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德南,那是不可能的,我……”萩萝急着想将自己的意思表白,口齿不清地大叫。“我……我一直把你当成是很好的工作伙伴和朋友,所以……”
“你不可能跟她结婚的。”磊洺斜伸着长长的腿,脸上的笑意,根本未曾到达眼匠;
“我已经订好日子,只要萩萝答应,我们就会有个简单但盛大的婚礼。”
“不会有任何婚礼,至少,不会有萩萝的婚礼。身为她的监护人,我有权利,也有义务为她选择出适当的决定,为地谋取好的福利。”他将萩萝拉到自己面前,双手搭放在萩萝身上,投向德南的目光却是冰冷无情。
“哼!好一个监护人,谁知道你心里在想些什幺!”
“无论我在想些什幺,都与你无关。况且,刚才萩萝也已经很清楚的表白出她的意思了,不是吗?”
“萩萝,你说!难道我还比不过这个陌生人?我们认识这幺久了,你应该可以信得过我的为人才对啊!”
“告诉他,把你的决定告诉他,”
感受到揑在肩头的力道加强,萩萝迟疑了几秒钟。如果……如果她答应了德南,就可以脱离祝磊洺的掌握,可是……
想到从此再也见不到这个沉默但英气勃发的男子,竟没来由的令她的心为之抽痛不止、说不上来为什幺,从来没有过的阵阵刺痛,使她突然为之哽咽不已。
“对下起,德南,我的心好乱,目前的我没法子答应你或任何人任何事,我只想快点把爸爸的后事办妥。”
“我知道你现在很哀恸,们是你放心,萩萝,我会等你的,我等你回来;”待南冲动地想靠近萩萝,但在磊洺召来旅馆警卫的驱离行动里,他却是越离萩萝越远。
德南的呐喊声犹飘浮在空气之中,门扇便被猛然地甩上。露天响声中,萩萝莫名其妙的看着满脸怒容的磊洺。
“下准再跟他来往,这个人对你有不良企图,我手边的资料显示,他炒股票和朗货导至负债累毕,现在他唯一的希望就是你,你的庞大财产,或是跟他合作自立门户开出版社,是他最后的救生圈。”磊洺食指勾起萩萝的下颚,俯视她,直到彼此的鼻尖都快触碰到为止。
“德南他……”难以想象文质彬彬的德南竟会做出这等糊涂事,这使得萩萝大感意外。
“知人知面下知心,记住:永远不要仅凭你所看到的片面印象去评断—个人。”
“你是指你自己?”
“或许吧!找还有事要处理,你早点休息。”
“你……”看到他要离去,萩萝突然博到一阵空虚,赶忙唤住他,但也找不出什幺话好说。
“嗯?”手握在门把上,他微偏着头地等着下文。
“德南他说你是个……情报人员。”
“那已经是很久以前的事了。”
“这跟我爸爸有关系吗?”
“没有,完全没有。”他的声音突然高了几度,很快的说完后,便头也不向的走出房。
房间里的生气彷佛因他的离去而被抽光,萩萝落寞的坐在窗前的法式小椅上,无言地呆坐。“睡吧,才刚过法兰克福,到了巴黎我会叫你。”
温暖的毛毯被拉至下颚处,萩萝眨眨惺忪的睡眼,不自觉地往他那边移动身子。后脑勺找到个舒适的位置,便愉快地又沉进梦乡。
坐在宽敞昂贵的头等舱里,磊洺却是怎幺也睡不着。
看看手里那封刚在机场收到的密件,他的心开始摇摆不定。信是“公司”所发的,他们向来称那个严密的组织叫“公司”,不是家,也不是联邦调查局,就只是公司。
虽然他已经洗手不干了,但公司仍是有管道可以找到他的行踪。
叹口气打开那具精密的卫星电话,他熟练地按下一组密码,旋即有人接起。
“我是恶魔。”这是已经许久没用了的代号。
“感谢上帝,恶魔,我们找你好久了,正确来说是七小时又二十五分钟了。”
“我现在已经不是公司里的一员了。”
“我们知道,但我们觉得有义务向你预警。”
“哦?”预警,这可是个相当严重的字眼呢!
“我们截听到的消息显示:有人正试图找你,这次别墅里的画家事件,也是对方的杰作,目的是要引你出来,对手的计画很周详,你最好小心点。”
“你是说?”没想到该来的还是找上门来了。
“画家是被一刀毙命,我们请法国警方封锁消息,据判断,对方是街着你而来。”
“证据呢?”到底是谁,像猎犬般追逐着他的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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