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天究竟对她开了怎么样的一个玩笑?让她拥有怀孕的喜悦,却在同一天剥夺走她当母亲的权利。
都怪她,这都要怪她,如果自己小心一点,在兴奋之余,不要那么冲动的想跑到屠氏告诉奕北就没事了,为什么她要那么鲁莽?如今错已传成,她要怎么弥补奕北不能当父亲的遗憾!
她好后悔、好后悔!真的好后悔……流产的阴影使得晓镇出院之后情绪一直低落着,她很自责,非常非常自责,明知事情已无法挽回,多想无益,却偏偏会不由自主的去想那与她十分缘浅的孩子,想那天与奕北走进饭店的女人……
幸福似乎在一夕间溜走了,以前她是个快乐的小妇人,现在她则是多愁善感的忧郁夫人,她真希望时间可以凝结、静止再静止,让她可以将那个碗大般的遗憾忘掉,重新开始找寻生命的意义。
一个月过去了,寒假来临,大陆冷气团来袭,整个台湾都笼罩在十度以下的低温,而晓镇感觉到她与奕北之间也是仿佛罩着一层厚厚的阴霾,往昔的温馨甜蜜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疏离与隔阂。
她觉得奕北待她没有从前亲呢,那是因为他在怪她吧,怪她粗心地流掉了他们的孩子,她默默的承受一切,期待能有契机打破他们之间的僵局,她真的不愿就此与他相敬如冰,他仍是她最爱。最在乎的丈夫。
晓镇看着天花板无法入眠,一点半了,奕北还没有回来,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恢复婚前应酬频繁的生活,今晚她又独守空闺,不知道应酬到哪里去了。
时钟滴滴答答的响着,分针缓缓的移动,终于,当时针指着两点半,奕北这才回来。
她连忙闭起眼睛假寐,屋里突增的酒气说明他喝了不少酒,她听到他脱掉衣物,走进浴室沐浴的声音,他就是那种对自我要求很严厉的人,就算酒醉也不会胡乱倒头就睡,一定会沐浴后才上床。
当水流声音静止之后,没多久奕北便掀被上床,他习惯课题,所以当他刚冲过热水澡的温热肌肤碰到晚镇时,她不由得惊悸了一下。
“还没睡?”奕北的声音在黑暗中传来,音调还很清醒,他是那种有一定段数,干杯不醉型的人。
晓镇依然闭着眼睛假寐,依循往例她知道自己不必回答,他很快就会睡着,白天工作已经又须又累的他,绝没有多余的力气再和她交谈。
果然,奕北的呼吸声渐转平和,就在她认为他已经睡着,身体不由得放轻松之际,整个人骤然被他抱到怀里,下一秒,他已经压在她身上了。
“我要你,晓镇,我已经无法再忍耐了!”他语音沙哑含糊,灼热的唇旋即堵住她的唇,辗转吸吮着,仿佛全世界的空气都被抽光。
晓镇被他突如其来的热吻吻得晕头转向,睡衣也在他游移不停的双手下毫不设防的散开,睡袍的系带被他给扯掉,他的热唇移到她颈子上,接着是颤动的双峰。
她的身子绷得不能再紧,自她流产之后,他们就没有了亲密关系,非但是她潜意识的在抗拒他的触碰,他对她也像完全没有了兴趣,连接吻、拥抱都没有,然而为什么今天他会一反常态的对她那么激切,是酒精的关系吗?她真的不明白。
“晓镇……”奕北呼喊着她的名字,轻擦她挺立小巧的胸部,接着轻舔慢吮无限怜爱。“再怀我的孩子,我要你再忙我的孩子!”
孩子……听到这两个字,晓镇倏然皱起眉心想推开他,老天,她为什么会想推开他?这是她从不会有过的念头啊。
奕北与那名跟他送饭店的女人也做过同样的事情吧?她觉得自己无法包容他的出轨,她只是个平凡的女人,不可能对自己最爱的男人与别的女人上床无动于衷。
“住手,不要碰我!”她激动的推开他,拉起被单遮蔽身子,眼神凌乱又痛楚。
“你居然不让我碰你?”奕北简直快疯了,他前额浮起青筋,像只被射伤的野兽。
晓镇无力的看着他,她想接受他的爱抚,想从他身上得到慰借,但是她做不到,她无法违背自己的心情。
“都是为了顾非凡对不对?”奕北森冷的瞪着她。“你不肯让我碰你,都是为了顾非凡!”
“你在说什么?”晓镇愕然的看着他,为什么会扯到顾非凡?
“你心知肚明!”他的眼神变得狂乱而危险起来,他尖锐地说:“那天送你送医院的人是顾非凡,你在屠氏大楼前出事,送你到医院的人竟然是他不是我,我真怀疑当天你们为什么会在一起,真的只是巧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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