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湄猛然的抬起头,满脑子都是合约和记者会的事的她,几乎要忘了他的存在。「什么事?」
「后天,别忘了,后天下午我们要结婚的事。」裴星说完猛踩油门,车子立刻胡来时路疾奔而去。
水泥站在那里,任凭狂扬的野风将自己像要撕裂了般的向前吹拂着。唉,裴星,在经过了这一连串的风波之后,你如此突兀的出现在我面前,带着如此强势的手法要我嫁给你,你教我情何以堪?
五年前的水泥定然会欣喜若狂的终日幻想和你结婚的情境,因为她是那么的年轻,那么的爱你,在她的世界中只充满了爱情的芬芳花朵。
但是我已经不再是那不知愁的年岁了。你永远不会明白你是如何活生生地扼杀了我活下去的勇气:还有我们那可怜的孩子……裴星,你永还不会明了的:当初你所放粟的不只是一份感情,还有我对你的信任,你懂吗?
低下头转动着有些浮松的戒指,水湄心里像打翻了调味瓶般五味杂陈。也罢,有什么好说的呢?这毕竟只是我跟裴星之问的私事,没有必要劳师动众的,不是吗?
只是我的心却像是列失去控制的云霄飞车般的愈行愈快,叉有如失掉动力的小艇漂荡在波涛激天的汪洋上。这种感觉让我惊惶失措,难道我那封闭已久的心已经有了裂缝?昨夜的辗转难眠又代表了什么?
为什么我一再的想起那些往事,那已经是尘封在记忆深处许久了,久得令我几乎要忘了自己启经那样鲜活的过日子。唉,为什么我要一再的回想那些记忆深处的禁忌?
难道那次的伤害还不够?如此悲哀又无奈的被他所弃,在众人的怜悯中浑浑噩噩地接受他们的安排,嫁给了包容又善良的铭雍。这些年来,我走过了丧失铭罗的痛楚,勉强自己斩断所有的喜怒哀乐,只为支撑松彦而沽下去。
在这最艰困时节,裴星却像个满戴礼物的圣诞老人般的出现在我面前,而且还拐弯抹角的要我嫁给他:他以为这样就足以弥补他五年前所留下的巨恸了吗?我怀疑……难道为爱所受的伤,真的可以用物质弥补?唉……水湄眨着眼看着眼前的景象,她愣在门口数秒钟之后,随即以最快的速度冲下楼,甚至连掩在手上的公文包和外衣都无暇放下。
「阿霞姨、阿霞姨!」她慌慌张张地往厨房跑去,在通往厨房的信道之间遇到了闻声而来的阿霞姨。
「小姐,什么事?」阿霞两手湿弥洒地在腰际的围裙抹丁抹,好奇的望着气喘连连的水泥。
水湄拍着胸脯,一边伸手指着楼上。「我的房间……我的房间里……「噢,小姐是说妳的房间里的摆设啊!」阿霞意会的点点头。「那是今天下午我陪夫人去逛街买回来的,夫人说小姐跟裴少爷明天要结婚可不能没有新房,所以…「妈妈!」水泥伸手拍拍额头。「我咳想到的!只足……只是……」
天啊,这样一来不就更像有那么一回事啦!我该怎么向她们解释这桩婚姻的内幕呢?水湄咬住下唇,烦恼的在原地嫂着步子。
「小姐是不是不喜欢那套床单的花色?不喜欢的话,我侍会儿再换另一套,大人说妳房间里所有的东西都要换新的,所以买了好几套的床罩、被单呢!」
天啊!让我死了吧!水湄捧住双颊,忍不住发出呻吟的翻着白眼。裴星如果知道了,他会怎么想?
他一定会露出坏壤的笑容,然后吊儿郎当的扬起眉,再说些充满挑逗意味的话来椰揄我。停止,不要再想了。现在最重要的是先让家里的人弄清楚状况再说。
「阿霞姨,妈妈呢?」水湄将公文包和外套往阿霞手上一放,松开袖子的钮扣,取下发髻上的玳瑁发夹,任一头长发松软的垂下。「夫人去餐馆试吃菜色了,她交代妳不用等她回来吃晚饭。」
水湄原先看着估件的手震了一下,她腿起眼睛抬起头将视线胶着在茶几上那鲜艳欲滴的玟瑰花。「试吃菜色?试吃什么菜色?」
「就是妳跟裴少爷结婚的菜色嘛!夫人说总得正正式式的请个客,你们两个人又忙,所以她去试吃就好。」
一口气差点冲不过去,水湄只能吃力的大口喘着气,看着阿霞接过铃铃作响的电话,「喂,李公馆,噢,请等一下。」阿霞将遮住话筒的电话递给水湄。「小姐。
找妳的电话。」
水泥心慌意乱的接过电话。「喂,我是巴水湄。」
「水湄,声音不太对劲,怎么啦?」话筒中传过来有些粗嘎的声音,水湄却不由自主的想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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