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终会知道,是我们的事。”他在她耳畔放话,柔得会教她丧魂。
“现在很晚了,我想休息。”若她不坚定将他赶出去的立场,恐怕他会死皮赖脸的在这里混上一夜,那她就什麽生机都没有了。
谁说女人没有欲望?两人之间已无可避兔的肌肤相触,她若不把他赶出去,待他甫一靠近,她会自我挣扎得很辛苦,她不会乐意见到那样狼狈的卢竞彤,身为卢氏的接班人,她不该有太多的感情。
“放心,我会让你休息,你别浑身紧绷得像根要断的弦,我真想抚半你身上每一根拉紧的神经,如果你会允许我这麽做的话。”阿星高深莫测的给她一记额前轻吻,手还规矩的支在两旁,这可是他最正经的极限,“竞彤,明天见,还有——我爱你。”
他依然由阳台的窗子走了,末了还细心的为她将窗户关上,他的样子,令犹在床上的卢竞彤深深发愣。
一个衣冠楚楚的男子费力的由窗子爬进来只为了看看她,他甚至半点都没有侵犯她……
她在期盼些什麽?她该对他置若罔闻才对,突然间,她却怀念起他的热吻来了,他火热的吻……
***
翌日早晨,卢竞彤在欧式自助餐厅里没遇到阿星,而一夜未曾出现的叶知辛倒出现了,他眼里有红丝,显然一夜没睡好。
“嗨!竞彤……”叶知辛脸色有点尴尬,本来是想来将功赎罪的,谁知道昨天晚上抵挡不住那两个美艳女郎的热情,在她们房里疯狂了一夜,等到他想到卢竞彤还被他丢在海滩上时,已经东方大白丁。
“昨晚还愉快吗?”卢竞彤自顾自的取了热咖啡和牛角面包,找了一处靠窗的位子坐下来。
“竞彤你千万别误会,听我解释?”叶知辛赶忙亦步亦趋的跟在她身後,紧张的不得了。
“你说,我在听。”她心里想的是另外一回事……如果齐放星此时出现,她会丢下叶知辛跟他走吧!至少她想一同共度早餐的人是齐放星而不是眼前这个虚伪的男人。
“我……昨晚因为突然头疼,所以来不及告诉你一声就回房睡了,我还向服务生要了头疼药,不恬你可以问……”
“停,我信。”这种莫名其妙的解释听再多也没有用,她不想浪费自己的时间。
叶知辛高兴的在她前方坐了下来,表情喜孜孜。“这麽说,你不怪我喽?”
“必要吗?”她淡淡的说:
简而言之,以他们这种平淡乏味的关系,她实在没有必要研究关於“原不原谅”他这回事,因太没意义了。
“太好了!竞彤,我一直就知道你是个明理的女孩,不会无理取闹,我果然没有看走眼。”叶知辛开始沾沾自喜、自说自话。
“是吗?”卢竞彤喝着热咖啡,对他的赞美充耳未闻。
又一个不予置评,但叶知辛还满习惯的,如果卢竞彤哪一天对他笑靥如花,他才会觉得不对劲哩!
“竞彤,晚上我请你吃饭,补偿我昨天对你的失礼,你肯答应我吗?”他兴致勃勃的问。
她抬眼看他,眼底完全不动声色,“这个小岛上,我们只认识彼此,如果不一起吃饭,不是很奇怪吗?你又何必特意邀请我?”
“对!你说得有道理,我马上去订位子。”他兴匆匆的站起来往柜台方向走去,显然他会错意了,佳人给他的是嘲弄而非鼓励,而他真不简单,能完全随自己的需求去判断是非,他这人的话,尤其量也只能算是参考罢了。
缓缓再用小汤匙搅动咖啡,卢竞彤望向窗外,清晨的阳光并不刺眼,椰影摇曳,有游客躺卧浮板上快意的随波逐流,白水细沙是那样的吸引人,如果这是她的蜜月假期,不知道她有没有这样的闲情逸致?
奥!蜜月假期?!卢竞彤被自己的脑海中这四个字惊搅得一阵心悸。
饼去打定的独身主意,怎麽离她愈来愈远了?而那张有着又坏又邪的俊逸脸庞,却更加清晰了起来,她向来循规蹈矩,竟让齐放星的不按牌理出牌恣意横扫她的丰美领域,她会胜利吗?抑或是,她想胜利吗?一整个白天,卢竞彤都以为阿星会像前几次般的突然出现在她面前,虽然使劲的浮潜、海钓、打迥力球,她却知道自己一直在期待阿星出现,直到傍晚,当她回到房间冲浴时,才晓得原来这一天的活力都是为了等待他,他没来,她真快变成望夫崖了,古代的女人大概就是被这种折磨弄疯的吧!
“卢竞彤,你不能掉下去!不能!”她将湿漉的头发包在大毛巾里,又开了一罐啤酒,站在窗台前眺望,想到昨天阿星就是从这里爬进来……噢!她懊恼的挥掉记忆,开始专心的将头发吹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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