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允耀不能否认,他确实曾经有过这样的念头,但是现在他的脑子里完全没有这样卑劣的念头。
「你还说,伤她比伤自己好。」最后这句话,阿达几乎是用吼叫,他的愤怒在这一刻完全表露无遣。「你怎能狠得下心如此对待一个真心喜欢你的女孩,更何况还是一个用自己生命来爱你的女孩!」
「阿达。」李允耀情绪激动大喊。
就在这一刻,病房的房门悄然开启,阿达惊讶地张大嘴,看着站在门后的裴然。「裴、裴然。」
李允耀的头缓缓地回转,当他惊见裴然失神的模样时,剎那间他感觉到自己魂离魄碎,一股撕心裂肺的痛由心蔓延到四肢百骸。「裴、裴然……」
裴然两眼无神、神情恍惚的凄苦一笑。「允耀真是这样吗?你只是在利用我?」
「不!」他立即冲到她的面前,想拂去她脸上的悲恸'「那是之前,现在的我没有一丝这种念头和想法。」李允耀极力解释,企图将变奏的情势拉回。
「之前?现在?」她无声的轻叹、苦笑,然后无力的摇着头,一股模糊的沮丧感不知不觉间涌上心头,在她的体内蔓延、翻搅,这突如其来的打击让她瞬间意志消沉,没有力气、没有精神,「你还是走吧。」一转身,她卯足了力移动如千斤重的脚。
李允耀的脸色跟着黯沉下来。
阿达惊惶失色地看着裴然。「裴然,妳别听我胡说八道。」背对着阿达和李允耀的裴然,强迫自己挺直身子。「阿达,你不是一个对言行不负责的人,你敢对天发誓,说你刚才的每一句都是胡说八道吗?」
「我…」阿达顿时语塞。
要然光是听他的语气,心里就已经有了结论。「阿达,我还是要谢谢你说出一切。」
「裴然——」他无法再忍受她对他的漠视,一个箭步来到她的面前,握住她的双臂不让她逃避。「至少妳要听完我的解释再定我的罪!」
她震了一下!
在他强硬的箝制下,她仍试图挣脱,但最终她不得不放弃,她完全无法挣脱这道愤怒的墙,只能强挤出一丝苦笑。
「定你的罪?我根本无权这么做,因为我们本来就是两条并行线,根本就不应该有交集,那只会毁了你和我。」
「不是这样——」这一剎那,他的胸口涌上一阵莫名的痛楚,一时之间他难以形容,但是他知道这股痛全是因她而起。
裴然又是一记痛彻心扉的苦笑,「对,我差点忘了,你是一个宁愿伤害其它人而不会伤害自己的人,所以刚才我那句话说错了,只有你能毁了我,我是无法伤你一分一毫o」她几乎是咬着牙说着。
「事情真的不是这个样子,裴然……」李允耀懊丧地看着她。
裴然轻轻拂开他的手。「让我进去,我不想再听。」
李允耀在这一刻,终于体会到什么是无奈,「裴然」他心痛的唤着。
「放过我吧。」她的心痛得让她觉得快虚脱,以几近哀求的语气说完话,脚步瞒珊的一步步移动。
李允耀整个人僵在原地。
她那沉郁哀绝的表情,让他的骄傲一点一点的消失,因为他感觉到她坚决、彻底的拒绝。
他试图再挽回,冲向前扶住她。「裴然,不要这样。」
裴然美丽的双眸不再有光彩,神情木然地摇着头,薄巧的唇瓣氓出一丝倔强,「何苦呢?」叹息了声,她从他的手中抽回手。
「不管妳相不相信我的话,我只想告诉妳,我是真的喜欢妳。」声嘶力竭的吶喊中隐含着心碎的声音,一贯冷冽的眼中流露出椎心的痛楚。
她泠冷回应他一抹淡淡的嗤笑,将门随手关上,彷佛决定将他摒除在门之外、心之外。
他真的伤了她!
樊珊珊拿把刀伤了她的身子,然而他却是拿了一把无形的刀伤了她的心,此刻的她身心俱创。
她无力地回到床上,身子连动的力气都没有,不过那股蚀心的痛楚却始终滞留在心底挥之不去,毫不留情地啃噬着她。
此刻她的心除了痛,依旧还是痛。
闭上双眼,从认识他的那天起的点点滴滴如潮水般涌现,一串串冰凉的泪珠滑过她的脸颊面对着静悄悄的练习场,李允耀感到一股强烈的失落感,只因为少了裴然的笑声注视着斜停在练习场的摩托车,以前没过见裴然时,摩托车犹如他全部的生命,他热爱着摩托车,只有摩托车才能带给他快乐和与风赛跑的快感,而今他的心里再也没任何东西可代替裴然,这段时间他这颗空芜的心,已悄悄地一点一滴填满她的娇俏身影。
他恨恨地仰头喝下最后一口啤酒,并且愤恨地捏扁手中的啤酒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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