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微笑起来:“我没那个意思。”
事实上,他的生活多了她的加入,开始了他始料未及的丰富,她总是有法子要他丢下公务陪她一块寻觅美食与华服,他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
有一次他们去酒店赴一个宴会,宴后,顺便在一楼的名品店逛逛,在她的怂恿说服下,他破天荒的与她买下一套一模一样的衣服。
他知道人们称那为情人装,只有情人才会穿一样的衣服。
可是因为料子真的好,薄、暖,又轻,剪裁也舍身,他也就大而化之,不去理会世俗的眼光了。
阙墨穹恼了口热咖啡,笑嘻嘻的说:“刚才看你演讲,这才觉得你这个人其实颇为油腔滑调。”
“是吗?”丁维岩眼底浮起一丝笑意。
丁某人油腔滑调,这种说法他还是第一次听见。
“不是吗?”她扬着眉毛反问他,“瞧你,把几千个人哄得服服帖帖,他们一个个目瞪口呆似的看着你讲话,让他们把你当神一样崇拜,你这跟江湖术上有什么不同?”
“当然有。”他不疾不徐的说。
“哪里不同?”她挑衅的问。
他一本正经的道:“江湖术上不会被请上甘乃迪总统曾演讲过的舞台。”
她服了,但不肯甘拜下风,嘴上缺德的道:“哎,德国人没眼光。”
丁维岩纵声而笑。“小姐,你一下污辱了很多人,你周围都是德国人。”
阙墨穹一派的无所谓。“那有什么关系?反正他们又听不懂中文。”
奇怪,为什么和他抬扛那么愉快?时间仿佛过得特别快,就算这么一直与他聊下去,她也不会领,更希望永远不要结束这种愉快时光。
老天,她不该这样的。
下一秒,她咬住嘴唇,沉默了。
③③@
距离约好的时间还有一小时,闹墨穹已经迫不及待的坐在位子上等人了,看着窗外道熙来人往的人潮,对于自己这项举动,她有些不安,有些局促,但她坚信自己的作法没有错。
“再给我一杯咖啡。”她对服务生吩咐,这已经是她这个下午的第三杯浓咖啡了,或者她应该与对方约在酒吧见面才对,酒精更能稳定她此刻紧绷的神经。
啜着咖啡,烟灰缸里有几节她拍完的烟蒂,表上的分针缓缓移动,当走完一周,一名瘦高微白的中年男子出现在咖啡店门口,他微微朝室内张望了一下,接着便笃定的走到阙墨穹的桌边。‘阙小姐?”缪塔斯脱下深色软帽,顺手将大衣搭放在椅背上。
“你好,缨塔斯。”阙墨穹镇静的颌首,她将架在鼻梁的墨镜取了下来,一双明眸大眼难掩失眠的倦意,但这无损她的美丽,在一堆德国女郎中,她仍是最耀眼的东方明珠。
缪塔斯眼中闪过一抹惊艳,像所有的男人一样,他对美女无法抗拒。“你很美,和令姊一样。”
“可惜自古红颜多簿命,是不是?”她笑了笑,熟练的从烟盒抽了根烟出来,缪塔斯立即殷勤的为她点上火。
“令姊确实死得突然。”缪塔斯一脸的惋惜。
她肆无忌惮的盯着他。“缪塔斯,你是丁氏秘书处的经理,又有深厚的年资,对于我姊姊的死,你怎么看?”
这个缪塔斯在丁氏服务由来已久,他掌管整个秘书处,她打听过了,当初墨咏便是由他录取进丁氏的。
谬塔斯三十八岁了,有个乏味的婚姻,以及一个在英国念寄宿学校的儿子,她相信他的生活很单调,很规律,也很无聊。
因此,她拨了通电话给他,表明自己的身分,只说要与他聊聊,想认识他这位“墨咏口中最好的主管”。
好话人人爱听,高帽人人爱戴,缪塔斯也不例外,更何况他的生活缪塔斯一愣,随即坦白的道:“我没想过这个问题。”
阙墨穹点点头,也不急迫追问,换了个话题问道:“那么,你应该知道我姊姊和丁先生的感情很好吧?”
缪塔斯艳羡的说:“确实,丁先生和令姊是人见人羡的一对壁人,当时他们出双人对,丁先生毫不避讳让大家知道阎小姐是他的女朋友,公司的人早把阙小姐当未来的丁夫人。”
她幽幽的叹了口气。“但是他们却没结成婚。”
“是呀,他们连婚纱照都拍好了,却没结婚,而阙小姐又突然死了,这对丁先生的打击很大。”
阙墨穹睁大了眼睛。“你说……他们连婚纱照都拍好了?”
这件事她怎么不知道?她从没听墨咏提起过要结婚的事,若墨咏要结婚,怎么也会通知她这个妹妹才对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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