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一道狂霸的声音劈向她。
段飞鸢心中充满无奈,吃力地撑起孱弱的身子倚靠在床边,“麻烦你拿药给我。”她仿佛耗尽了体力,以着无神的眸光哀求地迎视段绝垣。
段绝垣站直身子,双手插进裤袋里,偏着头瞄了搁在另一边桌上的药一眼,“自己起来拿。”
什么嘛,她现在正在生病,如果可以自己拿,她还需要躺在床上吗?
段飞鸢憎恶地紧拢着蛾眉瞅了他一眼,无可奈何地掀开被单,努力地撑起身子,双脚伸出被单移动着……
“算了!算了!我帮你拿。”段绝垣旋身走两步来到桌边拿起药,立即转身走到她面前,“看样子,你还是没恢复过来。嗯……只是一碗粥,体力还是不够,等一下我会吩咐厨房炖一些补品,给你补补身子。”他蹙着眉喃喃自语。
段飞鸢看了他一眼,急急口绝:“不要……”
她已经很勉强地喝下那碗粥,现在就算是山珍海味摆在她面前,也根本引不起她一丝的食欲。
段绝垣拿出一包药塞进她手里,“不行!现在的你简直就像即将蒙主宠召的人,不补充一下体力绝对不行。”不允许她拒绝,他旋即走出房间,走到房门口时忽然顿了下脚步,转头诡谲的瞅着她,“喂,现在就将药吃下去。”
段飞鸢看了一下手中的药,二话不说地当着他的面连忙将药吞进肚子里。
段绝垣满意地笑了笑,甘愿地走出她的房间。
段飞鸢瞅着他的背影,真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他就像大魔神般主宰着这整个家,主宰着身边的每一个人。
他对她忽冷忽热的关心,让她捉摸不定。
*********
段绝垣走出段飞鸢的房间,立刻吩咐阿福交代厨房为段飞鸢炖一些补品。
阿福一刻也不敢怠慢地快步冲进厨房,将他的交代吩咐下去。
他经过大厅时瞥见爹地和妈咪正在大厅里,他神情慵懒地转进大厅,找了一张椅子稳稳地将自己塞进。
段然瞅了儿子一眼,眼底露出一丝似笑非笑的椰偷笑意,“你又去看飞鸢了?”
“嗯。”段绝垣跷起二郎腿,眼睛注视着脚上的皮鞋。
“飞鸢好一点了吗?”佳美随口问问。
“糟透了,连爬起床都得用尽吃奶的力气。我刚才吩咐厨房炖一些补品给她进补,唉,真是个麻烦的女孩。”段绝垣绷着一张脸,嗤哼一声。
段然和佳美瞅着段绝垣的表情,若有深意地互瞄了一眼,随后莫不隐隐偷笑。尽管段绝垣冷冽的外表令人看不出一丝表情,但是段然和佳美都能明了段绝垣对段飞鸳的疼爱。
“妈咪,那个混蛋医生到底有没有说飞鸢为什么会病倒?”段绝垣一心想知道段飞鸢病倒的原因。
“陈医生说是飞鸢太累了。”佳美放下手中的杂志望着段绝垣。
“太累?”段绝垣颇为讶异地蹙起眉,手指轻抚着下巴,“飞鸢最近在忙什么,怎么会太累了?”
佳美若无其事地说:“飞鸢最近受人之托,帮一个社团做一只大风筝准备去参加国际纸鸢大赛,对方一直夸飞鸢心密手巧……”
话说至此,佳美突然噤声。飞鸢曾经拜托她不可以将此事告诉绝垣,她却无意间说溜了嘴……
只见段绝垣猛地从椅子上站起来,沉着一张脸、踏着愤怒的步伐走到飞鸳的工作室。
佳美惊恐地望着段然,“糟了,飞鸢千拜托万交代我不可以把这件事告诉绝垣,我却说溜嘴了,这下子可怎么办好?”
段然疑惑地看着佳美,“她为什么怕绝垣知道?”
须臾间,段飞鸢的工作室传出乒乒乓乓砸东西的声音,段然和佳美愕然回头望着段飞鸢的工作室。
段然终于明白为什么段飞鸢不想让段绝垣知道的原因了。段绝垣万万没想到段飞鸢竟然是因帮别人工作而累倒,他愤而砸尽段飞鸢所有做风筝的工具,但这样还是不能消除他心头之火,他怒气冲冲地走出段飞鸢的工作室,继而走上楼找不听话的女孩算账。
段然和佳美在楼下莫不胆战心惊,担心着段飞鸢的他们也紧跟着段绝垣来到段飞芬的房间,却只见段绝垣愤怒地将门从上。
“飞鸢——”段绝垣怒气冲冲地一声狮吼。
段飞鸢睁眼望着段绝垣,瞧他气得像只被沸水泼到的狮子般,大吃一惊,“什么事?”
“什么事?”段绝垣气急败坏、咬牙切齿地瞪着她,“你也不掂掂自己有几两重,居然背着我接下什么鬼社团的风筝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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