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狠狠地甩了她一巴掌。“舔干净!”一脚重重地踩在她背上,她居高临下的命令。
很可惜,尊严这东西也许不算什么,却是她生命的全部。严俊停丝毫不屈服,竭力忍住背上的疼痛,她又啐了女人已然污秽的鞋尖一口口水。;
女入再赏了她一个耳光,蹲下身,拉扯她的头发。
“很有骨气嘛!这么有骨气的女人,该用什么方法才能真正的羞辱你呢?”
鼻血泪泪流出,嘴角也被打裂了,严俊停忍着头皮的剧痛,倔强地瞪视皮笑肉不笑的女人,毫无惧意地再次朝她脸上唾一口飞沫。
女人摘下墨镜,深不见底的黑眸燃烧团团怒烙,她忿忿地以手背拭去脸上的唾液,抽出靴里的锋锐小刀,恨恨地往她胸前一划。
严俊停咬牙不让痛苦的哀号逸出唇齿,那一刀不止划裂了她的衣衫,也划破了她的肌肤,腥红的血液爬满胸口,妖艳了她湖蓝色的上衣。
“连哼也不哼一声?”女人阴险地扯了扯嘴角,她转头往身后的四个男人望去。“你们看这有骨气的小妞漂不漂亮?”
四个男人如狼似虎地盯着她被血漾红的胸口,有志一同地点点头。
严俊停闻言全身忍不住颤抖,她知道这个女入准备怎么羞辱她了!
“我知道该如何挫辱你的骨气。”女人阴狠的低笑,尖锐的指甲沿着那条斜划胸前的血痕滑行。
痛……痛啊!严俊停艰苦地合上眼,下唇已被她咬出了咸湿,一张俏脸宛如死人般的惨白。
女入胜利地直起身来,重新戴上墨镜,她邪恶无比的笑道:“你们几个慢慢享用吧,直到她肯交代密码跟谢志远的下落。”
她会咬舌自尽的,为了自身的尊严不被人践踏。严俊停在心中道。
女人得意的笑声回荡在空洞洞的屋子里,她转身拉开了大门。
然后,数十把枪眼拿她当枪靶。
“啊!”女人惨呼一声,刷白了脸色。她真不敢相信,她是受过严密训练的特务,菁英中的菁英,竟然被那么多人包围而丝毫不自觉。
四个N国特务压抑着满腔沸腾的欲火,听闻长官的惊叫声后,个个不明所以的回过头来。只见女人一步步地向后倒退,而后有一群拥枪的男人逼进屋来。
严俊停痛苦地喘着气,她缩在墙角打着哆嗦。
“抓住她!”女人张口大叫,命令那四个男人抓严俊停当人质。
“开枪!”温和的男人声音自一群举枪的男人中传出。
自消音手枪射出的子弹,没有骇人的枪响,只有那四个N国特务的凄厉哀号声,他们还没有碰得到严俊停的脚踝,却已中弹倒地。
严俊停望着眼前躺在血泊中挣扎的男人,忍耐许久的明水终于浮上眼眶。
一名白衣男子自持枪的男人后中走出来,他的脚步改以往的优闲,略显仓猝地步向窝在角落打颤的女人。
满盈的泪水夺眶而出,严俊停仰着头凝望孙文麒,仿佛有一股莫名的魔力教她颤巍巍地伸出双手。她觉得好冷。好疼、好脆弱,她只想有一个人紧紧地搂住她,让她不必再悲观的遗弃自己,渴望着被爱……的确如此,她不想再当个没人爱的孩子,叔叔也不在她身边,到底有谁能一爱她?
孙文麒蹲下,身紧紧地搂住她,他的心从没有一刻像现在这样被人狼狠地剐着他,他不敢相信一颗心可以抽痛到这种地步,到险些被撕碎的地步……
“痛……好痛……”严俊停哽咽的低喊。孙文麒搂得她快透不过气来,却也触痛了她的伤口。
“你这个女人还真不是普通的倔强。”孙文麒急忙拉开她,低头检视带血的胸口。他的感受不比她好到哪里去,胸腔几乎要被她那道带血伤痕活生生地撕扯开来。他焦虑的神色揪疼了她的心,那是别于肉体受创的痛苦,既酸且甜又带一丝苦涩,严俊停只觉得一刻间好像遗忘了些什么在他身上。“谁教你这么晚才来。”
“我可不能跟得太近,免得被他们发现。对方是N国特务,而且人质又在他们手上,为了你的安全,我不能轻举妄动。”N国特务信奉阿拉真主。他们已被训练为神死如归的死士,他必须小心翼翼,用强又怕他们会抓严俊停同归于尽。“但是谁晓得小姐你这么有个性,宁愿挨刀也不愿假屈服,现在可苦了自己。”他早在她身上放了窃听器。
严俊停虚弱地扯出个笑容,软软地靠在他怀中,她突然有一种感觉,他的怀抱是全世界最温暖、最安全、最坚实的堡垒,在这个非常时刻,她允许自己躲在他的羽翼下寻求保护,让他替她遮挡风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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