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担心,我没事。”
宫驭征看见她眼底的忧心,伸手拉住她的手,握在掌心里。
这样亲见的动作算是对众人昭告他们的关系。
“很痛吧?”
她看见他连眉头都没皱一下,那样碗大的伤口……
他微微一笑。“看见你就不痛了。”
她莫可奈何的撤撇唇,这人是怎么了,现在都什么情况了,还有心情说情话。
“少主,伤口包扎好了。”医生终于结束浩大工程。
“我没事了,你们都回去休息吧。”他黑眸带笑的看着樊舞阳。“你留下来陪我。”
这是命令,众人都无异议,恭敬的退下。
“驭征,你真要留她下来?”
一个尖锐的声音扬起,上原爱子倔傲的杵在原地不愿离去。
她贝齿咬着下唇,强自隐忍着巨大怒意。
他看着上原爱子。“有什么问题吗?”
“你——”上原爱子憋着气,美丽的面孔蒙上一层霜。“她配不上你,留下她,你会后悔!”
宫驭征不以为然的挑起剑眉。“说完了吗?如果说完的话,请你出去,‘我们’要休息了。”他特别强调“我们”那两个字。
果然,上原爱子闻言脸色大变,她含恨离去,眸中的怨总像是被打人冷宫的怨妇。
从头至尾她都没有看樊舞阳一眼,就像多看她一眼就会玷污她高贵的身份似的。
“告诉我,上原爱子是什么人?”
她不得不好奇,他们之间的处模式太奇怪了。
他苦笑道:“她是个特殊的人,有机会再告诉你吧,谈她太杀风景了,我好想你!”
他把她拉上床,让她躺在自己身边,与她同盖一条被,长臂一伸,亲密的将她圈住。
她枕着他的肩膀。“怎么会受伤呢?”
“是个意外。”他轻描淡写的说:“我和人在酒楼包厢谈事,隔壁包厢恰巧是我三叔公——外公的三弟。接着有人来寻仇滋事,我替他挡了一刀。”
她似笑非笑地睇凝着他。“真有孝心。”
他虽说的轻淡,但想必当时一定惊险万分。
他可以毫不考虑替长辈挨刀,这样的男子汉当然值得托付终身。
“当时没有选择,我还年轻,三叔公年纪大了,我不能让他受伤。”
“要是有万—……”她抬起美眸看着他。“你没有考虑到我。”
他忍不住轻啄她红唇一下。“我不会拿自己性命开玩笑,当然是有把握挨得住,才替他老人家挡那一刀。”
她点点头。“可是,怎么会有人要狙击这样一个老人?”
“如果你见过三叔公,就不会有这样的疑问了。”他笑。“三叔公脾气暴烈,年轻时仇家多,人老后口不择言,仇家更多,今天被砍,明天被杀,一点也不奇怪。”
她听了后,有点害怕的蹩着眉心。“你总不能一直拿自己的命去抵他。”
她不是要劝他不孝,而是,那根本不是个办法。
“放心,今天那些人不知道我在场,更不知道我会冲出去挡刀,他们也吓坏了,相信没有下次。”
“误砍了声名远扬千腾帮的未来帮主,确实不死也吓掉半条命,想必他们现在正计划要如何跑路吧。”她调侃地说。
他薄唇微绽的盯着她。
“他们要计划什么我管不着,可是三叔公真的打乱了我今晚原本的计划。”
他不怀好意的压向她。
“你的腿伤——”她提醒着。
这么大的伤口再做激烈运动不好吧。
他勾起一抹魅惑的微笑,笑着堵住她的唇。
“你的思想太邪恶了,我只是想吻吻你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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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暖旖旎的夜过的特别短暂,樊舞阳这一觉在宫驭征的怀抱里睡得很沉,这样熟睡还是近两个月来的第一次。
她一直不承认自己回到没有他的纽约会失眠,每天带着熊猫眼去上班,然后夜里数羊,总要到近天明才有倦意。
这种非人生活过了一个多月,夜里恶梦的场景总是捧着新娘花的宫驭征,站在空无一人的教堂朝天呐喊。
那些日有所思、夜有所梦的恶梦、怪梦,让她的良心遭受无比煎熬。
尤其每当她看到元赫和凌获珊甜蜜出现时,又会提醒她那个该死的教爱任务的存在。
她拿走了人家的红宝石,骗取了人家的心,罪孽深重哪!
现在好啦,失眠不药而愈,昨晚恶梦不再来骚扰她,都是因为她身边那副坚实的胸膛,让她的心安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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