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神经太大条……」说不定什么鬼哭神号也被她当成了摇滚乐在听。
沈宁熙别过头与他四目相对,眼神不自觉又下栘到他的裸胸……咽咽口水,阻止自己去将那块胸肌看成饱满多汁的鸡肉块。
「你还不下去?」从她的床上离开呀。她的床可从没有躺过半个裸男,这次被他破了先例。
「不要。」黑澔难得任性。
「什么不要?!这里是我的房间我的床,哪里容得你说要不要?!」鸠占鹊巢还这副无辜嘴脸,会让人想开扁噢!
「我说什么都不要!我不要回五楼去睡!」二度任性。
「还有三楼。」她捺着性子提醒。
「三楼鬼更多。」拒绝。
「那去二楼呀!」
「我哪里也不要去,我要睡这里。」坚持。
沈宁熙握紧了举,强忍将它挥出去的冲动。「你睡这里我睡哪里?」
黑澔拍拍另一半的床铺,算是回答了她。
想死就再做一次!沈宁熙扳扳手指,发出喀喀声响。
「黑澔,麻烦想一下『老鼠』。」她笑容可掬地要求。
他一脸问号,用眼神请她再说一次,沈宁熙也非常配合地重复她的要求。
「想一下『老鼠』。」
她的笑容很可爱,只消勾勾嘴角就让整张小脸亮了起来,只可惜她不常笑。黑澔一边这么想,一边听话地顺便「想」老鼠。
是本能,也是身体另一种基因的苏醒,他只是「想」,庞大的身躯哪里还在,只剩只小老鼠在枕头里浮沈。
「很好。」沈宁熙两指拧起黑澔颈后的毛皮,摇摇摆摆地将他——也是「它」提离了床铺,手一扬,像抛颗球般地将黑澔给抛出了闺房禁地,门扉砰地使劲甩上。「到外头打地铺去!」
「宁熙……」可怜兮兮的叫唤。
「叫我沈小姐!」沈宁熙向来早睡早起,生理时钟已经拨到了每天凌晨四点半固定会睁开眼,暍杯水后再窝回床上去小瞇十分钟,四点四十分纔会正式清醒。
一成不变的日子,一成不变的习惯,今天也不会是个例外。
她醒来,黑澔也跟着醒了,她在厨房泡麦片,他在客厅伸懒腰,沈宁熙端着两杯麦片回来,看见他光着屁股在自家客厅走动,眉峰动了动。黑澔敏锐的耳听到身后的脚步声,灵活的鼻嗅到了食物香味,愉快地转回身。
三点全露。
沈宁熙有些无力地将杯子放在桌上,一大早就觉得自己受到太大的刺激。昨天用来让他「挡鸟」的被单现在还躺在五楼,他慌乱逃命,当然没那个闲工夫将被单一块咬下来,但他都没有任何自觉或……寒意,身上连块布也没挂耶,不冷噢?
「没穿衣服的时候可不可以请你变成老鼠?」她要是每天早上都有这种美景欣赏,不出一年,肯定会因血脉偾张过度而自爆,这种死法和中风有什么不一样?「虽然变老鼠也是没块布遮,但好歹老鼠还有一身毛遮丑。」
见黑澔低头瞧他自己,正欲开口辩解,沈宁熙抢先一步挡下他的话:「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你脑子里想的毛和老鼠身上的毛功效下一样,OK?」她的目光只落在他脖子以上的帅五官。
「好吧。」黑澔依言变为鼠形。
沈宁熙这纔稍稍觉得自在,将麦片杯推到他面前,黑澔鼠身一站,正巧和杯子同高,头探在杯里吹气,小呷一口麦片,很烫。
沈宁熙打开电视,频道固定在新闻台。「我今天会到面包店把你的衣服拿回来,省得你光着身子走来走去。」幸好没什么人有兴趣偷窥这栋鬼屋的动静,否则要是对面大楼有人拿望远镜一看不就将他看光光了。
「可是我每次变成老鼠后,身上的衣服一样会散一地。」衣服对他而言也算是某种累赘。
「那你就一整天都当老鼠,或是一整天都当人。」她暍着麦片回答。
「这个我没办法控制,有时只是一个念头,我就变身了。」因为变身对他而言就像呼吸及眨眼,谁会一整天去注意自己喘了几口气或眨了几次眼呢?
「至少在我面前,请你克制一些。」
黑澔仰头看她,「那你希望我以人的样子在你面前出现,还是用老鼠的样子?」他误解了她的意思,以为她是厌恶看到他像怪物一样一会儿是人,一会儿是鼠,这样的误解让他心里好闷,无论人或鼠,那都是他呀,这两者可能一辈子都无法分开了,不能只选择一个留下来的……
「随便。」只要别光着身子刺激她的视觉和唾腺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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