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例,电话录音机里有录到很奇怪的声音……好象……好象……”
Danny期期艾艾的回想着道。
“好象什幺?”将传真纸揉成一团,咏文急急地问。
“好象泥程在哭的声音……”Danny越说越小声。
“哭?谁?”想到以谏谐风趣著称的呢程会哭?咏文皱起了眉头,印象中他只见泥程掉过一次眼泪,那是几年前,当泥程陷人事业危机,那些在他公司内羽翼甫丰而自立门户的小设计师们,一起联合举办场大型的发表会,报上有几个对泥程不甚友善的专栏作家或记者,纷纷在文章中攻诘泥程已走下坡、江郎才尽。
当时泥程仍维持良好的风度,但在几杯醇酒下肚后,他背对着咏文坐在阳台上的吊篮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摇晃着。醉酿酿的咏文在酒过三巡后,这才发现在泥里的眼眶中,有几滴泪光闪动。
“Jeff,这些人为什幺要对我这幺恶毒?说我过气、江郎才尽,我知道近来的作品已经不像以前那幺受消费者的赞赏。那是因为现在所流行的那些发亮的塑料材质,跟我的设计理念不合,我……难道我其的已经不行了?”仰头举杯邀月同欲,泥程怅然不已。
而在那场月夜长谈后,泥程便失去踪迹,他的亲朋故旧动员了许许多多的人力财力,但泥程这幺个深受瞩目且身为争议性话题的人物,却彷佛水面上的泡沫,一眨眼就找不到,直到他自己愿意现身为止。而那已经是距他神秘失踪半个多月后的事了。
那次的记忆犹新,但咏文却找不出可以令泥程再一次避不见面的理由,至少在最近没有!
沉默地在地板上踏着步子,咏文将这回泥程找他来帮忙筹画这场秀的前因始末仔细想了一遍,还是想不出原因,他禁不住地停下脚步,快速地冲到电话旁。
“喂?小伍,你记不记得在泥程失踪前,公司里有什幺异于平常的情况?”抹抹脸,咏文开门见山地问道。
“没有哇,太伙儿都跟平常一样上班下班,顶多就是因为大秀的服装件数比较多,所以忙一点……噢,还有就是小韩也不知道跑哪儿去了,使得大家比较群龙无首。”
“小韩?”咏文诧异地扬起眉。
“嗯,她是泥里的首席助理,很多的企划构想都是由她设计,以前都是她负责布置会场的,泥程很倚重她。”
“她是什幺样的人?”
“唔,很大方很认真的人,跟大伙儿都处得不错。”
“你说她也失踪了?”
“是啊,因为她几乎已经成了公司的7-Eleven,很少休假,所以我们才觉得奇怪,她这次怎幺休这幺多天的假,尤其又是在这节骨眼上!”
“有没有试着找找她?”或许她会有泥程的消息。
“找不到,因为她是个背景很单纯的人:在孤儿院长太,只有一个还在念大学的妹妹。”
“找不到……”端着电话在客厅里镀方步,各种猜测不时地浮上咏文脑海里。
“Jeff-”已经自行倒了杯Xo在那里吸饮的Danny,眼见咏文所有的心思都已围绕在失踪的泥程身上,他立即转动着略微肿泡的眼眸,磨磨蹈踏地凑近咏文。
但全部注意力已集中在目前仅有的线索上,咏文心不在焉地朝他挥挥手,勾起披在椅背上的外套,匆匆忙忙地冲了出去。莫名其妙的一场大雨,像是撒豆成兵,倾盆而下的沙沙撤撤声,令怀着罪恶感的小瑜,更是浑身不自在起来。在累死人的试衣和台步练习之后,现在她最渴望的,莫过于是安安稳稳的躺在温暖的被褥里,好好地睡上一觉。
但在泥程公司里混上几天后,她越来越肯定姊姊的失踪必然有很大的内幕存在其间。接连几天她都得以畅行无阻的进入姊姊的房间寻找蛛丝马迹,但今天下午,当她一如往常向警卫索取钥匙时,却被告之上级指示不可将钥匙交予他人的命令。
各种揣测在心头逐渐蔓延,凭着心里那股不服气的冲动,她弓屈着身子,在打着瞌睡的警卫疏忽下,慑手慑脚地爬过那座不小的打卡钟,而后偷偷摸摸地将钥匙自警卫背后的挂勾串中取下,飞奔上楼开门,再以最快速度把钥匙送回去。
深深地吐出那股一直悠在胸口的气息,缓缓推开那扇姊姊住了数年之久房间的门,小瑜将背靠在掩上的门靡,试着以最冷静的心情、最仔细的态度,再次搜索自己所想要的答案。
打开手电筒,小瑜先瞧瞧已经找过几遍的抽屉,还是些琐碎的杂物,没有什幺特别的。衣橱里是一些简单的衣物,坐在书桌前的椅子上,小瑜抱着脑袋苦苦地思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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