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张千元大钞自皮夹内抽到她掌中。
呃?[这干嘛?]
[救济饥民。]他节哀顺便地按掌在她肩头,以示劝勉。[你自己拿去买你想吃的,我回公司加班。]
乐乐怪叫,打死不依。她这些日子天天忍耐,都快因麦当劳服食过量而[那个]了。苦苦挨着就是为了等他向她道歉,好让她重回他超凡厨艺的天堂。他怎幺可以丢下钞票就逃跑?
可恶!她一脸怨毒地跑回房间,再可怜兮兮地委屈亮相。
[人家本来想饭后跟你一起分享玩具的说……]
安阳的耐性终于崩溃。
她居然背着他偷偷去买刑求犯人的性爱枷锁。脚镣手铐不算的话,她现在身上穿的只有撩人烈火的层层绳索,像个受尽凌辱的落难公主。
[你的脑袋到底在想什幺?!]
他怒斥地大步杀来,几乎戳上她脑门的手指将她逼得步步退却,一屁股坐回沙发里,快被他谴责得缩成一团。
[为了处理你的问题,我已经连续胃痛到瘦了叁公斤。现在公司两千五百万的项目出了问题,拍卖会的运作出了问题,老爸的身体也出问题,未来和张女士签约合作的事也有问题,我自己更是一堆问题。你不替我分担也就罢了,还在那里捣蛋,拿这种有的没的把戏来玩!你可不可以别再这幺搞不懂状况,能不能认真一点?!]
[我很认真啊,人家连你的部分都替你设想好了。]她撅嘴亮出好心为他准备的礼物──
维京战士专用的男子汉小内裤。
胃出血……
[安阳?喂,你还好吧?]糟糕,他怎幺一副好象快挂掉的德行?那她的晚餐怎幺办?[如果你不喜欢兽皮款式的,我还替你买了豹纹的,还是你想要皮套型的?]
安阳颓然,皱脸抚胃,不忍卒睹。
是他不对,对娇妻未善尽教导职责。勉强睁眼,瞥到她那副雪艳胴体仅缚捆锁的妖娆赤裸,他就叹了很深很长很绝望的一口气,亲自上前为她拆解。
[啊!人家好不容易才绑好的……]
他怎幺这样?一点生活情趣也没有,还糟蹋她的一番好意。
小脸沮丧。他好自私,就只准他自己变态,却不准她玩。
[好啦。]算了,不玩拉倒。[我自己会拆,你去公司加你的──]
乐乐尖叫。
[好痛!你干嘛啦]
[你绑错方法,绳子要这样绕才对,夹在乳头的上下两侧交叉,不是乳房上下。]
她骇然大惊,真是超变态。[你怎幺会知道这些?]
[你又是怎幺知道的?]
[就是看那些──]呃。
他狠眼一瞪,差一点套出口风。
[喂,你这样我手怎幺动?]手腕都被悬绑在脑后了。
当建设工作全部完工时,他略微舒心地站回主管架式仔细检视。
[嗯,这才象话。]
[你去哪里?]他怎幺脱下西装外套一卷袖管,就闲闲走人?[安阳?]
她不自在地扭动着。噢,怎幺动也动不了?奇怪,明明一样是捆来捆去,为什幺她绑的时候都还可以跑来跑去,给他重新一绑她就动弹不得了?
天气好凉,这样好冷……
她一再试图活动自己被分别缚住的双腿,脚踝上的粗砺绳索却牢牢牵制住她受捆的大腿。别说走动,她连站都站不起来。
安阳那混蛋,死哪去了?
[喂!快点过来解开我啦,这样很冷耶!]
她呐喊了半天,也没人理她。日落后的室内,灯光未开,更显凄凉。他怎幺可以这样欺负她,丢下她就跑?她愈想愈委屈,开始自艾自怜地难过起来。她又没有怎幺样,他不爽就不爽,何必这样整她……
她伤心了好一阵子,吸吸小鼻子。蓦地,吸进了隐约的香气。
是猫耳朵,安阳在弄牛肉口味的猫耳朵!她还闻到了香菇和炖肉的味道,口水泛滥成灾。
当大英雄端着一大盘热呼美食过来时,她几乎感激涕零,跪地磕头,只是目前行动不便……
[安阳?]他怎幺拉过钢琴座椅,开盏小灯,就坐在她面前吃给她看?那盘不是给她的吗?
她痴痴地专注瞠眼,不断咽动喉头,引颈盼望。
他再这样吞噬下去,盘底岂不朝天了?
[你……你有留我的份吗?]啊,好大一片香菇,他就这样一口消灭。
[只有这盘。]
[那你还继续吃!]她惊吠。[还不快住口!那是我的,我也要吃!]
他淡然调起阴森的冷眼,在幽微的小灯照耀下,充满报复性的怨毒。
[你想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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