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郁瑛虽然觉得要在那么热闹、人声鼎沸的环境里,由说话声就可认出某某人,可说相当不简单;况且古挚崴说话时的嗓音较低沉,歌声却较为高亢且富磁性,他只要不当众表演歌艺,相信没有人认得出是他。
但是,母亲的叮咛也不是没道理,遂点头。「我知道。」
于雅菁听了有点不太认同。「妈,妳要古大哥不讲话,那该如何对大姊说些甜言蜜语呢?」
林秀枝睇了小女儿一眼。「妳们就是不懂,愈是嘴甜的男人愈花心,这是千古不变的道理。」于雅菁双肩微耸,她是不怎么相信这种说法啦。
此时,外头传来开车门的声响,看看时间也差不多了,应该是他才对。
于郁瑛开口:「可能是他到了,爸、妈,我走了。」
「小心点,别给阿哲添麻烦。」
「好。」
片刻,门外传来一阵细语,然后是开车门及车子驶离的声音。
于雅菁这才来到客厅坐在父母亲的对面。「看姊姊这次恋爱谈得这么认真,大有,「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气魄,我实在有点替她担心。古大哥虽然没有目空一切的傲气,可是他的知名度、身价都不是高育杰所能比拟的,万一和姊姊分手的话,姊姊会不会受到更大的伤害?」
「这个……」林秀枝挂上老花眼镜,拿起手缝针开始穿线。「我倒不怎么担心,一个人的性情究竟怎么样,其实是可以从小地方看出来的。」
林秀枝穿好线,拿过老伴的衬衫开始缝掉了的扣子。「阿哲在这里的那几天,不是去大楼那边当清洁工吗?本来以他大明星的身分根本用不着去做那种众人眼中卑微的工作;可是,他不但去做了,而且还被妳孟伯伯称赞勤劳,由此可见他是一个深明「做什么要像什么」的人,这样子的男人相当难得。」
做什么像什么?母亲的话犹如在打底片广告一样,于雅菁想了又想,还是不明白这话的意思,于是问:「我不太懂。」林秀枝缝上扣子打个结,用剪刀剪断缝线,笑着回答:「这个意思就是:如果他的身分是董事长,他就会有董事长的气势;如果他是个丈夫,那他就会像丈夫;如果是父亲,那他就一定尽到做父亲应尽的责任和义务。」话落,收起针线,拿下老花眼镜。
「为什么现在的婚姻无法美满、长久,那都是因为有太多人丈夫不像丈夫,无法忠于妻子而在外头乱搞外遇,制造家庭问题;父亲不像父亲,自己不以身作则,却责怪孩子这个不好那里不好,自己不好好教导孩子,而一味将责任推到妻子或老师身上。这样妳懂吗?」
经过母亲的一番解说,于雅菁虽还不能完全领会,但也有所理解。「妈,这么说来,妳相当看好他们喽?」
「这个…」林秀枝忖度片刻,顺口套上一句较俏皮的用词。「只要他们郎有情、妹有意,我自然是看好了;只是阿哲名气实在太大了,我担心…」
「噢!」于雅菁双手托腮,黑眸上吊,语气里满是同情。「我几乎可以看见姊姊被古大哥的女歌迷疯狂追打的模样。唉~可怜的姊姊呀。」她的话惹得一直静默的于健名也笑了起来。于郁瑛和古挚崴下车后,远远地便传来传统歌仔戏、电子花车以及电影和寺庙所播放的梵音,透过扩音器向四方传送,既热闹又吵杂。
人潮一直往庙宇的方向移动,马路上更是塞满了大大小小的车子,因为前来看庙会的人实在太多了,所以形成了塞车拥挤的现象。
古挚崴轻搂着她纤细的肩膀,在拥挤的人群中,小心地闪避来来往往的人们。
于郁瑛则轻偎在他身边,宛如小鸟依人般,享受这种让人保护的甜蜜感。
突然,她看见路旁有个捞金鱼的摊子,四周还围了几个小朋友,正各自拿出看家本领捞金鱼,霎时一丝童心兴起,笑问:「我想捞金鱼,可以吗?」
古挚崴笑答:「为什么不可以。」语毕,就带她到摊子边。「老板,给我两支网子。」
于郁瑛脸上漾满了开心的笑容。好久以前就想试试这小玩意,但高育杰总是一脸不屑地回绝了她,并认为它既无趣又幼稚。
她接过网子和小盆子之后,反而不知该如何下手,微皱眉问:「怎么办?我不会捞耶。」
古挚崴微微一笑,用大手握住她的小手,轻轻地将纸网浸入水中,找条较小的鱼,将纸网放到牠下方,然后轻巧地将鱼儿纳进小盆中。
「哇!捞到一只了!」于郁瑛既开心又兴奋。古挚崴松开手,柔声鼓励:「来——妳自己试试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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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挚崴
于郁瑛
红歌手就算谈一段恋情
都要偷偷的
不能正大光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