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别提他煮得一手好菜又善于收拾房子,只要尝过他特意准备的美酒佳肴、烛光晚餐的女人,没有不为他深深着迷的,而这些阿进迷是不分已婚还是未婚,她们皆一致认为,要配得上阿进的女人,必然是十全十美,否则也得要有九全九美才行。
说良心话,阿进自己偶尔也会想想这阵子NICK跟老金用来劝他和小李的话。是啊,找个伴是比较好,起码想嘴叨时可以找得到人,不会像现在只能对着那两只叫大麦跟小麦的狗自说自话。
况且狗又不会回话,而且随时会舔得你满脸口水,然后掉头就走,完全不理会妳的喜怒哀乐。只是,这年头说要找个女人容易,找个看得对眼,且趣味相投的女人可难上了天哪!
你说那种知书达理,温俭谦恭的大家闺秀嘛……别作梦了,这年头上哪去找这种已濒临绝种的动物?即使有,要想到跟个应声虫似,没主见没脾气的女人相处超过七十二小时,他光是想到就头皮发麻!
至于说找个年纪跟柔柔差不多的嘛……根据牠的观察,现在的年轻女孩个个精得像猫似的,想要她们有菜柔的本分,那可就难啰!总不成要他也去找个小女娃,慢慢地等着她长大吧?想到要熬漫长的一、二十年,阿遮已经手脚发软了。
所以啦,他也没那么积极地想结婚的事了,人家说缘分缘分,总得有缘有分才结得成姻缘嘛,现在光是在那裹急也没有用,倒不如实实在在地过日子较实际些!
电梯叮咚一声地停住,门无声无息地向两旁滑开,阿进拈拈手里的那份文件,瞧也不瞧地走了出去。
「呢……请问道裹是哪里啊?」背后传来低沉的声音,令阿进诧异地转过头去,是那个速递公司的小伙子。
「这里是石氏和王氏企业的顶楼,也就是大老板都在的总管理部,你要找谁?」往后走回到电梯门口,阿进漫不经心地跟坐在办公室门外的秘书挥挥手,依据Nick的经验,他习惯办公室外的秘书乃至助理都用男人,这是以前某位为了谈恋爱而差点误了他一笔上千万美元合同的女秘书,令他余悸犹存的结果。
「我要找一位石柔小姐,请问我上哪儿可以找到她?」阿紫吞了吞口水,看着附近越来越多往这头聚集的保安人员。该死,哥哥没告诉我几楼,我上哪去找那个叫石柔的女人?
「柔柔?你……妳是来应征的是吧?你应该到十六楼,就在这层楼的下面。
喏,从那边的楼梯下去就可以了。」阿进朝楼梯的方向指指了指,又拍拍那年轻人的肩膀。「好好干,柔柔是个很大方的老板!」
看到老金从那个厚重的木门后出现,阿进向那年轻人草草地挥挥手,快步地跟老金一块进入那道总是紧闭着的门内。
莫名其妙地看着那个男人拍了拍的肩膀,阿紫耸耸肩地在保安人员的招呼下,朝那道弧型的楼梯走过去。在经过那些明亮的镜子时,她敬慢脚步地打量着镜中的自己。
难怪他会误以为我是来应征的,头戴的是阿诺的棒球帽;阿诺是她打工的那家「意外人生」Pub的老板,身上穿的是跟Pub裹的同事小朱所借的牛仔吊带裤、松松垮垮地加个大布袋似地套在她身上。
而为了方便驾电单车起见,她将一头乌黑浓密的卷曲发,全部塞进帽子里,配上她因为老是治不好的感冒而沙哑低沉的嗓子,倒买像是个男孩子了。
天晓得她并不是来应征的,她很满足放在Pub里的工作。阿诺待她很好,愿意倾囊教她所有酒保所该懂的绝活,而优厚的薪金及客人的小费,使她得以在十几年来,正确的说是十二年来,负担了自己和老爸的生活费,现在则多了个甫出狱的哥哥靳玉章。
其实今天她之所以会在这里,为的也是哥哥。长她三岁的哥哥,因为年少时误交损友,荒废了学业而在外游荡。家中只剩卖水煎包养活他们兄妹的老爸靳笠,而妈妈早在玉章二岁,而阿紫尚未满月之时,即因受不了艰苦的穷困生活而离家出走了。
十几年来的父兼母职,使靳笠对玉章的期望更大,但或许是他所施用的方法不对,也可能是玉章本身的叛逆性,总之,他们父子由于靳笠的一巴掌而出现裂痕,随着会考的日渐逼近,更是形同水火。
那天,玉章又因为多看了几眼电视而遭父亲责打,冲动之余,他身无分文两手空空地冲出了家门。靳笠原以为等他气消了便会自己回家,谁知等到的却是警察局的电话,说玉章跟一伙流氓结伙抢劫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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