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娘夸张地仰天长叹。「妈,我可没有大姊那种一等一的忍耐功力,我……」她挥动双手的加强语气。
「曾红娘!好巧,妳怎么会在这裹?」一个高瘦留着长发的男子,伸手在红娘肩上用力一拍,大声地叫她。
红娘翻着白眼的转过头去,马上又掉过头来。「何理,我现在没心情跟你闲扯淡,你离我远一点,免得我发作起来会咬人。」
「红娘,别皱眉头嘛!免得一条条的细纹破坏了妳的花容月貌。这两位是……」何理说着朝一旁的友昭跟沈太太点点头。
「妈,他叫何理。何理,这是沈妈妈、这位是我妈。何理是我的学弟,他……」红娘平淡地为他们做着介绍,一边缓缓起身。
「曾妈妈妳好,我叫何理,我是红娘的学弟兼追求者,我已经追红娘学姊快十年了,可惜她还是不愿意嫁给我。」何理似真似假地说道。
看到母亲那感兴趣的笑容,红娘连忙瞪了他一眼。「何理,你别在那里胡说八道了。我告诉你几十万次了,我绝不嫁年纪比我小的男人。」
「唉!红娘,就算我比妳小两岁又如何?妳长得这么美又青春永驻,只要我们不说,别人又怎么会知道?」何理面对面的盯着红娘,令她越发的不自在起来。
「我不跟你说了啦!妈,我先走啦!沈妈妈,再见。」红娘拎起她厚重的皮包,里面一大半是化妆品,甩也不甩何理就往外走。
她打开车门,讶异地看到何理倒已自动自发的坐在驾驶座旁,而且也系好安全带了。
「何理,你到底想干什么?」她坐上驾驶座上,瞇起眼睛瞪着他看。
「我的车撞坏了。看在友谊的份上,麻烦妳送我一程吧!」何理将太阳眼镜挂上,乎砚着前方的挡风玻璃说。
后面有人等着要车位,不耐烦的按着喇叭催促他们离开,红娘马上将方向盘打死,把车子驶人川流不息的车潮。
「上哪儿去?」红娘见何理很大方的打开音乐,她淡淡地问。
「妳相亲相得如何了?」何理好象没听到她问的话似的,径自提出自己的疑问。
红娘突然踩下煞车,令何理整个人几乎要撞到挡风玻璃上。但还是太迟了,她懊恼的看着那个神态得意洋洋的交通警察,朝他们走过来。
「小姐,妳闯红灯喔!麻烦行照跟驾照给我看一下,谢谢。」操着台湾国语的年轻警员好奇地打量着红娘的驾照。「哈哈哈!妳叫红娘喔!」
红娘咬着才地瞪他一眼。「警察先生,我知道自己闯红灯是不对,可不可以麻烦你快点开罚单?因为我赶时间,拜托好吗?」
「小姐啊!闯红灯就是不对,赶时间也不可以闯红灯。」警察拿出他的红单本,一直搔着头地唠叨着。
「是,麻烦你快一些好吗?」红娘很努力克制自己,才没有伸手往他脸上抓过去。今天真是窝囊透了,被那个书呆子当面放鸽子也就罢了;现在车上还多了个何理;还要附加一张红单。
红娘忍不住啃起指甲,瞪着那个警员,只见他不时的搔头晃脑,蘑菇了快十分钟才将那张红单递给她。在这之前,他一直欲言又止的看着红娘,使红娘疑惑的想起有些朋友说过,有的警员因为工作枯燥乏味,所以特别喜欢跟被抓到的人讨价还价,尤其是女性驾驶人……何理伸手拉下她放在嘴里啃的手指,红娘这才抽回手的伸过去接那张红单,她诧异的看着上面那行字--「看到红灯你就走!」
她缓缓的转向那个面露腼腆之色的年轻警员,长长地叹了口气。「原来,你蘑菇了半天,就是因为你不会写闯红灯的闯,是吗?」
警员赧然地涨红了脸。「对不起,今天是我自己第一次一个人主打,所以『熊熊』给他忘记要怎么写了。」
红娘哭笑不得的摇着头,将车子驶离开那个路口,旁边的何理早已经捧腹大笑得连连擦着眼泪了。
「何理,有什么好笑的?我记得以前还有人问我『卫生棉』跟『脱脂棉』有什么不同的呢!」她故意提起那段陈年糗事,提醒他自己年少的无知。
何理倒也不以为忤。「我记得啊!妳说要减肥的时候就用脱脂棉,好朋友来了才用卫生棉。」他用手捂住眼睛,过了很久才又再开口。
「妳知道吗?从那时候开始我就没法子忘记妳,即使这么多年过去了,我依然记得妳在土风舞联谊时,穿了件红色的圆裙跟我们跳方块舞的样子。」
红娘莞尔的想起大学时代号称「舞疯」的自己,大二那年,她带着疯一疯的心情去参加为大一新生办的土风舞联谊,也就是在那一晚认识何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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