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难道我就必须一辈子生活在固定的圈圈之内?」车子静止了约莫一分钟,马上又以极快的速度向下俯冲,这自然又引起不少尖叫。很快的,车子靠站了。
原来这里的车站可以接到许多的休憩地,所以很多人都在此下车,相对的也有不少是要搭回头车的旅客。
琰立示意雁菱留在车上,他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转向身旁仍等着他回话的雁菱。
「我不是那个意思,对于妳想转换生活方式的企图我很了解,只是妳所说的『脱轨』……妳明白妳自己所说的意思吗?」他看着车子又缓缓移动,只是这回是被钢索由后尾拖吊,因此没有刚才的刺激,但那种倒悬在半空中的滋味着实也不好受。
「我很明白自己所说的话。琰立,我很明白什么事都要有代价;我想当个大人就必须如同一个大人一般的对自己所做的任何事负责。以前或许我还小,所以不足以让你们所有人把我当个成熟的大人看待。但从现在起,我希望你们能改变看我的目光,别再把我当作一个小妹妹了。」雁菱视而不见地盯着面前不断移动的风景,车子愈拉愈高,眼界望去也愈来愈辽阔。
「嗯,那可不可以请妳告诉我,当个大人后妳最想做的是什么事?」琰立深感兴趣地扬扬眉,对这个小女孩的「独立宣言」感到好奇。
淡淡地露齿一笑,雁菱耸耸肩的朝他眨眨眼。「我要尽我所能的去爱一个人,而那个人就是你,琰立。」
像是遭到电殛般,琰立只觉得她的话就像是通电般地将自己从中剖为两半。一半的田琰立为她的告白而沾沾自喜,但另一半属于理智的那个田琰立则是不赞同地极想拔腿就跑,希望藉此能浇息她这一时的迷恋和依赖。
雁菱坐立不安地观察着他脸上变幻不定的表情,老天爷啊,是不是我太突兀了?
还是他正苦苦地思索着回拒我的言词?
就像是等了有一世纪之久,终于他长长地吐出口气。
「雁菱,妳还是没有弄明白自己的心意,妳并不如妳自己所想象那般的『爱』
我,妳……呃……我要说的是,妳只是习惯于依赖我,再加上在这个陌生的地方,我是妳唯一认识的人,所以……」琰立想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说出自己的推论。虽然有些伤人,但总比让她抱持着错误的想法的好。
「不,琰立,我完全明白自己在说什么。」不待他说完,雁菱立即打断了他。
「从在中正机场见到你开始,我就没法子不去注意到你的存在,一直到来澳洲,我更不能将你自我脑海中驱离一小时,甚至一分钟、一秒钟,难道我的心会欺骗我自己吗?」
「雁菱……」琰立为她的说法感动,但存在彼此之间的不只是年龄的差距,还有生长的风俗习惯及环境所带来的影响,在在都令他不得不更加地深思熟虑。
「琰立,难道……难道你讨厌我?」雁菱拚命的逼自己展露出一个笑容一笑置之,但发抖的下唇和破碎得几乎连贯不起来的声音却泄漏出她的脆弱。
「不,不,雁菱,我怎么可能会讨厌妳呢?妳是这么的年轻,我担心我并不是在妳生命中最该驻足的那个人,如果此刻我强行占据妳心中最重要的角落,那么等有一天那个该驻足妳一生的人出现时,我怀疑自己舍不舍得放手让妳走。」琰立苦笑地捧起雁菱的脸,认真且痛苦地剖析自己的心态。
「那就抓紧我,不要让我走!」雁菱带着坚定的眼神,缓缓地绽放出一抹狂野的微笑。「抓住我就不要放开我,让我待在你身边。」
「这对妳不公平,我没有权利对妳做出这种事,任何人都没有这种权利。」
「琰立,是没有人有这种权利。可是,我是心甘情愿的,我情愿让你把我绑在你身边,是我给予你这种权利的。琰立,我是很认真的,你明白吗?」
「我……这对妳还是不公平啊!」
「我不要什么公平不公平,我只要待在你身旁,爱情是盲目也是自私的,琰立,我已经着了你的魔,无论你要不要我,我都已经无法自拔了。」雁菱哽咽地转过头去,暗暗地抹掉几颗泪珠。
感情在这一瞬间战胜了理智,琰立扳过雁菱的脸,轻轻地吻去那犹流连在眼眶附近的泪水。
「雁菱,或许是我过于自私,但我已经没法子放开妳了。在妳花样年华里,我就这样占住了妳心里最重要的宝座,丝毫没有为妳的福祉着想,世人如果要唾骂,就让他们骂我吧!」他说着深深地吻着雁菱的眉眼、挺直的鼻梁,而至她因喜极而泣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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