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他们“请”对了人,名医一出手便知不同凡响,难怪她敢故弄玄虚地推拖再三不怕狂鹰半途死掉,惹来杀身之祸。
不过她太高傲了,让人想扁她几拳。
“啊——”
凄厉的吼声叫人为之一栗,震住了在场的人,怔仲的吞了吞口水,打个冷颤。
“真没用,吼得死人都由坟墓爬出来抗议。”她发誓下一次绝不救活人。
真的很吵。
“你……你洒了什么东西在伤口上?”老大的忍痛力向来过人。
“碘酒。”缝合线一穿,她悠闲地缝着伤口,像是古代仕女在绣花。
“碘……碘酒?!”好浓的药水味,光用鼻子闻就叫人刺激的快流泪。
回头一睨,果然有不少人在抽鼻拭泪。
“百分之两百的浓缩碘酒,实验室才有的纯天然提取碘酒,消毒杀菌的效果是普通碘酒的一百倍。”
“你疯了,正常人的忍耐力怎受得起,你想活活痛死他呀!”狂鹰的脸色比先前更苍白。
打个死结,她剪断缝线。“既然子弹没要了他的命,小小的药水能紊他何呢?”她不负责的道,大概的瞄瞄其他已处理过的伤口,包扎手法看来不算专业,至少得了个乙,尚可。
直接晕死过去较好处置,动来动去的伤口有多痛她是不清楚,但是妨碍她缝补工作便是不可饶恕,她已经非常累了,没工夫和他“肉”搏战。
最好的办法是让其失去所有知觉,痛到麻痹才不会和她作对,轻轻松松地进行缝合动作。
通常三百西西的碘酒用两西西就足够痛昏一条巨犬,这次她非常大方地倒了半瓶一百五十西西,他还能不瘫平四肢的像只待宰的公羊。
一条命值多少,诊金由他们自个斟酌,她眼皮重得快张不开了,以后少来找她麻烦,除非是抬进法医室。
“喂!你要去哪里?”石竭示意要门口的人挡住她。
“回家睡觉。”困死了,再不睡觉她会比床上的男人先死。
“谁准你离开,老大未清醒前你得照料他的伤。”这女人真是胆大妄为。
连打三个哈欠,言醉醉无视那怒颜。“你们全死光了吗?我不是看护。”
“我不管你是谁,总之你得治好他才可以离开。”她非留下不可。
“找张床给我。”不行了,太多的人气叫她不舒服极了。
“嘎?!”她说了什么?
一时接不上她怪异的要求,石碣愣了一下。
“床,睡觉用的床,如果有房间我会留得甘愿些。”睡饱再走。
石碣恍然大悟明了她意思。“我会给你一间私人房间,你不要妄想逃走。”
“马上。”暂时不走,因为她没力气了。
连着一个礼拜有验不完的尸,她的体力早透支,若不是邵之雍急着要傍晚送来的尸体的解剖报告书,她已经准备要给自己放假了。
身为警察大学的武术教练,要对付几名持枪歹徒易如反掌,只是她真的太疲倦了,不想费心的与其较量手脚功夫,流汗还得洗澡才能上床,而她根本懒得动,只想上床。
“一般枪伤的伤口会发炎,有发烧的症状,你不预作防范吗?”
言醉醉由垂下的眼皮轻轻一瞟。“你够大了吧!需要人提醒你去买退烧药吗?”
关她底事,她已做完她那一部分的工作,接下来是患者的命,撑得下来长命百岁,熬不过去就写上“英年早逝”的挽联,她不去上香了。
“你……”
“要我留下先给我一张床休息,一时半刻他还死不了,最少能拖上几日。”死了,她替他解剖。
不能说是盛气凌人,而是一种由内而外散发的英气,使人不由自主地服从。
“医生,你有一张恶毒的嘴。”没有所谓的仁心仁术,空有医技。
言醉醉淡淡地薄笑。“去打听打听我是谁,结果会让你惊惶失措。”
“你是谁?”医生通常会挂上名牌,而她什么也未佩带。
“言,醉,醉。”够清楚了,只要他想通是哪个言醉醉。
好熟的名字,似乎在哪里听过?“开张处方笺我好去买药。”
有些药品必须医生指定才可购买,用药方面他们承认不如专业医生。
她随手撕下便条纸写了药名和自己的签名,从事药理调配的药剂师都认识她。“我可以去睡觉了吧?”
“小七,你带言医生到三楼左侧第二间房休息。”眼神一使,要监视。
“是,碣哥。”
两人的身影消失在二楼的转角,石碣正考虑要不要将老大移回自己的房间,身侧的手下表情怪异欲言又止,惹得他好奇的一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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