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何颤要退出餐厅的时候,他突然诡异地怪笑了一下,没有人明白他这么笑法是什么意思。
“就让我送你们警方一个小小的礼物吧!”
他身子已经完全隐没在门板之外了,但是就在这个时候,他倏然举枪对一名穿着制服的少女开了一枪,得逞后,他们经验老道地逃逸了。
“叫救护车!”严怒与严喜几乎是同时失控地大喝。
少女在枪声结束后应声而倒,她手臂上的血汩汩地流着,痛楚布满了她丧失血色的美丽脸庞。
严怒急速奔过去,将她颤抖不已地身子搂在怀中。
“别怕,他只打中了你的手臂,你不会有事!”他保证似的对她低语,然而那怵目惊心的血依旧流个不停。
芷丞用手蒙住自己的嘴,不让自己尖叫出来,这不到五分钟的变化就像个光怪陆离的噩梦似地。
“怒,黄若杰她……”
“你滚!”严怒的声音抬高了,他额上的青筋在跳动,他眼中的怒火在骤增,他的脸色因激动而发红,他甚至连看都不愿多看她一眼。
血色从芷丞的唇上冻结了,她的手颤抖着,他叫她滚……
她从来没有看过严怒像这一刻这样愤怒的脸色,他用冷漠的态度在责怪她,责怪她的坏事、她的鲁莽、她的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救护车来了,严怒抱着黄若杰上救护车,他从她身边走过去,高大的身影,步伐急促,就当没她这个人存在。
芷丞的背脊挺直了,在这一瞬间,她突然感到惶悚而无地自容,在严怒心中,她知道自己的位置又回到了零,回到了最初的冰点。
☆☆☆
殷邪把一林刚煮好的咖啡递给严怒,严怒已经站在窗子前面好一阵子了,窗外细雨纷飞,冬季的雨景,格外冷绝。
“不回去上课?”殷邪啜了口咖啡问。
“没心情。”严怒眉峰蹙着,眼底是难解的阴郁。
殷邪看了他一眼,轻描淡写地说。“黄若杰的伤势已经稳定下来了,你不是为她在心烦吧。”把疑问句打上句号,这是殷邪的习惯之一。
“她很无辜。”严怒下巴绷得紧紧的,他从昨天就一直板着张脸,任何人的靠近都会让他火大。
“芷丞何尝不是。”殷邪微微一笑。
“你不必帮她讲话。”严怒冷冷一哼。
“我为什么要帮她讲话。”殷邪再度微笑。“陈述事实是无所谓帮或不帮,因为事实不会因为任何人的帮腔而改变。”
“妈的!她无辜吗?”严怒转头面对殷邪,怒意盎然。“如果不是她,那帮人会那么嚣张地逃走?如果不是她,我大哥这次会无功而返?如果不是她,黄若杰会受伤?你还敢说她无辜吗?”
殷邪丝毫没被严怒的火气给骇住,他从容不迫地转身,再添一杯咖啡。“如果你连她的心情都不能明白,那么,爱上了你,她才真的无辜。”
“你这是什么意思?”严怒陡然火气又上升了。
他不认为自己怪错了芷丞,昨天她所独的严重错误大家都看见了,不幸中的大幸是只有黄若杰一个人受了伤,而且伤不致死,如果那些歹徒狠一点,在场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是他们枪杀的对象,受伤的人有可能是他大哥、是他们那些伙伴、是他、是芷丞!
因此他无法原谅她的疏忽和大意,无法!
“当一个人心情愉悦地走进一间陌生的餐厅,然后意外地看到了她的男朋友。以及她男朋友的哥哥,那么,一般人会怎么做呢?”殷邪笑了笑。“照理来说,一般人应该部会毫无理由就装着不认识自己的男朋友和男朋友的哥哥。然后自己吃自己的饭,对吗?”
严怒的眉攒了起来,妈的!这家伙在说反话,他最擅长就是说反话来刺激旁人。
“你同意我的说法了?”殷邪再喝了口咖啡,嘴角浮上似笑非笑。“看来我们取得共识了。”
严怒的俊脸蒙上层灰。“你到底想说什么?别拐弯抹角行不行?”
“我说了什么吗?”殷邪慵懒的微笑,他的回答十分不经意。“我什么都没有说,对了。芷丞早上来过,她约你五点在你教室一楼的棕榈树下见面,她会一直等到你去。”
“我不会去。”他闷闷地撂下一句。
殷邪微微一笑。“我知道。”但他眼里的讯息明明在说,他知道事情不会就此结束,必将有所转机。
☆☆☆
五点十五分,芷丞频频看着手表,虽然离约定的时间才过了十五分钟,可是她已经看了几十次时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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