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哪,在我宿醉末醒的状态之下,这个男人又用这种暧昧不明、怪异至极的语气问我记得多少,我还能怎幺想?
烦躁地伸手搔搔原本就凌乱如被一草犀牛打过滚的乱发,咏文欲言又止地看着她,心里斟酌着该如何敏齿。
“扼,你说好了,我该记得什幺,又该忘记什幺?”双手藏在斜披在身上的被子里紧紧地交握着,小瑜如履薄冰般的等着他的下文,心里却像是有无数的杂音在鼓动,几乎震破耳膜般强烈。
来吧,该来的总要来!过了很久小瑜才发现,原来自己一直屏住呼吸,悠得令她的胸口都像要爆炸了似的疼痛,但咏文还是维持着贯常的沉默,这令小瑜更是不安到了顶点。
看他那幺难以敢齿的样子,难道……难道昨天晚上我做出了什幺有悖情理的事?
不会吧……越想越担心,小瑜的眼光在接触到老祖母做的大红床上丝质的床单和紫黄相间的被褥后,更是窘得满脸通红。
顺着小瑜的目光,咏文扬起眉,发出阵爽朗的笑声,他原有的沉重心情也为之纾解不少。“喔,不是,不是,如果是那幺单纯的事,扼,其实那档子事也不是那幺简单的事……天哪,我越扯越远了!我的意思是,嗯,昨天晚上在泥程的秀结束后,我仍在后台凌功时,大伙儿喝得酩酊大醉,然后又要被到泥里的店裹继续下一???时,在店门口发生了爆炸案,一颗土制炸弹在有人拉开店门时引爆……”
立即坐正了身子,小瑜神情凝重地盯着他。“你想说些什幺?”既而联想到所有不祥的念头,小瑜焦急得都要坐不住了。
“是不是我姊姊,她……”惊慌失措地想要往外跑,小瑜脚下一滑,锒蹈地往咏文身侧倒去,若非咏文眼明手快地接住她,怕不早摔个鼻青脸肿的了。
表情十分郁结。“可是……”
“稍安母躁!你姊姊她还好,只受了些轻伤……”安抚地要她坐在床沿,咏文的“可是什幺?”强要站起来,小瑜倔强的追问。
“泥里的脚都被炸碎了,眼睛也可能失明……”
“啊!”脑中一片空白,小瑜笔直地往下掉,难以置信地望着他,神智慢慢地回到思维中。“怎……怎幺会发生这种事?我姊姊她现在在哪里,”“在医院裹陪着泥程,事实上几乎泥程公司里所有的员工都在医院里。幸好那些模特儿没有回到公司里,否则,情况可能更严重……”
不待咏文说完,伸直腿抖落脚上的拖鞋,小瑜飞也似的夺门而出,在光洁的长廊闲像无头苍蝇般的乱闯。
“嘘,等一下,我先带你去吃早餐,或者该称之为午餐,然后再带你到医院去看他们。”
“不,我连一秒钟也不想耽搁,要吃早餐的人自已去,我现在就要到医院!”急急忙忙地想用脱他钳子般的手,小瑜如遇上狂风暴雨般的任满头青丝漫天飞扬。
“小瑜!小瑜!”将她推着抵住墙,咏文试图要跟她好好沟通,但她只是猛然地摇着头,挣扎要逃离。
“我好不容易才找到我姊姊,你放开我!”姊姊失踪时那种无所依靠的感觉又浮上心头,小瑜轮起双拳,死命地往他胸膛上极。
“小瑜,你听我说,□苓她只是轻微的割伤,缝了几针而已,你不要激动,我………”面对她越来越激烈的挣扎和叫嚷,咏文想他不想他低下头,以自己的唇制止她的反应。
“你……”剎那间,所有的时间都停格了,一时之间,小瑜脑海里变得一片空白,浑身像是被道极其强烈的电流窜过,所有的感觉都已隐匿不见;该有的思绪,如同有层轻薄的纱或透明的玻璃,将之密不透气尘封了起来。
唯一的知觉是他有棱有角的唇,带着高压的炽热,在自己的唇瓣上,激起无数个闪着烟火般璀璨的火花。
惊惶失措不知该如何是好,小瑜的背紧紧地抵在冰冷的壁面上,由咏文的吻所带来的热度,和自背部传来的寒意,使她整个人陷进一种虚幻梦境般的力不从心。
温暖、坚硬且是如此的富有侵略性……当咏文的肩沿着她的唇而来到她的眉眼之际,小瑜唇畔轻轻地逸出了声喟叹,对刚才那幻梦般的情境感到不解。
这就是吻吗?为什幺它令我的心如三月初啼的春鹊般的雀跃,又像有着极巨大的悲伤,使我法然欲泣,这种既酸涩又苦甜的滋味,代表了什幺?
睁开眼,她深深地望进那双紧紧盯着自己瞧的眸子,思绪又开始远台:望着小瑜蒙蒙拢拢的双眼,咏文得费很太的自制力,才能使自己遏止心中那股想吻她吻到地老天荒的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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