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今天我们就一直等到沈太太她们来为止。她刚才不是打电话来过,说马上就到了。你稍安勿躁,她们大概快到了。」友昭带着微笑地拈着葱叶,彷佛那些叶子上面沾满金粉或镶了钻般的珍贵。
「妈,想我曾红叶可是堂堂的襄理级人物,平常部属或同事跟我开会,只要迟到个五分钟、十分钟,我马上掉头走人,要是让别人知道我花了一整天的时间,去等个男人跟我相亲……我……妳教我把脸往哪儿摆啊?」红叶搓着手来回踱步,她喋喋不休的唠叨着。
友昭还是老神在在地拣着小白菜的菜叶,顶多只是抬起眼皮瞄了一下红叶。「襄理又如何?了不起妳找个丈夫给我看看,一个女孩子家不早点嫁人生子,就算当到董事长又有什么用?好了!别再说啦!反正我不会把钥匙还给妳的。」
红叶用脚尖在地上顿打了几下之后,试探性地俯身看着她母亲。「妈,妳真的不还我钥匙?」
友昭放下手中的菜,正经地看着她。「想都不要想,我今天非要妳相出个结果不可!」
红叶一咬牙,拿出了她那袖珍薄小的大哥大,飞快的按下一组号码。「喂,立刻到我家来接我。」然后她扬着眉地凑向友昭,脸上是万分抱歉的神情。
「妈,妳可以不还我钥匙,但是妳总不能把我绑起来吧?」红叶说着背起她的大公事包,连走带跑的向大门口奔去,却不巧的和刚进门的维扬撞了个满怀。
「对不起,我有事先走了。」红叶刚说完,已经被连忙跑过来的友昭拉住。
「沈太太,你们来啦!赶快进来坐!」友昭一见到来者,立即眉开眼笑地招呼着她们,尤其是当她看到高大斯文的维扬时,更是满意得嘴都合不拢了。
「妈!」红叶怨气难忍被友昭强行拖进店里,她没好脸色地坐在维扬对面,对维扬她可是已经恨进心坎裹。
友昭虽然明白女儿的感受,但她视若无睹的倒茶、递湿纸巾。对维扬这孩子,她已经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有趣了。
倒是沈太太尴尬地坐在那里,看到人家小姐杏眼圆睁、冷若冰霜的模样,她真想挖个地洞钻进去。偏偏维扬却还是一副无关紧要的样子,这更令她内疚个半死。
「呃,维扬,你先自我介绍一点你的事嘛!」沈太太见维扬纳讷的坐着,她推推维扬的手肘,暗示着他。
「噢!我叫方维扬,现在在国中当导师。」维扬看着对面那个怒气腾腾的女人,他直觉就不认为自己会欣赏这类型的对象。怎么说呢?看她那简单俐落的发型、合身又充满昂贵品味的套装,腰际的BBCALL,还有手上的大哥大,一看就是能力强且凶悍的女强人。
「还有呢?」红叶冷冷地开口。原来就是你这家伙,害我像个白痴似的坐在这里等你!
维扬不以为然地翻翻白眼。还有「温柔」,从她那咄咄逼人的语气里,我可找不出半点像温柔、善体人意之类的女人味。
「没有了。是不是请你也自我介绍呢?」维扬明显地表现出自己的意兴阑珊,轻描淡写地反问她。
「可以。」红叶咬牙切齿地从齿缝中迸出话来。「我叫曾红叶,目前是永安人寿保险公司的襄理。」
两个人眼光冷漠地盯着对方看,这让坐在两侧的沈太太和友昭暗暗着急,她们只能陪着笑脸猛对对方使眼色。
「红叶是我的长女,她从小就很孝顺、顾家,所以才会蹉跎到三十三岁都没结婚,我从来都没见过有男人到家里来找她,她……」友昭见气氛这样沉闷也不是办法,所以赶紧没话找话的说,话还没说完只见一个短胖黝黑的男人,用手帕不断擦着汗跑进来,直奔到红叶身边。
「对不起,我找不到停车位,所以把车停在门口,襄理,妳找我有事?」那个男人气喘吁吁的望着端坐在桌子四方的四个人,疑惑地搔搔他的小平头。「妳们要打牌是吗?抱歉,我不会打牌……」
红叶霍然的自椅子上弹起,她脸上满布冰霜地瞪着他。「朱轼,你的车停在哪里?」
「在……门口。」朱轼仍搞不清楚状况地被红叶拉着往外走。「襄理……襄理,妳要拉我到哪里去?」
「闭嘴,朱主任,你只管开车就好了。我要离开这裹,越快越好!」红叶打开驾驶座旁的车门,自顾自地坐进去,看到朱轼仍不知所措的愣在那里,她生气地捶着面前的仪表板。
「朱轼,你到底开不开车?」
朱轼马上跳了起来,以最快的速度钻进车里。他向赶到门边的友昭挥挥手,便将车驶离欣欣小吃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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