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他们发生关系后,他就自动搬进她的房间与她同寝同宿,然后换掉原来的床改买一张大得吓人的床,接着又添购很多新家具。
最后房间放不下,他更干脆,叫人直接把墙敲掉,两间客房变得比主卧室还宽敞。
每天佣人们来收拾房间时,他们还赖在床上,而且是没穿衣服的那一种,害得她每回面对众人的取笑,都只能用打哈哈的傻笑带过。
“我去就是了。”
***
方昱和文荃心坐在无人的大厅,一个是忙着打量屋内的格局及昂贵的装饰品,一个则怀着忐忑的心,正襟危坐。
他们一接获蓝天帮传来的消息,马不停蹄地按着地址找寻,花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找到这么僻静的地方。
“你不要太紧张,好歹你们是未婚夫妻,他总不会冷血的轰你出门吧!”轰他还比较可能。
她局促地浅笑一下。“我们有七年没见了,也许他早就忘了我。”
“不会的,看在你一片痴情,顽石都会感动,何况是人呢!”他就遇不到这般痴情女子,如果他是沈烈阳,一定感动极了。
“但愿如此。”
一阵爽郎的笑声传来,随后是女子娇嗔气闷的赌气声,他们顺着声音瞧去——
方昱第一眼就认出那位爱耍弄人的大记者,可是一瞥见她身侧搂着她大笑的男子,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气退后,差点撞倒一只半人高的花瓶。
而文荃心则颤了一下,惊愕他遭火灼伤的脸,那的确是她久未相间的未婚夫,眼泪夺眶而出,她掩面轻泣。
“阳。”
一听到有女人亲昵地唤他的名字,左天绿不太高兴地用手肘撞了他一下,沈烈阳不解地望向她,顺着她不悦的视线看到——
“荃心?!”
文荃心无法移动脚步,她终于找到他了,泪珠儿不断地往下掉,朦胧的眼只注视着他,再也容不下其他人。
那份深刻的爱浓得叫人无法忽视,让人为之动容,左天绿忽然觉得自己是介入他们之间的第三者,不舒服地想耍掉沈烈阳搁在她腰际的手。
“绿儿,别动。”他先安抚失去笑容的心上人,继而声音一沉。“你来干什么?”
她来……干什么?心痛的文荃心颠了一下,捂住胸口直视着他已不复俊挺的外表,她真的没料到见面的第一句话竟然是无情的问她——你来干什么?
追寻了七年,她付出所有的真心,换来的却是冷冷的五个字,她的心,好痛。
叫她情何以堪?
“我不能来找你吗?就算是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也该礼貌性的寒暄一下,何况我们是……”
他不待她说完,冷竣地扬声,“休提过往事,我已经不是你所认识的那个人。”
“当真如此绝情,昔日的恩爱浓情都可一笔抹杀。”她做不到。
恩爱……浓情?左天绿的表情开始阴晴不定,他到底还有多少旧爱故情?
察觉怀中佳人略显疏离的抗拒举动,沈烈阳心虚地顾不得文荃心那双含悲带泣的迷离星眸,一心只想恢复左天绿甜美的俏皮模样。
“绿儿,你千万别误会。”
“误会?怎么会呢!你们是多年不见的老朋友,应该好好叙叙旧才是。”左天绿扬起虚伪的笑故作大方。
是吗?瞧她一张俏脸都变绿了。“相信我,你是我今生唯一的爱。”
她的脸色稍微和缓,不久前她和对自己说过,不吃无谓的陈年老醋,今日老情人上门寻旧爱,她就失态了,真是定性不足。
她看了看苍白的文荃心一副摇摇欲坠、娇弱不胜衣的模样,当下觉得人不能太痴情,爱一点点就好,太多就是浪费。
过少的爱情对女人而言是一种伤害,反之,过多的爱情对男人而言是负担。
男人和女人对爱的需求不同,男人为性而爱,女人为爱而性。
“我知道你没胆子对不起我,还是先去安抚那位小姐吧!再哭下去就水满为患了。”再不止住那水龙头,左天绿相信这里定会大闹水灾。
“可是……”沈烈阳俯在她耳边轻喃。“她已是过去式,我实在不愿意与她有任何牵扯。”
左天绿瞪了他一眼。“负心汉。”
“对你永远不负心。”接着他轻笑吻吻她的颊。“不然你那黑帮姐夫和暴力二姐会把我打成猪头。”
“你……可恶啦!早知道就不告诉你我家姐妹的趣事。”他愈来愈滑头了。
“千金难买早知道,我的小妖精。”他旁若无人的吻上她的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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