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过了一世纪之久,白向伦有些意犹未尽地舔舔她吓傻的唇瓣,嘴角笑得像偷腥的猫。
懂得察言观色的简玉茹老早端了热呼呼的佳肴等着,身为情人餐厅的女服务生,第一要件是不能打断情侣间的恩爱缠绵,第二要件是在尴尬时分适时降温或加温,臂如现在。
"上莱了。"
一盘盘造型独特的美食送上桌,盘沿缀上美丽的雕花,橙色的玫瑰点缀南瓜,紫色的玫瑰点缀茄子,胡萝卜的双心摆在花中间。
白茉莉根本还未从唇瓣相贴的震撼清醒,略显苍白的脸色突显唇色的艳丽。
"来,张口。"白伦乘机哄诱她。
她傻愣愣听其言张大口,微酸带甜的美味肉质冷不防令她回魂。
"你……你吻我?"
"有吗?"他装傻地夹一块类似香橙排骨做法的天长地久喂她。
"我自己有手。"白茉莉闷声地别开头,用刀叉戳着名为恩爱恒常的红酒烩鸡进食。
这是阴谋。
对于一个完全没有酒量的人而言,这是一道危险的致命菜,即使酒精在烹煮过程中有些许蒸发,但侵过红酒的鸡肉仍然醉人。
"茉莉,你脸红的模样好美。"可怜的鸡,死得好无辜。他暗自在心中偷笑。
恼意遮去她的怯色。"大哥,你怎么可以轻薄自己的妹妹?"
"你本来就很漂亮,赞美是一种美德,你想抹杀我的好教养?"他微掀左眉。
"你好狡猾,明知道我在指什么。"她抑郁地吃着叉上肉,错把甜酒当果汁喝。
"我又不是神仙,哪听得出你的天语。"他非常殷勤地再度为她的杯子注满甜酒。
醉意醺人的白茉莉拉起他的手碰唇。"你是小人,吻了我的唇。"
"我不记得了,你该提醒我。"君子是做给外人看,她是"内"人。
"可恶,那是人家的初吻,你……"她倏地起了寒颤,想起初吻早在十一岁那年就被强夺。"我没有初吻了。"
白向伦当她是不胜酒力,误以为拥有她的初吻而暗自窃喜,未曾感受到她舌尖吐出的那份苦涩。
"你喜欢我的吻吗?"他怀着满心的快意,相信她和他一般沉醉其中。
记忆和现实重叠,白茉莉硬咽的摇摇头,"不喜欢,我们不能……这是错误的。"
"茉莉,别哭。"
手足无措的落寞感拢上心头,白向伦心疼又无奈。
"手帕。"简玉茹适时的出现。
她一直很专注的盯着这对恩人,期望有情人能得偿所愿成佳偶。
可是茉莉姐的反常令她心生疑窦,赶紧假借送帕的贴心一窥究竟,满足不解的好奇心。
"抱歉,小茹,让你看笑话了。"白茉莉不想在人前失控,理智地露出一抹坚强。
"茉莉姐不用放在心上,让女人哭的男人罪该万死,我去厨房拿把菜刀借你。"她豪气地瞪了瞪"凶手"。
白茉莉被她夸张的动作逗笑。"杀人罪是重刑,借我两粒鸡蛋就好。"
"干么?"
两人齐声朝她一盹。
"在他头上煮蛋花汤。"
简玉茹捧场的笑出声。
没好气的白向伦则摸摸镜片以示不满,"唉!女人喔,都是不理性的动物,记得要有碗才煮得成蛋花汤。"
他的自幽一默让白茉莉觉得自己有些小家子气,赶紧转移话题,"小茹,你不是才十七岁?"
"是呀!美好的十七岁。"
"你不用上课吗?"
"我晚了几年上学,现在是国二的学生,白天上学晚上工作。"
"这样吃得消吗?"她不自觉地喝光杯中的酒解渴。
她乐天的笑了笑,"我年轻嘛!"眼角不住地偷瞄某人的"诡计"。
"不要太辛劳,有困难到基金会来找我,硬撑会伤身。"她不太文雅地打了个酒一隔。
"谢谢茉莉姐的关心,我会好好照顾自己。"她已经比其他仍身陷火坑的姐妹好命多了.过去的不堪早住脑后抛.眼前的新生活才是唯一的目标。
脱离悲苦的牢笼,她是新生的简玉茹。
"你现在住哪里?"
她指指餐厅后方。"那幢层楼的建筑物是员工宿舍,我们一共十七个人住在里面。"
"咳!咳!小茹,我听到经理在喊你了。"备受冷落的自问伦争回男人的主控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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