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姬将舌头卡在上下排牙齿之间,她耸耸眉的摆摆手。“大哥,你不能打我,你打进伦就好了。”
“我为什么不能打你?”他诧然的反问。
“因为我会哭,而且会哭得很大声,还要哭很久,哭到吵死你为止。”绿姬理不直气不壮的强词夺理。
可舜失笑的望着眼前这个因微微激动而涨红脸的女孩子,他摇摇头。这小妮子,他该拿她怎么办?
“去把出货单印印看,昨天新进的进货单规格好像不太符合我们的要求,如果真的不好用,要赶快叫印刷厂重印。”他决定把这些困扰先放到一边,公事要紧。
“好嘛!”绿姬心不甘情不愿的走出去。
可舜看着桌上的那瓶花,粉红色的康乃馨一束束的挤在那拥挤的瓶子中。这丫头,还是一样爱做梦。但起码这阵子比较没有前阵子那么消沉了。
那个杜文森可知他做了什么好事?仿佛就在一夜之间,绿姬变了个人,她开始将自己封起来,眼神中又多了一层防备之色。虽然在人前,她依然开朗、活泼如昔,但在不经意之问,他仍然可以看到那个受了伤在独自流泪的绿姬。
唉,杜文森,你知不知道自己错过了什么?可舜拿起口袋中的那朵康乃馨,无声的问道,回答他的,只有满室的寂静。绿姬盯着窗外的景物看得津津有味。她乘坐的车子在一条颇宽敞的路上奔驰前进。她跟几个碧莲大学时代的死党坐同一辆车,新娘花车则在她们前头。
“出了什么事,车子干嘛停下来?”同车的瑞娟忍不住开口问。绿姬也跟着探头出去东张西望。
负责载绿姬这一车女孩的萧文山,急急忙忙的向前跑去,不一会儿又满头大汗的跑回来。
“新娘车的水箱坏了。要换车!”萧文山擦着汗的坐进来。
“天啊,怎么会这样呢?”瑞娟焦急的说:“完全不能走了吗?”
“可以,只是不能开冷气。”萧文山帮忙将一些箱子都提到这部车的行李厢里。
“碧莲一定热惨了。”绿姬说着将刚才在休息时所买来冷藏花束的冰块提过去。
敞开的车门中可以看到新娘子正花容失色的不断用手帕擦着汗。“碧莲,辛苦你了,这给你。”绿姬将那桶冰块递给碧莲。
碧莲充满感激的接了过去。“呵,真是太好了。”
最后,新娘车由劳斯莱斯换为平冶,时间也耽搁了不少,所以大家又马上急急的赶路。
一路上萧文山拼命找话题的跟她们聊天。“哎啊,糟了,塞车。”他说着踩下离合器。
绿姬往前一望,可不是吗?只见马路上塞得满满的车,只有巴士专线是空的。真糟糕!
“拼啦,要不然待会儿跟丢就惨了。”萧文山说完,便朝巴士专线驶去。
绿姬还来不及出声警告,那辆警车已赫然出现在眼前,交通警察笑吟吟的将他们拦下。
“完了,被活逮了。”萧文山低声咒骂的交出驾驶执照,换回了一张告票。
绿姬和旁边的瑞娟没有开口,只有坐在她们中间的小花童妞妞,张着惺忪的眼睛,不停的看着逐渐远去的警车顶上的闪灯。
等他们抵达路口之时,连新娘车在内的车队都在那边等着他们,整合之后,才再次出发。
说到这个林嘉生也真该打屁股,因为他一路上带错了三次路,亏他还是新郎,却连自己老家都找不到。
真的是糊涂新郎。
不管如何,在经过三个多小时的颠簸之后,他们终于赶在吉时让新娘祭拜祖先,送进新房。绿姬牵着小花童妞妞简直快累翻了的坐在大树下发呆。
“绿姬,要不要去看乳牛挤奶?”瑞娟指着前头的那个牧场,兴致勃勃的说。
“牛?”绿姬看了一眼那些黑白相间的牛。“好啊!可以去看吗?”
“可以,我问过了。”
瑞娟拉起绿姬就朝牛栏走。
正在用橡皮管冲着乳牛的老伯伸手跟她们打招呼。“你们来喝喜酒的?”
“是啊,老伯,你在帮乳牛洗澡啊?”瑞娟好奇的问。
“嗯,洗了澡再挤奶,这样比较卫生。要不要试试看?”老伯说着将橡皮管交给绿姬。
绿姬先是小心翼翼的跟那些庞然大物对看半晌,确定它们不会凶性大发的咬人之后,她才放心的用水柱去冲洗它们的身躯,而乳牛们也很乖巧的站定,似乎很享受的模样。
“哇,好好玩!”绿姬童心未泯的大叫。
“轮到我玩一下。”瑞娟说着从绿姬手中接过橡皮管,也跟那些乳牛玩得兴高采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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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要她心甘情愿
所以展开一场斗气冤家的戏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