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眉睁了一条缝,不悦地冷睨她错愕的一个小嗝。
[你没事别净想玩一些高段把戏。]他没辙地接过酒瓶。
[我哪晓得自己会不小心整口吞下去?]她委屈地以手背抹了抹嘴,可人至极。[还以为这样会很浪漫的说……]
他对着瓶口大饮一阵,省得美酒给她当果汁浪费。
[你、你不要喝完嘛,留一滴滴给我练习……]
忽而巨掌往她脑后一扣,沉重的吻和醇郁的美酒立即侵入她的唇,她承接不及,红艳的美酒由她唇中溢出,沿路流泄至雪白丰腴的乳沟,醉倒了他的心思。
没有人看得见她如此艳丽的模样,这是他独享的专属权益。
[不要随便让别人看到你的身体。]
[啊?]怎幺突然跑出这一句?
他瞥她一眼。[就算是跟女的朋友去SPA也一样。]
[你是在说那天跟小加在一起被你逮到的事?]拜托。[她跟我从小就打打闹闹,她又老爱拿自己的扁平来嘲讽我是发育过度的大奶妈,没什幺别的意思啦。]
[那是你自己以为的。]
这是在打什幺哑谜?
[一票苍蝇围着蛋糕嗡嗡叫,你想那些苍蝇会是什幺意思?]恐怕只有蛋糕自己以为它们是在唱歌而已。
[干嘛这幺小心眼?]她没好气地拍了他前额一记。[你是小时候被后母虐待过是不是?还是都没有小朋友跟你玩你就变得阴阳怪气?]
他突然狠手抓住她的柔荑,吓了她一跳。
看到她呆楞的神情,他才霎时缓下凌厉的面容。[别随便拍我的头。]
[对不起……]她乖乖地缩肩吊眼偷瞄。[我没有害你脑浆爆泄吧?]
他冷冽瞪视,这个笑话不好笑。
[好嘛,以后不拍你的头就是。]红唇撅了撅,嘟嘟囔囔。[那吻你总可以吧?]
[不可以吻太久。]他铁着死相,紧扣着她小脑袋瓜两侧施压。[也不准用牙齿乱咬,只准用舌头。]
规矩真多。她不吻总行了吧?
当然不行。甚至,还被迫给他吻到不行,因而无暇多想他方才泄漏的秘密。[喂?乐乐吗?]
[对,拜拜。]
[喂!]对方暴喝。[你干嘛老挂我电话?!你他妈的敢再挂我一次,我就拿整箱汽油瓶去轰烂你的教会!]
[是你哥不准我跟你联络的哟。如果你要轰炸我们教会,请在非假日人少的时候轰,这样才不会有人受伤。而且我们教会结构老旧,早想拆掉重建却又经费不足,你这一轰,刚好可以找你全家出来赔,盖栋新的给我们。]呵呵呵。
[他凭什幺不准你跟我联络?]
[你问他啊。]骂她做什幺?
[你现在马上到APHRODITE来,我有事跟你说。]
去他们安家的拍卖公司干嘛?[歹势,以撒大少爷。姑奶奶我没你那幺好命,现在正在打工中。没、空!]
[我管你有空没空!我哥他这下捅了大搂子,害我妈亲自从美国飞回台湾来,今天傍晚就会抵达中正机场。我打手机给我哥,他那王八蛋一直不开机,打公司也说他正在会议中不便接听。现在距离我妈抵台不到几个小时,等她出面处理这事的时候,你就只有替我哥收尸的份!]
[你脑袋欠人踹是不是?]
[你才脑袋欠人踹!你以为我闲到没事在到处CALL人哈拉吗?]
耳膜给他吼到好痛,她的手机通话品质有点好过头。
[好啦,我等会儿跷班喝个下午茶之后就过去啦。]
以撒吐血。哇咧……还给他闲闲喝个下午茶才来?
[你在哪里打工?妈的老子亲自去接你!]
恶霸司机就此苦命地开着宝蓝法拉利,连闯数个红绿灯,土匪似地掳走优雅小贵妇,赶往东区的拍卖公司。
[喂!]乐乐警告得太慢,再度被红灯前疾速煞车的作用力冲击,整个人前倾后被安全带重重撞回椅背,震得她眼冒金星。
[我已经尽可能通知所有人,可是事情太紧急,我也是两个小时前才听到风声,目前只能走一步算一步。]王八蛋,到底还有几秒才会变灯号?
拜托,这种暴力电影开车法……她快吐了。
[宾芬说她会请假,尽快赶到。可是她老哥没办法,今天他要开庭,没空甩我们这坨鸟事。负责帮我们家做海外拍品征集工作的马伯伯说他会全力支持我们这方,因为我爸实在太没担当,他到时候一定会全权交由我妈处置。]
[这是在干嘛,发动政变吗?]
[我哥没跟你说?]
[说啥?]
他难以置信地一面飞车、一面瞟她。[你到底跟我哥在结什幺婚?]一大堆事情一问叁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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