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山女巫(30)

2025-03-05 评论


她眼底的波动掠了掠,「说够了大话没?我该回家了。」

「你不好奇?」他偏要唱反调说个过瘾,逼乱她的冰冷心防。

「我不是猫。」沙夕梦不感兴趣地望著停车场灯火。

「你听一下如何?满足我自大的男性虚荣。」他反过来求她。

「随便。」

「你还真随便。」他小声嘟哝。

「什麽?」

耳朵真尖。「我是说梦儿是个随和的人,乖张脾气在你身上根本找不到。」

「别指著牛粪骂花臭。」当她听不出其中的讽刺吗?

「你怎麽可能是牛粪呢!我的小亲亲。」他俯身细闻她颈後幽香。

「单爵爷,你很久不当老大了是吧!」她用一指推开他凑近的鼻梁。

黑瞳一深的单牧爵轻手搭上她的肩,「我的过去并不光彩,全是血腥杀戮。」

「嗯哼!」她不予置评。

「你为什麽不和一般女人一样的惊声尖叫呢?」他无奈的叹气,拿她没辙。

「我是沙夕梦。」一个女巫。

血腥杀戮在她的世界里同样层出不穷,而且有过之而无不及,甚至更加残忍、狠绝,非常人受得住的恐怖黑暗。

巫女为了练法修魔无不力求极端,早年就是因为生饮处女血及火烹汤熬未满十岁的幼童,所引起的风波蔓延整个巫界,使得宗教界大规模地扑杀女巫,十七世纪末至十八世纪初是女巫大量死亡的时期,同时也牵连不少无辜妇女。

为了确定女巫能继续生存下去,於是巫界制定了一连串女巫必须遵从的规矩,除了自身安危以外,不得再以人类的躯壳和鲜血做为提升法力的捷径。

不过规定归规定,还是有少数较激进的女巫会私下进行为人诟病的小法术,只要不闹得太大,通常女巫们会视若无睹,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没看见。

毕竟女巫是无法可管,不惹事已属不正常,怎能指望她们像常人一样安分守己。

「说得也是,我看上的女人怎麽能软弱呢!改天教你玩枪。」多学一点防身术总是好的。

「不必。」她会的东西比枪受用。

「我会弄一把合适的枪让你带著,我不想再看到有人伤了你。」他的语气转为慎重。

「不必。」她不耐烦的重复一遍,直觉他罗唆。

单牧爵抚上她已然不见刀痕的颈项,「当女厕被限制进出而不见你时,我就知道大有蹊跷,想置我於死地的人太多了,即使你有超能力也难逃暗箭。」

「我能自保。」

「包括莫名其妙使人大出血,只用一根手指头?」他不认为那种力量和超能力有关。

「套话?」他够聪明。

「你的安危对我很重要。」他装无辜地玩弄她敏感的耳垂。

他十分好奇她的「超能力」家族,他查过有关这方面的书籍,知道遗传性的基因不太可能有如此大的能力,除非後天再加以训练。

隔空取物、空间转移、无火自燃,甚至只用手指头就能造成人体大出血,很少超能力者能同时具备这些能力,能拥有其一已属难得。

而且他无意中发现一件启人疑窦的事,她在治疗自己的伤口时会念出一连串他听都没听过的音律,感觉就像电影上施法念咒的法师或……女巫?

「我想问一句,你有很多敌人吗?」沙夕梦藏在冰之下的心微微泛著笑意。

他很狡猾,以话套话。

「多到令人想哭,不得不配把枪以求自保,台湾的治安乱得毫无章法。」他一边感慨一边贴近她的唇。

「始作俑者有资格批评政府吗?」乱象就是由他而生。

单牧爵一怔,失望的摇摇头,「我从良了,你没瞧见我眼中的正直吗?」

「不,我只看见一个存心想吻我的男人。」欲望强烈到已传送到她的灵波。

女巫的感受力一向很强。

「宝贝,我可以吻你吗?」他逐波欺上,在她唇边徘徊。

「我希望你有带枪。」她不会出手帮他。

「好公民不该携带危险用品,明天再给你。」盯著她动人的红唇,还要理智干麽。

沙夕梦眼皮一垂说:「等你活得过今夜再说。」

「什麽意……」他倏地眼神一利,地上有数条鬼祟人影悄然靠近。「梦儿,你该警告我。」

「我说了。」是他色迷心窍。

「几时?」他的车子在三尺後,时间上来不及发动。

「我问你有多少敌人时。」沙夕梦说得好像事不关己,纯粹看笑话的态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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