牡丹染情(19)

2025-03-05 评论


眼睛一瞇,他当真考量起可行性,若有所思地看向阮正达,却见他怔了怔,失笑地摇摇头。

「别劳师动众了,你我都很清楚她的伤势已无大碍,这几天我辛苦点,过去换药总成吧!」医院还要开下去呢!他不想失业。

「她不太好安顿,意见又多。」他的口气有明显的偏宠。

「谁理她,一拳打晕不就了事。」小女生嘛!不需要有个人的声音。

「正达,你太暴力了。」老男人的荷尔蒙失调。

他假意思索道:「打针镇定剂如何?省事又好搬运。」

「搬运?」当她是尸体呀!「防腐剂的味道我更爱,最好把我浸在福尔马林里,日日诅咒你来作伴。」

「不许胡说。」秦狮没有强迫她再绑上三角巾,一把抱起她。

她怕跌下去,双手紧勾着他。「代表我可以出院了吗?」

「反正妳也待不住,在医院尚未被妳拆了之前,总要换个巢穴窝藏。」少女的馨味,他想。

她一贴近,幽幽淡淡的暗香由她身上传来,不是浓郁的香水味,而是一种他从未闻过的富贵香气,彷佛灵台都清了,只想浸淫在其中不愿抬头。

俯着额,细嗅蜜色的颈侧,微敞的院服可见小沟痕,一股花香味由此转浓,他几乎要以为她是花神转世。

突地,后脑传来一阵扯痛,硬生生地将他扯离迷醉的馨香中,他看见一双会说话的水眸正闪着光芒。

不假思索地,他低头覆盖住娇艳欲滴的玫瑰色唇瓣,吻去她的漫天怒言,也吻出她狂热的怨气,始终睁着双眼怒视夺去她尊严的男人。

他有没有廉耻心?不问而取谓之偷,而他竟吻得理所当然,丝毫不见愧色地辗吮、索求?

「接吻要闭上眼睛。」在一旁说风凉话的阮正达不忘插嘴。

该献上祝福还是大叹人心不古,他这没医德的帮凶,眼睁睁地看着凶手蹂躏小花?

不过,她绝非省油的灯,看似不大的外表有着超龄的成熟,勇气十足地不曾畏惧狮子的狂暴,甚至还具母狮的凶狠,她天生是个斗士,绝对适合走进狮群。

公狮的心空虚已久,他需要能与他匹配的女孩,而现在出现了。

铁汉柔情,娇女刚强,相得益彰。

「滚开,正达。」低咆声复又消失,因为他还没吻过瘾。

她的口感太甜蜜了,他尝到花香味。

「别太激烈呀!秦先生,我的病人还未康复。」他取笑的同情快断气的女孩。

不甘愿地吻吻她的眉,秦狮冷睨多余的人。「还不去办出院手续,要我亲自填表格吗?」

「是,大老板,怎好劳烦你的贵手,鄙事由我效劳。」唉!他是院长耶!

「多开几天药,没有副作用的止痛药拿一瓶来,明天记得过来换药。」

「嗄?」到底谁是医生呀!

不等他回答,秦狮抱着被他吻得七荤八素的俏丽佳人走出病房,在安全人员的簇拥下走进直通私人车库的电梯,不让新闻媒体有造次的机会,秘密地离开医院。

而向来不肯安份的藏玺玺,为何未出声抗议呢?

理由很简单,她又昏过去了,因为缺氧。

※※※

台湾的天气变化多端,说是四季如春却老爱唱反调,热得要命的夏季下寒雨,冷得直发抖的冬天却来个暖阳,那么梅雨季不下雨也没什么了不起,大家都被无常的气候训练得很习惯。

秦狮的私人住宅相当广阔,除了主屋大得足以容纳五、六十人居住,栽满单色玫瑰的花园大约有八十来坪,鲜艳的红像吸血鬼唇边的血液。

至于屋后的草坪就只能用一望无际来形容,感觉像大型的高尔夫球场,不过它平坦多了,不见起伏的高低坡地,给人一种心旷神怡的舒畅感。

光着脚踩在柔软的绿茵之中,傻眼的藏玺玺只有一种想法,而且是非常市侩。

他,真的很有钱。

在寸土寸金的大台北地段是件可耻的事,他居然浪费大笔的土地来种草,而且还不是昂贵的韩国草,只是些路边可见的野花野草,一朵朵奼紫嫣红地占据开发中的土地。

看得出有人定期在整理,修剪生长过盛的草叶和除去枯黄枝根,维持一定的高度不致过长,让人看得很舒服。

墙里墙外是不同的世界,她很难相信他舍得不把这片绿意卖掉,那是一笔天文数字,挥霍地花上三辈子足足有余,他简直不是人。

「谁不是人?」听见她喃喃自语的秦狮突然出声。

一件充斥着男人体味的外衣披上她肩膀,随即是不客气的热吻,她几乎是不想回应又不得不响应,他的霸道没人拒绝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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