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湄还来不及搭腔,裴星已经揽住她的腰,笑着向淑萍道谢。「我已经帮他准备好了。武胜呢?」
「他带一队登山的人从出的另一头下山,因为台风要来了,所以登山队的人决定提早下山,武胜明天早上才会回来。」淑萍微笑的将要找的钱交给裴星,但裴星却将钱再推回她手中。
「留着吧,算是我谢谢武胜为我打扫和整理小木屋。你们不是正在募捐钱要盖个小教堂?」他拉着水湄往外走的说。
「那就谢谢你了,裴先生。」淑萍欣喜的将那些钞票和零钱全塞进那个写着募款箱的奶粉罐中。
裴星微微一笑的发动车子,朝淑萍挥挥手之后,便一路颠颠皱皱地朝山上而去。
「妳是打算在车上等我抱妳走进门槛是吗?」裴星打趣的看着嘟着嘴坐在车上的水湄。「其实这是很可爱的习俗,我一点也不反对……」
水湄推开他,自行走进小木屋。她一进门就后悔了,因为这里充满了那个夏日激情的回忆。没有变,一点也没有变!她带着感伤的心情环顾屋内所有的摆设,如此的告诉自己。
裴星小心翼翼地打量着水湄的表情。他一边搬着阿霞姨为水湄整理的行李,一边仔细观察水湄脸上变幻不定的表情。
天上的诸神明啊,求求神们一定要垂怜我谦卑的祈求,只要一点点,我只求水湄能有那么一丁点儿的感动。因为我已经是黔驴技穷了,对于她满心的戒备和疏离,我已将无技可施了。
这是我最后的一招了,请赐子我奇迹吧!为了要找回她的爱、挽回她的心,我宁可出卖我的灵魂,只求她熊和我再续前缘啊!
他扭开电灯,看来这是武胜为他们拉的电线,因为他前些日子来的时候,这小木屋仍和五年前一样没有电力,也没有自来水,只有屋旁有个小水洼蓄按着自山涧问流下的山泉水。
但现在屋里有自来水和电灯,看来武胜也花了好一番工夫的了。他将那些行李和刚才在杂货店真的东西都放在室内唯一的竹桌上,双手抱在胸前的看着沉默的站在那里的水湄。
「妳在想些什么?」他忍不住要跨前一步,端详着她脸上那刻满了脆弱和感伤的线条。
「你为什么要带我到这里来?你明明知道这里对我的意义。」她闭上眼睛呢喃着。「在我年轻的生命里,这里是我的圣殿。我把自己完全奉献给你,还有我的爱情。你为什么要带我回到这里来?」
「因为,」他捧住水湄的脸,认真的看着她。「因为我明白这里对我们两个人的意义,我要找回属于我们之问的一切,妳懂吗?」
水湄候的睁开眼睛,眼神中是那种掺杂了绝望的哀凄。「裴星,不可能的,过去的永远不会回来了,就像我们永远也回不去当初的青春年少一般!」
裴星重重地叹口气。「这留给我操心就好。现在妳先去把妳身上的衣服换一换吧,待会儿天黑得快,山上湿气重,会冷的。」
水湄从行李中找出棉质衬衫和牛仔裤,闪到屏风之后换衣服。面对他如此的温柔,她非但没有那种浪漫的感觉,反而感到一种莫名的惶恐。就好象吹着泡泡的小孩,因为知道泡泡的稍纵即逝,所以总是揣测难安的面对他,深怕他的存在又将如镜花水月般的转眼无。
裴星沉默的将所有的食物连着那个小型的野餐用冰箱提进屋里,放在靠近大门的角落,打开野餐提篮,他不禁要为阿霞姨喝采,因为她所准备的食物大概足够喂饱一支饿狼般的足球队球员了。
水湄还是那么的冷淡,从她刚才的表现看来,似乎她们未被感动。但是没关系的,我还有一辈子的时间。我不明白她为什么总像是要被哀愁所淹没般的柔弱又冷漠,但是我向自己也向天向地发誓,我一定要使她回复当年我们相恋的欢颜。
见到了水湄我才知道这些年支持着我不停工作的目的是什么,为的就是她。即便是在获知她嫁给了铭雍的消息,我还是没办法将她自我心中连根拔除。说来可笑,当失意的我走在纽约街头而遇到松彦中的外派干部时,我还装着一副漠然的样子聆听这个消息。但回到那鸽笼般的栖身之所恃,我才发现自己的心正在淌血。这些年来,陆陆续续地听到有关松彦的传闻,但我真正在意的不是那个家具王国的兴衰,我在乎的是这个女人,这个曾与我生命的前半段紧紧相系的女人。
打开野炊用的酒精炉,他熟练的烧着开水,思绪却一直围绕着屋内的另一个人打转。
耽美书斋推荐浏览: 蓝雁沙
裴星
巴水湄
一个女孩独自扛起陷入纬的家业
自深情等待的男人
却残踏她的依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