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是你的至亲好友?你的至亲好友不是只有你的何叔吗?旁人算得了什么?”钟潜瞪着她,不客气地说。“看来钟先生真是对‘程帮’有点误会。”何孟人不以为忏地微笑道,“不瞒钟先生说,今天我要劲雨邀请钟先生来,就是想解开这个误会,我身为劲雨的父执辈,说什么都不会对她不轨的,钟先生大可放心。”
“是吗?”钟潜高傲地看着何孟人,这只惺惺作态的老狐狸,还真会演戏,一副慈爱的狗样,难怪劲雨会被他耍得团团转。
“当然是!”何孟人一派光明磊落地说,“我上不愧于天,下不愧于地,待会劲雨就会就任‘程帮’的帮主之位,钟先生可以自己印证,不陪三位了。”何孟人转而去招呼别人,脸上倒是一点怒容都没有。
“他不是你想象中的那种人。”程劲雨深深地为无辜的何孟人打抱不平。
“他是!”钟潜拧着眉头,恨恨地说,“看着,他会置你于死地,他会踩着你过桥,他会夺取你的一切,会让你永远消失!”
程劲雨忍耐地看着他,“好吧,无论如何,我还是要谢谢你今天肯来观礼,如果你不说这些扫兴的话,今天将会更完美。”
他抬高下巴,“我不是来观礼,我是来救你,顺便来看看何孟人如何露出他的真面目!”
她也蹩起眉头,“钟潜,你……”看来找他来也没用,他对何孟人的偏见是根深蒂固,无法改变的了。
“大典开始!”司仪扬声。
程劲雨再看钟潜一眼,她微有怒意,转身疾步朝大堂中央走去。
繁复的帮主就任大典开始了,程劲雨站在隆重肃穆的台前,而十万烈焰的三人则被安排坐在第一排的贵宾席中。
“怎么这个贵宾席这么奇怪?”莫东署挑挑眉毛,“别的贵宾都离我们那么远,惟独我们坐在中间?”
钟潜沉下脸来,“一点都不奇怪,姓何的要搞鬼,把我们区隔开来才方便。”
莫东署大奇,“咦?那我们为什么要乖乖坐在这里让他搞鬼?”十方烈焰一下子就消失三个,那可不是好玩的。
“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丁维岩沉稳地露出他英挺好看的笑容。
莫东署的眉毛挑得更高,“怪了,入虎穴得到的虎子又不是我的,我干么陪你这家伙留在这里冒险?”他的电影部部卖座,他的新片即将开拍,他旗下的男女明星又多又美,他的人生还美好得很,现在就要为了“日焰”丧生……他摇摇头,喷喷,太不值得了。
钟潜白他一眼,“以后你被FBI捉起来生不如死时,我也会拼命去救你的,行了吧。”
“你以为我会有那么一天吗?”莫东署不悦了,想他堂堂好莱坞大制片家,保缥多如过江之鲫,普通人岂可随便近他的身?
钟潜不耐烦地说:“你放心,只要你活着,FBI也存在,就一定会有那一天。”
莫东署皱了皱眉毛,转向他的另一个伙伴道:“维岩,我从来没听过比这个更恶毒的诅咒。”
丁维岩笑了,他取出金色的美丽烟盒,递了根烟给那个又皱眉毛又挤眼睛的莫东署。
“请劲雨小姐跪接帮主印信!”司仪扬声,全场顿时鸦雀无声,观看这神圣的一幕。
钟潜撇撇唇,“我就不信姓何的会让印信落到劲雨手上。”
莫东署敏捷地一笑,“你的意思是,我们要人虎穴了?”他似乎嗅到戏要开锣的鼓声。
台前的程劲雨双膝下跪,脸容凝肃,她眼角隐隐泛着泪光,似乎在追悼她乍死的挚爱父亲。
“接印信!”司仪宣布。
“程帮”的大长老站了出来,他手捧锦盒印信,将之交给程劲雨。
钟潜的锐眼眯了起来,他耳听八方,眼观四方,无一人有动静,在场的人全都专注地看着台上进行的程序。
“不可能——”他自恃判断没有错误,何孟人老奸巨猾,什么狡诈之事都敢做,他不会在这个关键时刻放程劲雨一马……
摹地,就在大长老要将印信交给程劲雨的刹那,天花板乍然开启,一道奇怪的铁环从上而降,恰恰困住了莫东署、丁维岩、钟潜三人。
“哦,原来虎穴长这模样。”无法动弹之下,莫东署还有心情说笑。
“这是怎么回事?”程劲雨惊怒交集,她本能地转头找何孟人,后者一派镇定自若,不禁令她疑心大起,“何叔——”不,不会,这不是她最信赖的何叔做的,这其中一定有所误会!
“还喜欢我为你的朋友特制的座椅吗?”何孟人抽了口雪茄,惬意地问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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