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他也搞不懂自己在于什么?车子东绕西绕,不知怎么搞的,就绕到这家汽车旅馆来了。
本来想打听那个辣妹的下落,谁知一进门就听到那些对话,看她那副涉世未深的模样,他说什么都要把她救离这个污秽的地方!
哑口无言看着他,夏天转头看着那几个冲出来要救她的人,满脸的茫然。
“他到底在说什么啊?”抵死不肯进到他车里,夏天莫名其妙地大叫。
“喂?年轻人,你好大胆于,敢在大白天来掳人!”抡起椅子,金花姨迈动她短短肥肥的腿,三两下就冲到丁戟面前。
“是啊,你眼里还有没有政府啊?”原本打着领带的年轻人,唰一下地抽掉领带,边扇袖子边骂。
冷眼看着向他逼近的人们,丁戟嘴角泛出冷笑。“我干什么都比你们要光明磊落吧?看这女孩年幼无知,就要把她推进火坑,不嫌太没天良了一点?”
“火坑?”全花姨两道尖眉倒竖,一副想咬人的样子。
“天良?”正要抡起拳头挥过来的欧吉桑,硬生生停了下来。
“嘎?”年轻人拎着领带,久久说不出话来的僵在那里。
这下子反倒是夏天和那些人无言以对,和他们面面相觑,就是搞不懂这家伙到底在说十么?
“喂,我……你……你到底在说什么啊?”扯着他的领带,夏天两眉高高地耸人发际。
“小姐,你不要过于天真了,什么日领、自由。自己决定接不接,要是被推人火坑,到时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你就欲哭无泪了!”义正辞严说着,丁戟瞄着那些人。
他的活像投入平静湖面的大炸弹,轰!一声引起巨大波涛,不只夏天忍俊不住地大笑,一旁的男人和老人也摇头大笑,只有金花姨涨红一张脸,气愤得胸脯上下急促喘动。
“我说年轻人啊,你几时听到我叫她接客来着?我可是干干净净生意,不是什么花街柳巷!”肥短的指头,一面说一面戳着丁戟胸口,金花姨满脸愤怒。
“但是……我刚刚一进门就听到……”不信任的眼神轮流在金花姨和夏天脸上穿梭?丁戟迟疑着。
“哼,年轻人,你给我看清楚。我这可是最老牌的温泉旅馆,这小姑娘泡澡时,帮我按摩,让我感到很满意,刚巧按摩师父回大陆探亲去了,所以,我想请小姑娘来做几天,这哪点不如你的意啦?”拍拍夏天的手背,金花姨扯着嗓门说道。
“是啊,桑玛的功夫真是一流的,抓得我通体舒畅!”欧吉桑摇着蒲扇,笑咪咪地下着注解。“少年那,你有空真该来试试看!"
“对啊,我跑遍台北市,不,全台湾岛,都没碰过这么样的按摩师父。桑玛,你一定要留下来,我有空就会来光顾!”拎起皮箱,业务员模样的年轻男子,行色匆匆地走出去。
“谢谢你们匣,我也很喜欢帮你们服务啊?拜拜!”朝那几个各有公干的人挥挥手,夏天盯着丁戟握着自己手腕的手。“你可以放开我了吗?”
察言观色打量他们对谈的内容,丁戟转向脸色难看的金花姨。“你是说……她在这里为客人按摩?”
“是啊,不然你以为我留她于嘛?”意会到丁戟的指控,金花姨自他手里抢过夏天,头也不回牵着夏天回到柜台后。
“夭寿幄,我是吃斋念佛的人,那种缺德事,我才做不出来咧,一将帐本锁回抽屉,她看也不看丁戟一眼,逞自招呼着夏天。“桑玛啊,伯母带你吃素斋去,不要理那个二百五!”拿出钥匙,她拎起皮包,要夏天和她一起出门。
“好啊、好啊,我最喜欢吃素斋了!”
兴高采烈跨上摇摇欲坠的五十西西摩托车,抱着金花姨粗宽的水桶腰,夏天朝丁戟扮个鬼脸,扬长而去。
“按摩……嘻嘻,我是怎么啦?整个思绪都短路了……”苦笑地仰望天边密布的云朵,他无趣地抹抹脸。“素斋……有何不可!"
钻进他的大房车,他轻而易举就在车潮里找到那辆小机车的踪迹。然后,放慢速度滑行,等着它引领自己到目的地。
看着差不多该进工厂解体的摩托车,颤巍巍在街头钻来钻去,老实说;丁戟还真替大概已经年过半百的金花姨担心,也为她的勇气喝采。
至于坐她背后的女孩……看她不时和左邻右舍的车辆驾驶、机车骑士打招呼的举动,丁戟感到有股怪怪的感觉。
该死的是,他的红疹又泛滥了……
很不寻常的感受。向来,地都是以能够控制自己情绪而闻名。身为老爷于所收容的故旧遗孤,丁戟明白自己的本分,也了解老爷子对自己的期望。
耽美书斋推荐浏览: 蓝雁沙
丁戟
夏天
暗恋他
一尝爱的滋味
却发现他们可能有血缘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