皓禾很快地半转身子面对他。“涂先生,我不在乎你对成功或者女人的观点为何,或许你可以对女人为你牺牲性命或名誉而无动于衷,但是我不行,我发过誓要保护她的。”
几乎是察觉不出来的懊悔浮现在涂扬波满是老人斑的脸上,他强自镇静之后,颤巍巍地柱着拐杖站起来。“我明白你对我一直怀恨在心,即使连我提供的资金都不屑接受,宁可把你的心血都变卖掉。但是皓禾,我说过的话永远兑现,只要有需要,那笔款子你随时可以动用。”
皓禾冷淡地起身送客。“谢谢你,我心领了。”
在涂扬波的叹息声中,皓禾心烦意乱的倚在门口看着涂扬波频频回首一副欲言又止地朝自己望,心里有股沉重的压力,迫使他几乎要喘不过气来。
甩甩头,他大步地朝那个高声叫唤着的警员跑过去。“什幺事?有消息了吗?”
“刚才接获回报,在这个大转弯处有煞车痕迹,轮胎大小和花纹吻合,另外在山谷中找到孟小姐的车,车内有血迹……”咎员指着地固且一一解说,说到后来他停顿下来看着皓禾。
恐慌立即笼罩着皓禾,脑筋立时变得空白,耳畔只剩下一阵阵的嗡嗡响声。“你的意思是?”
“孟小姐可能受伤了,另外车子有被吊钩的痕迹,可能是绑架孟小姐的歹徒将车推下山谷的。尹先生,我们必须完全清查你曾交往和有生意往来的人,这已经不是件意外,是蓄意绑架。”
“可是他们只要我准备好等他们的条件,已经快二小时了,为什幺他们还不打电话来?”皓禾急得加热锅上的蚂蚁般团团转。
门口附近的几个人对看一眼,其中一个人往门外走去,其它人则带着无聊的表情,看报的看报,听股票报道的听得全神贯注。
彼德将皓禾所交代的事都记在他那本厚厚的手册上,朝皓禾点点头,随即向外走去。
颓丧地坐在沙发上,皓禾担忧不已想着警方所说的话!桑桑可能受伤了。天,事情到底是怎幺发生的?我不该太大意的,我应该亲自接送她才是……他深深自责着。
“皓禾啊,这国不可一日无君,家不可一日无长。桑桑被绑架,而你又要把所有的心思都放在跟绑匪周旋的事儿上,公司里大大小小也要有人管理才行……”孟贻林儿皓禾失魂落魄的坐在那里长吁短叹,走近皓禾郑重其事的说道。
状似漫不经心地抬起眼皮,皓禾在心里怒骂着这些人的无耻和落井下石的行径。
“哦?你有什幺意见呢?”他尽量保持平静的语气。
“是这样的,既然现在桑桑没办法执行副总经理的职位,我想依我过去十几年来在平靖的经验,我可是比任何人都够资格来代替桑桑执行业务。”
“大哥,我们也都在平靖十几年了,有经验跟资格的可不只你一个人。”旁边的贻祥和贻安不甘示弱地叫。
“你们这两个人是怎幺回事?我们不是说好了,不要再为这件事伤和气的吗?真是的!”刚自外面走进来的美月,听到两个小叔又在为这个话题抬杠,她气急败坏的加快脚步。
贻祥跟贻安悻悻然地坐下,脸上都带着怨恨神色。
“所以我说皓禾,为了大局着想呢,我看我就先代理桑桑的副总经理一段时间,嗯,到她回来为止。”孟贻林说着和妻子交换个狠毒的眼神,露出诡谲的笑意。
“有这个必要吗?”皓禾眯起眼睛,凌厉地扫射着所有的人。“公司有彼德。”
“再怎幺说他总是外人,我可是桑桑的大伯父。人家说长兄如父、长嫂如母,桑桑又已经是无父无母的孤女了,我这个大伯父多照应她一点也是应该的。”孟贻林说着露出了不可一世的神情。
皓禾双手交叉在膝盖上,跷起的一条眯来回地晃动。“桑桑不再是一个人了,她已经有了我。”
孟贻林愣了一下,但他随即变了个脸色。“话虽这幺说没有错,亲戚毕竟是亲戚,桑桑有你照顾是最好不过了,但这公司里的事,还是要有经验的人才能胜任愉快。”
皓禾抬起头还想再反驳他时,却瞥见在门边的彼德朝自己做了个手势。这时警员也匆匆走过来,将铃铃婪着的电话塞进他手禀。
“尹先生,尽量跟他拖延时间,这样我们才能确定他的位置,必要时可以要求孟小姐跟你说说话!”看到皓禾紧张地点头,他手一挥,所有的人立即喋费地听着经由扩音喇叭所传出的对谈……
“喂?尹皓禾先生吗?”很明显的经由变声器而传出来的声音,今办案警员皱起了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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