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李若有所思的牛饮了一大口,才放下啤酒罐。「其实这种事是很正常的嘛!他跟柔柔又没有真正的血缘关系,就算在法律上,也是没有任何牵扯的两个人,他干嘛像躲瘟疫般的躲着柔柔?」
老金敲敲玻璃杯,清脆的声音有节奏的在室内跳动着。「问题就出在NICK那该死的『高贵情操』,他怕柔柔只是小女孩的迷恋。事实上我在想,NICK自己八成也是有些害怕吧!」
「害怕?他有什么好害怕的?」阿进颇不以为然的看着他的好友兼同伴。「他无论在公司或是家里,都是发号施令的人物,他会有什么好害怕的?」
小李将空的啤酒罐扔到垃圾桶中,一跃而起,趴在桌上看着阿进。「阿进,对于NICK,我们不能以常理来判断。因为柔柔对他太重要了,所以他更不敢太直接的放进他所有的感情,以免自己也受到伤害。」
「这么说,他们两个是很明显的在玩捉迷藏了!这……那我们要怎么办?」阿进迷惘的来回望着老金跟小李。
「捉迷藏,我看倒未必!柔柔的样子你们也看到了,她根本就是明明白白的表现出来,像个小孩子似的没有防备,把她的感情完全倾泄出去。」老金双手抱在胸前,在小李和阿进面前来回不断踱步的说。
阿进两手一摊。「这样不是挺好的?他们两个男未婚,女未嫁……」
「问题是要看NICK自己怎么想了。」老金说着,和小李对看并叹着气,阿进则是无聊的洗着牌。
***
循着浓浓的烟味,柔柔不费力的就看到NICK,正斜靠在那棵树下沉思着。他真像是个英俊的希腊神祇!柔柔赞叹的在心里低语,放慢脚步的朝他走过去。
她从小就知道NICK的存在,因为自她懂事开始,身旁就只有秀姨、吕叔,还有来来去去的护士及保母们。唯一恒常不变的就只有NICK而已,秀姨总是拿着NICK的照片告诉她他就是她的亲人;是她的叔叔。
只是她一直到十二岁那年,才真正的见到NICK本人,刚从欧洲回国的NICK,浑身散发出一股沉郁又优雅的气质,面对他她根本就说不出话来,尤其当他用充满磁性的声音叫她的名字时,她的心就好似有几只粉蝶,不停的在振翅扑飞般的不安定。
他回来从董事会及律师团手中,接下石氏企业的经营权,另一方面也取得了她的监护权,尽管他们之间并没有血缘关系,但他们还是如亲戚般的相处。
回到NICK身旁的那三年,是她最快乐的日子,他像是她的朋友、她的大哥哥,同时也是她的父亲般的照顾她。跟他在一起的日子虽然短暂,却很美好,他们有时会冒着毛毛雨的天气,骑着脚踏车在郊外追逐;或者在冷风刺骨的冬天,蹲在院子里烤蕃薯,偶尔,他们还会溜到西门町,去看午夜场或子夜场电影,尽情的享受他们所能拥有的共处时光。
谁知这样的日子只有三年,在莫名其妙的情况下,他却决定再把她送回南部的别墅。任凭她如何哀求,或是阿进、老金及小李的求情,他都不为所动的贯彻他的主张──让她在那幢既空洞又无聊的大房子过了十年。
她不想再忍耐下去了,自从学校毕业之后,她没有工作过,也没有跟朋友们一样的把青春挥洒在多彩多姿的感情生活中,她只是在等待,沉默的等待着NicK的出现,希望他能偶尔会想到她,花那么些许的时间陪伴她。
他总是来去匆忙,无视于她殷切期盼的目光。每回他到南部来,大部分的时间都用于跟秀姨及吕叔聊天上,对于她只是三言两语就打发了。他越是这样,她就越不能割舍对他的思慕之情,然而她的期望越来越大,所承受的打击也更令她难以消受。
不想再坐在那里暗自神伤了,决定要全力一搏,看看在他心里面究竟有没有她容身之处。她偷偷的企画这次的北上之旅,把一切都安排妥当后,留下纸条她溜了出来,来到台北之后,没想到NICK还是那么酷的要把她赶回南部去。
她才不回去!她好不容易才争取到这次机会,可以再待在NICK身边,从她十二岁起,他就一直是她心目中最重要的人。她极端的迷恋他,为了他,这些年来她不愿意跟别的异性接触,只是一心一意的等待着他。以前或许是因为她的年轻稚嫩,而使她裹足不前,但现在……「NICK,我再也不离开你的身边了。」柔柔喃喃自语着。
***
「NICK,你在想些什么?」
「柔柔,有事吗?」NICK将烟捺熄,沙哑的声音在漆黑的夜里,有如天鹅绒般的滑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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