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死不承认,因为他自认防护设施做得滴水不漏,她不可能受孕,在苏家一再施压下,他受不了沉重的责任而决定出国留学。
那年他二十四岁。
不到两个月他接到家中来电告知,玉娉和大哥已经结婚的消息,而怀孕一事根本是她的慌称。
“年少轻狂,我所做的事有可能发生在每一个男孩身上,直到现在,我仍不认为有错。”
“孩子真的不是你的?”她指的是盈盈。
沈烈阳轻叹。“不是,我大哥很爱她,不计较婚前和我的那段荒唐往事,他们婚后三个月才受孕。”
“噢!”兄弟共妻,的确荒唐。
“噢是什么意思,不相信我?”他故意板起脸,一副人格受污辱的表情。
左天绿不依地捶了他胸口。“噢是代表没有意见,这件事只有你们兄弟才知晓。”
“我真的要提出抗议,我早在他结婚前就出国,一直到孩子落地才回国,时间是一年半耶!”
他是不想让大哥失了面子,始终不肯回国,寒暑假亦在国外度假。
“好啦!我信就是,何必那么激动。”她真怕他会跳起来大吼,吵醒所有的下人。
她的气量虽然不大,但不会吃无谓的陈前老醋,那太没风度,她不屑为之。
“绿儿,你会不会怪我始乱终弃?”他担忧她会瞧不起他年少的作为。
左天绿打趣地搂着他的腰。“你说的不会是我吧?”
“绿儿——”
“哎呀!别恼,人家开开玩笑嘛!谁叫你严肃得要命。”她玩弄着他烧焦的那面皮肉。
“我是很认真的问你,不希望你将年少的我和现在重叠。”他无法抹去过去。
沈烈阳揉搓她不易暖和的手臂,手放在她腰间一举,让她坐在他大腿上,玲珑有致的身躯整个缩在他身上,轻踢着地摇摇秋千。
他已经三十四岁了,可是面对她还是有些手足无措,常常有抓不住她的错觉。
三岁一小沟,六岁一到沟,他和绿儿相差七岁,这条沟该如何计算?
“拜托,你不要拿陈年旧事来惹我发噱,我的个性你还不了解吗?我讨厌历史。”
即使她的历史年年得满分。
他笑了,很惬意自在的笑,“是,我错了,在下向绿儿小姐道歉。”
“好笑!我接受。”
两人相视一笑。
“对了,你不在家,你大哥不知道她过分的行径吗?”哪有人同居一室有不知之理。
“我不清楚,我的立场尴尬,不适宜介入夫妻情事,以免落人口舌。”那三年他是尽量少回家。
玉娉不因嫁给大哥而停止骚扰他,几乎一个礼拜打七、八通越洋电话去诉情,说她后悔一时冲动嫁给他大哥,还说她依然深爱他之类的话。
有时会苦求他回国,说她不会介意他另有女人,只要他分点爱和时间给她就好,她愿意等待。
而沈烈阳很清楚一件事,当她和他通电话时,大哥正在她身旁。
有这样深情不悔的丈夫还不知足,他着实同情大哥。
“唉!盈盈真可怜,有这样的母亲。”左天绿觉得幸福,她有一位好妈妈。
“我也很可怜,同情同情我吧。”他亲亲她的耳朵,细细啮咬。
她取笑地勾住他两肩。“要我以身相许吗?”
笑容在两人脸上冻结,一股浓郁的情欲取代平静,他们在彼此眼中找到自己。
夜是催情剂,是堕落的开始。
“我可以要你吗?”他问她也问自己。
她印上他的唇,代表回答。
“绿儿。”
夜是如此深沉,欣喜又惶恐的沈烈阳抱起她,深深地吻住她,一路不离开她具有魔力的唇,珍爱万分地走回主屋。
风在夜里发出邪恶的笑声。
***
“开灯,我要看你的身体。”
“不要为难我,绿儿,我不想吓到你。”
“不管,我要开灯。”
“不行。”
争吵声不断,两人身上的衣物完整。
刚易折,柔克刚。左天绿的决心不容小觑,她能挖出一条条骇人听闻的独家新闻,靠的就是永不放弃的执着。
“烈阳,你是不是讨厌我?”她发出委屈的呢喃嗓音挑动他的坚持。
“怎么会,你是我的珍宝。”他忙着安慰,在黑暗中。
“那你爱不爱我?”
他顿了一下,有点难以启齿的怯色,脸微微发烫。
“爱。”
“骗人,你根本不爱我。”她开始发出低泣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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