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好…好希望自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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央柰认真的看着镜子,细细审视自己的眉、眼、鼻梁……原来女人到了一定的年纪自然而然就会出现这种行为。
二十五岁。
央樨早在四年前便已经从台大外文系毕业,如今在补习班担任英文老师,而她这个次级品果然「不负众望」的在联考时频频出错,就这样,国中同学念高一的时候,她还在念国四,高中同学大三的时候,她才念大一,而当同龄的人都已经在社会闯荡多年,她才刚刚拿到文凭。
读中文系的她还是在延毕一年之后,终于在同学的帮忙,以及教授同情之下才勉强毕业,毕业成绩看不出哪科出色,但类似的及格边缘分数,却说明了她人缘应该很不错。
虽然她毕业的圣玛莉学院是教育部登记有案的学校,不过讲出去,十个人有十个人会用那种很疑惑的语气问:「圣玛莉学院?台湾有这个学院喔?」
每当这种时候,身为圣玛莉人的央柰一定会挺身而出,「当然有。」
「怎么没听过啊?」
「呃,这个嘛……」这真难回答。
凭良心说,央柰也是到自己进入该学院之后,才知道台湾有这么一个学院,而且还是在那遥远的屏东。
关于这所学院的目录简介,只是写着——一所面海的美丽学院。
由此去想象该是艳阳、碧海,学校里还满是绿色的大树……于是,央柰就这样被骗了。
太阳晒得皮肤发红,海风吹得他们一年四季都像疯婆子,而那条林荫大道是屏东县景观,根本和学校无关。
开学第一个月,央柰就有打包行李回台北的想法,但是看在大学难考的份上,她只好咬牙忍耐。
我忍、我忍、我忍忍忍……
终于皇天不负苦心人,不管怎么说,她总算是毕业了。
不用再跟老爹伸手要钱。
不会再有那种古代文人被下放边疆的感觉。
还有、还有,就是如果有八百年不见的亲戚问「央樨在补习班教书,那央柰呢」时,老爹不用一再尴尬的抓头发嗯嗯啊啊,可以堂堂正正的说「央柰也在补习班教书」——这个讲法是央柰自己想的啦。
她也想在补习班教书,不过前提是,有人愿意请她这个圣玛莉学院成绩低空飞过的毕业生才行。
「央柰?」是央樨的声音,「妳在哪?」
「房间。」
一阵轻微的脚步声传来,然后和室门被拉开,央樨走了进来,「怎么一个人待在楼上?」
「我在研究自己看起来有多老。」
「才二十五岁而已,有多老?」
「是不老啦,只是不太好意思像以前一样老赖在家里。」央柰在榻榻米上坐下,眼光落在和室桌上,那张求职栏上打了几个红圈圈的报纸,「好奇怪,直到去年夏天,我都还很安逸,怎么今年突然有忧患意识了?」
「那有什么不好?」
「我会紧张啊,而且,我高中同学知道我毕业了,每个人都发电子邮件吓我说工作有多难找就有多难找,还有人跟我说她两年内换了十五个工作,天啊,我被那些邮件弄得好紧张。」
央樨想了想,「哪,央柰,妳自己一边找,我也帮妳问问补习班缺不缺内勤,不过先告诉妳,内勤的薪水不是很高喔。」
「我不介意。」央柰一把抱住姊姊,「妳对我真好。」
央樨笑着轻抚她的头发,「发什么神经啦。」
「人家这是真情流露。」
抱着央樨,闻着她身上淡淡的香味,央柰觉得很安心。
这是她的双生姊姊,虽然她们都是大人了,但是这些年来,她还是习惯跟央樨撒撒娇,因为她对妈妈完全没有印象,这样的亲密可以稍稍弥补一下心中的遗憾。
「央柰。」
「嗯?」
「有空打个电话给袁希珩吧。他啊,老是问起妳,如果知道妳已经回来了,一定很高兴。」
「当律师的人应该都很忙吧?」她说着推托之词。
「他会在变忙之前,就把案子解决掉的,他说过,央柰回来的话,一定要告诉他,就算是三更半夜也没关系。」央樨轻拍了一下她的脸颊,微微一笑,「我最近都在忙学生模拟考的事情,比较没时间,妳自己跟他联络一下,嗯?」
***
近几年,法律界突然多出了一个有名的代表,名称很简洁,就叫「青天律师事务所」。
顾名思义,当然就是希望能成为现代包青天,为民申冤,为民喉舌—这是看板上写的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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