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按捺不住相思,因此提早一天回国,还替心爱的婀娜答挑了枝最新款的名牌钢笔,结果他是这样对待她!
“文麟,你何不棒打薄情郎?”傅靖翔最擅长落井下石,她奸诈的提议。
“月狐,我没死你很痛苦是不是?”雷奕在呆愣了三秒钟后才回过神来,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啊!阿书还在楼下等我,我不能退留太久。”孙文麟像是突然想起什么,娇声惊呼。阿书就是她上回卧底在蝴蝶馆当舞女时遇到的客人,巧的是两人同是哈佛校友,而且还很有缘的同在擎天医院服务。目前阿书鼓起生乎最大勇气追求她,这回还是他们两人代表擎天医院飞往美国参加哈佛的医学会议呢。“讨厌,明明就要他先回家休息,他就偏偏要送我倒家,我先走罗!拜拜!”其实是阿书拗不过她,只好开车绕道先送她来会情郎,不过他执意在楼下等她稍解相思后再送她回家倒是真的。
孙文麟的小手探进薄外套的口袋里,拳头死命地捏紧包装精美的礼盒,她决定把这枝名贵钢笔送给在楼下痴痴等候的阿书了!一旋身,她看也不着雷奕一眼,嘟着小嘴走出会议室。
“还不快追。”孙文麒手支着头,笑着催促。
“还用你说!”话都还没说完,雷奕就像道风急急飙了出去。
“那家伙还真爱文麟。”傅靖翔以一副好羡慕的口吻说。
“你的阎王还不是一样,宠得你无法无天。”欧阳辰单手托腮,笑闹着她,冷峻的眉宇已完全舒展开来。
“你敢说你不宠茜茜吗?”傅靖翔回嘴。“不知是谁前不久才带她上豪华游轮环游世界一周的哦!”
“你们都中爱情的毒大采了!”孙文麒拿下眼镜,捏了捏鼻梁,摇头笑道:“爱情浅尝就可,毋需深陷。”
“你也快了。”段箭莫测高深的笑道。他有预感,很快就能如愿看到孙文麒陷入情网的丑态了!
“别太低估我日豹,也别高估严俊停。”孙文麒重新戴上眼镜,自信满满地笑了。
“是吗?日豹,来打个赌要不要?”段箭灵光一闪,为了他的“最爱”奋斗。
“怎么赌?”其他两人也感兴趣了。
“请说。”孙文麒胸有成竹。
“如果你和严俊停成了一对,你就必须在事成之后,向联合国安理会索取应得的报酬。”段箭很兴奋地说,这样他就可以从中拍成,小赚一笔。啦啦啦啦啦……越想心情越是愉快。
“若天鹰是妻奴,你就是钱奴。”孙文麒摇头失笑。
“好吧!那么如果我没爱上严俊停,从今以后,大家各司其职,你可不能再像这次一样反追踪我罗!”他知道,只有段箭有办法和他一较情报追踪。
“成交。”段箭很爽快地点头同应,只要不必拿钱出来,什么都好说。
“地狼,你赌哪一方会赢?”傅靖翔笑问。
“你呢?”欧阳辰反问她。
然后,两人异口同声地说:“蛟!”有钱人真好!这是严俊停发自内心的赞叹。
占地近千坪的欧式山庄,豪华洋房、美丽花园。马场、网球场、游泳池……宛如一座尊贵气派的宫殿。
其中最令她流连忘返的地方,是百余坪仿欧洲贵族的藏书苑。
来日豹门整整三天,她每一天一睁开眼便迫不及待地冲往藏书近十万册的藏画苑,沉醉于书香中,不可自拔。
夜幕低垂,新月如钩,严俊停坐在靠窗一隅的藤木椅,忘情于书页中,丝毫没察觉有人欺近。
“我对她的感情,吞没了我所有的一切,我若没有她,我所有的一切都将变为零了。”
严俊停的心惊跳了一下,讶异地抬起头来,一只湛亮的黑瞳深深攫住她的视线。
孙文麒站在她身后,两手握住藤木椅的左右扶手,身子微微俯下,低首瞧她。
“教一切归零,那是多么可怕的爱情。”一张俊秀斯文的脸孔,却有一双野性狂妄的眼神。
严俊停急急地低下头,双颊粉红,她的心跳得好快。
“维特生、维特死,这椿感情全是他一人在作戏,少年维特的烦恼,是自寻烦恼。”孙文麒轻轻地松开手,反身倚靠红木窗棂,意态优闲潇洒。“爱太深,何必?”
维特的爱情在这男人的眼里好似粪土。“爱上你的女人很可怜,你比不肯爱人的男人更可恶,那种男人不肯给爱也不可能给女人希望,而你,给了对方一点点的爱意,教女人心存无限希望,但是爱情你始终只给一点点,女人永远无法真正占有你的心。所以我倒很羡慕绿蒂,能被维特这样的男人深深爱着,那是身为女人的幸福。”严俊停合上书本,自藤木椅上站起身来,把原文书本捧在胸前,面对他站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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