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一旁龇牙咧嘴的观众……
“呃!聂老大,摧残民族小幼苗会造成经济大衰退,你让人家小妹妹脸红了?”唉,他不会玩真的吧?
一狂傲,—清纯,他怎么忍心眼睁睁地看小绵羊走入大野狼口中。
秦日冯不敢自诩解救苍生,但起码可以解救春天(18),一年四季若少了春肯定寂寞。
“多嘴。”聂沕离没有松手的意思,反而以占有者之姿独揽她的腰。
“一人一张嘴哪有多,我是为四季之首喉舌,春天(18)属於大家的。”没人能独占,公平得很。
没错,没错,她是自由个体,千万别用令人害羞的姿态占有她。直点头的春天(18)轻挣扎了一下,不想成为某人的包袱。
“春天(18)是属於大家的,但这个春天(18)属於我。”聂沕离毫不迟疑的宣告主权所有。
“我是你的?!”什么时候决定的,怎么没知会她一声先斩後奏?
好大的一颗炸弹呀!炸得人头昏眼花,她几时成了私人所有?
“你有一双会说话的漂亮清瞳,但别睁得太开,小心眼珠子掉下来。”他没预警的吻上她怔愕的眼皮。
这下她不脸红都不成,粉嫩的双颊染上绯色。
他怎么可以乱亲人,他们的交情没好到这种程度,他太没礼貌了。
秦日冯看不过去的开口,“拜托,你别用骗三岁小孩的口吻,春天(18)妹子在瞪你了。”有谁听过眼珠子会掉下去的,他当拍僵尸片呀!
有常识的人都不会相信这鬼话。
聂沕离冷瞟他一眼,“秦总经理日子过得太闲了,我是不是该找些工作让你忙碌?”像是和春天(18)的外婆聊聊天。
秦日鸣笑得眉毛打结倒退一步。“我很忙,我很忙,真的,你不能再奴役我了。”
也不想想是谁冒著九死一生的危险载他离开一场鸿门宴,他好意思过河拆桥先给他一枪。
要是没有他的“见义勇为”,这下子大老板非得忍受一夜的疲劳轰炸不可,连番上阵的亲友团不逼出个结果誓难罢休。
而现在他以上司的头衔压人,他就算有再多的不服也要屈服,公平二字根本不存在。
“我是体谅你孤家寡人没个慰藉,想让你多赚点钱好存老婆本。”你还不走。
我热闹还没看够怎么走得开,你的魔手别伸太快。“总裁大人的好意我心领了,忙里偷闲也要和你喝杯咖啡。”
交情够才能共享浓、醇、香。
“你当自己在卖咖啡吗?”我会让你喝咖啡喝到闻香色变。
尽管放马过来,我洗好十打咖啡杯等你。“春天(18)妹妹,你想不想听聂大叔的丰功伟业?”
他翻压箱底吐给她听。
“聂大叔——”他够胆。
“聂大叔……”他没那么老吧!
冷沉的咆哮声和饱含笑声的女音同时响起,不知死活的秦日冯兀自得意地朝两人挤层弄眼,重现自律神经失常的举动。
不过十分钟後他尝到苦果,笑不出来地垂著一张苦瓜脸,无形的千斤重量压得他腰杆子挺不直,双肩和七旬老叟一样往下垂。
公理何在,为弱小主持公道正义的他为何要向五斗米折腰,强权者依然强权。
望著阖上的铁门,他一拐一拐的捂著屁股上的鞋印,非常不平的一掬男儿泪,自古忠臣皆遭帝王弃,他认了成不成?
可是——
把他的车还来呀!他不想带著伤一路走回台北。
路——
十分遥远。
※※※
“你这样对待朋友很不人道,我想你的朋友一定很少,人人都想在你背後捅一刀。”
朋友?!
对一个身处权力争夺的都市丛林中的人而言,朋友同时也等於敌人,他们表面戴著温和面具与人亲近,一转身便是可怖面容,随时等著将失败者拉下台。
在他三十二年的岁月里,大半的时间用来和权力周旋,打他有记忆以来便接受有计画的培养,一天二十四小时从无空档地密集训练。
前二十八年他意气风发地顺著人生规画图表一步一步走向高峰,金字塔的顶端他走得顺畅无比,傲视群雄地冷睨被他踩在脚底下的人。
他从不认为自己需要朋友,事业占据了他全部时间,他以过人的才智和不眠不休的努力才换来今日的成就,很少想过朋友除了利益交换还有何用处。
秦日冯算是他少数交心的知己,他信任他,也交付相当程度的重视,於公於私都是不可或缺的帮手及朋友。
但是有些事他还是不愿与人分享,朋友间的距离不一定要密不可分,人人都有保留隐私的权利,适当的距离才不致有冲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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