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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星儿横眉竖目的站在楼梯顶,她那一脸的杀气腾腾,和热闹滚滚的祁宅大厅格格不入。
今天……是什么日子吗?
她想了想,毫无头绪。
这也难怪,个性有点小孤僻,虽然住在家里却喜欢窝在小阁楼离群索居的她,日子对她而言,除了开稿日和交稿日,没有第三种日子可言。
而今天这等浩大阵仗,用膝盖想也知道是针对某个日子而来的,桌上有蛋糕、鲜花,满屋子还弥漫着香槟的气味,甚至还有拉炮的烟硝味儿。
客厅里有两桌麻将,绝大部份是女客,看得出来都是她姊姊祁月儿大学时代的姊妹淘,那些女人三不五时就会来她家小聚八卦一下,每一张脸孔都深深烙印在她的脑海里──因为她们全都是阻断她灵感的祸源!
接着,另外一组高谈阔论的声音来自沙发区。
暗红色的小牛皮沙发上坐着她爸妈和住在隔壁的凌伯父、凌伯母,他们一群中年人在泡茶聊时事,谈论的是最热门的总统大选话题,所以音量如入无人之地,激昂得不得了。
再来呢,电视机前盯着球赛义愤填膺的是两名男子,分别是她的大哥祁阳和未来的姊夫林子勤。
她那相貌堂堂、脾气超好的准姊夫是金融界的天才,身为美国伊利诺大学香槟分校的财务研究所硕士的他,目前是全球最大独立基金管理集团「怡富达」的专业基金经理人,主导海内外几百亿的投资人基金,如此干练出色的他,却不幸拜倒在她姊姊祁月儿的石榴裙下。
因为她姊姊祁月儿,除了美色之外一无所有,娇滴滴如富家女,悠哉自大学毕业后没上过一天班,最大的兴趣是逛精品店买名牌和打麻将,目前由男友无怨无悔供养中。
对于这个没出息的姊姊,她向来不屑一顾。
她们是同父异母的姊妹,简单的说,她老爸娶过两个女人,一个是祁阳和祁月儿的母亲,一个是她母亲。
但是再婚过程非常和平,因为她老妈是在祁阳和祁月儿的母亲车祸丧生一年后才嫁给她老爸,接着生下了她的。
奇怪的是,祁月儿非常像她老妈,两个人一样娇滴滴,一个是娇滴滴的中年美妇,一个是娇滴滴的祁大小姐,她们从来不做家事,指甲上永远涂着美美的指甲油,在家里也永远穿得像在宴会一样,而这都是被她老爸给宠出来的。
难道他们祁家很有钱吗?
才怪!
她老爸开了一间中型贸易公司,虽然花园洋房是自己的,车子也有两部,公司稳定的获利虽让他们的生活不虞匮乏,但也只限这样而已。
可是呢,这位祁家的男主人就是有办法把老婆女儿宠上天,非但请了一个帮佣的欧巴桑做家事,还请了一个司机专门接送这对没有方向感的母女去血拚逛街,让她非常不以为然。
从小她就发誓,自己一定不要像老妈和祁月儿一样,过着茶来伸手、饭来张口的靡烂生活,她要靠自己的本事赚钱,而她也做到了。
现在她是「玫瑰出版社」的当红作家,每个月出版一本罗曼史小说,优渥的稿费让她非常自傲,觉得自己跟那两个懒散的女人是不一样的,将来她也要靠自己的实力养活自己,绝不把希望寄托在虚无缥缈的另一半身上。
而现在她该做的,就是回到阁楼坐下来,把那未完成的一百行结尾写完,在那之前,她必须确保待会儿上楼之后,她的耳根子可以得到百分之百的清静。
「你们──」祁星儿抬高音量,得到众人的一致注视之后,才语气不耐的放话,「安静一点好吗?」
看到她像座随时会冒出烟的小火山,加上招牌赶稿装──印有米飞兔图案的白色连身裙,每个人都识相的噤了声,包括那四个大人在内。
开玩笑,光看她扭曲的表情就知道她的精神已经紧绷到了某个临界点,情绪一触即发,大家都是祁家的熟客,深知这个时候,无声胜有声,不说话就对了。
「小妹,妳写完了吗?」祁月儿对自家妹妹的出现很惊喜。「幸好我们还没有切蛋糕,妳下来正好,来来来,一起来吹蜡烛、切蛋糕。」
祁星儿瞇起眼。「妳生日?」
她想起来了,今天是三月二十号,她预定的截稿日,也是祁月儿的生日。
祁月儿是个浪漫的双鱼座女人,凡事漫不经心,彻底贯彻「女人是水做的」这句话,永远保持一派天真的女人味。
「是啊。」祁月儿甜甜的笑。「大家都来帮我庆祝生日了,连凌伯父、凌伯母也来了,劳师动众的,真是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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