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爵或爵,别再让我听见一句老板。」她的清冷真会逼疯他。
和冰山谈恋爱不是融化她就是被冻僵,而他绝对不挑後者,裹棉被的感觉太累。
「我记得某人提过在公司里要公私分明,我们还没那麽熟。」她要避著他,不然她会越来越不像自己。
迷失,是失去自我的前兆。
「同床共寝了三天,你的每一寸肌肤我都看遍了也摸透了,你敢说我们不熟吗?」他会像牛皮糖一样的黏上她。
一双冷冷紫绿瞳中迸出火焰,「单牧爵,我讨厌你。」
「讨厌就是喜欢,我了解女人家的含蓄,你在害羞。」听多了已经麻木,他自动翻译成情人间的小爱语。
「你真善体人意。」回去她会查查「害羞」的原解是何意。
「梦儿,我有没有说过你有对迷人的紫色湖眸。」魅惑似精灵,越看越有味道。
「老板,你不用工作吗?」她晓得他桌上的公文叠得有多高。
「牧爵。」他坚持的说。
一天敲一块太慢了,几时才能敲碎她的冰层?
「牧爵,签约的文件看完了吧!」烦。
「你办事我放心。你的唇像玫瑰花瓣一般鲜艳,不知尝起来的味道如何。」简直垂涎欲滴。
「我会在餐厅帮你预定一桌玫瑰大餐。」一簇火花染深了她眼底的焰。
他好笑地玩起她的头发,「墨生要我问你一句,这麽美的紫绿色隐形镜片要去哪里订?」
大家都习惯她深邃的黑瞳,突然间恢复她原本的瞳色叫人讶异,不少人都以为她配戴了有色的隐形眼镜,私下偷偷的问过他几回,可就没人敢当面问她。
她不是凶悍无比的女人,只是个性淡如水不愿与人多作接触,有事离远一点说话,没事别来烦我。
冷是与生俱来并非刻意伪装,他看得出来她不容易生气,不管别人如何使尽心机招惹,她都能平静无波,像座沉寂千年的冰山,静看众生百相出尽丑态。
「叫他重新投胎。」
「哈……和你聊天真愉快呀!情绪变得特别高昂。」放在家里……不,他的床上更好。
骚扰和聊天的定义相差甚远。「别弄我头发。」
要不是头发是女巫力量的所在,她会立刻剪了它。
「美丽的眼睛,美丽的头发,美丽的你,你不觉得上苍太厚爱你了吗?」而他因此感谢。
「要毁了它很简单。」她拿起小剪刀往脸上一划。
「你疯了!你不晓得会痛吗?」来不及阻止的单牧爵心疼不已,手忙脚乱的连忙抽面纸按住伤口。
小小的一道伤口并不深,却令人惊心,绝然的态度和找死有何异,他想开口骂人,但一个音也发不出,她让他怜惜万分,不愿错过。
一会儿血止住了,细细的痕迹若不细察是看不太出来,她是故意用自身的美丽和他作对。
女人的美有时是致命的毒药,你明知它有毒还是一口饮尽,在濒临死亡的痛苦中追求永恒的彩虹,企图一握地扯下永远。
「你太紧张了。」她手轻轻地一扬,如同蝴蝶吻过花瓣似的优美,脸上再无瑕疵地光滑如脂。
单牧爵诧异极了,「你是怎麽办到的?」
「超能力。」既然越隽这麽解释,她也懒得多做澄清,就一路含糊到底吧!
「超能力可以做到伤口自愈的程度?」未免神奇得令人狐疑,他总觉得她有事瞒著。
「只要不失去意识,要自救并不难,视伤势轻重而定。」咦,她干麽向他谈起自家私密?
沙夕梦越来越不了解自己,她痛恨失控的感觉,好像一切都在改变中,而她无力挽回。
她不喜欢虚无缥缈的不确定,非常的不喜欢,彷佛一阵白雾层层围困住她,前进无路,退不见方向,一个人茫然地在雾中摸索。
不喜欢,大大的不喜欢。
「你要去哪里?」单牧爵看她收拾好桌子要离去,连忙大步一跨的跟上去。
「下班。」
「才三点你就……呃,真快,五点了。」墙上的定时钟准确无误的响起下班钤。
「我们不同路。」她不高兴有人跟著,独行是她的乐趣。
「送女朋友回家是男朋友的义务。」他知道她没车也不坐公车。
有时他不禁猜想,以她的脚力走一、两小时路程回家不吃力吗?
「我不是你的女朋友。」沙夕梦予以否认。
他无赖的笑笑,「没关系,我承认就好。」
「你……」
「别恼了,我们先找个地方吃饭培养感情,然後在花前月下诉说衷情,你侬我侬地指著流星发誓,你温柔的偎向我怀里,我深情的吻著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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