀枪不入的天之骄女。
“财团主席斗得了恶魔吗?你太天真了。”要人不嘲笑她都难。
“左慧文,别说晴晴是恶魔,她只是不爱别人打扰她的宁静。”衣仲文不悦的沉下冰脸。
说得好,待会给你一个吻做为补偿,我最讨厌出锋头了,偏偏由内而外散发的不凡气质老是不肯合作,每每窜出头破坏我的善良天性。
遗传到父亲的聪明和沉敛是一件好事,但基因中若渗入母亲万人迷的魅力就不太妙,至今仍独身未娶的杰生叔叔还痴心不移的等着老爸升天呢!
而倒霉的我明明不让自己发光,但是围绕我周遭的死忠人士个个是发光体、聚光灯,连带地将处于中心的我照得明亮无比,想躲都找不到一处阴暗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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