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姊……他爸爸指的是旭东企业的何董吗?”要他叫足足小了他六岁的童致旸一声姊夫,着实令他觉得难以开口;但中国人论辈不论岁,不管童致旸小了他几岁,以後都得叫姊夫,这个暗亏真是吃大了!
秦湘萍讶异地看着他。“你怎麽知道的?”洪建裕笑笑。“因为他们两个人长得十分酷似,可是因为何董姓何,他姓童,所以尽避有所怀疑,也不敢贸然询问,怕只是一场误会。”关於这点,他也是後来才想到的,难怪那时老觉得童致旸的外貌长得像一个熟识的长辈。
“老姊,快告诉我,这到底是怎麽回事?”秦湘琪好奇地追问。
“致是何董的私生子,就是这麽简单而已。”话落秦湘萍就开打电话,其馀的事以後再告诉他们吧。
“过来。”秦湘琪突然拉着老公走到角落小声地问:“姊夫是何董的私生子,那他可否分到何董的财产呢?”洪建裕看着她,疑惑她为什麽突然问这麽奇怪的问题。他们两人八字都还差一撇,老婆就关心起人家家产的事,真不知她的脑袋瓜子究竟是在想些什麽?
“问这个做什麽?”
“事关老姊的权益呀!”秦湘琪声音压得更低。“老姊虽然有钱,但跟旭东企业相比,也许只是九牛一毛而已。你想想,如果姊夫可以分到一丁点的财产,对者姊的事业扩展一定大有助益。”洪建裕眼眸一转,也低声地答:“我想应该有吧!”
“那大概可以分多少呢?”
“大概是全部吧!”秦湘琪看着老公愣了半晌,眼中尽是怀疑。
“你在开玩笑吧!姊夫是私生子,只是私生子耶!”洪建裕听她再次强调“私生子”,就明白她的意思,当下微笑着在她耳边轻语:“现在让我告诉你一个大密,好不好?”
秦湘琪对所谓的密最有兴趣了,连忙点头:“好!好!快说。”
“因为他是何董的唯一亲人了。”
秦湘琪听了仍是大惑不解地看着他,想了好一会儿才问:“唯一亲人?难道何董没有结婚生子?”
洪建裕点头:“当然有。可是,很不幸的,他的妻子和两个女儿在五年前一场空难中,全都遇难过世了。”秦湘琪依然满心疑惑,老公什麽时候变成包打听了,她怎麽都不知道?
“你怎麽知道得这麽清楚?”
“因为爸爸和何董是相交多年的好友。”
“咦!奇怪?”
秦湘琪推推额角,嫁进洪家两年多了,从未听公公提起过这些事。“我怎麽从来没听爸爸提过?”
“你呀!”洪建裕伸指推推她的小脑袋。“八成是左耳进右耳出,当然不会知道喽!”
这时,秦湘琪突然一击掌。“那真是太好了!”接着跑到秦湘萍的身边兴奋地叫着:“老姊,这次你可押对宝了!”
“什麽?”秦湘萍正打完电话,收起它交还给洪建裕。
“姊夫呀!”秦湘琪笑得阖不拢嘴。
秦湘萍犹如丈二金刚摸不着头。“他怎麽了?”“建裕说姊夫是旭东企业的唯一继承人。”
秦湘琪抓着老姊的双肩,神情略显激动。“想想看,你以後就是旭东企业的董事长,商界的女龙头,名副其实的女强人,天下唯我独尊了。”
秦湘萍闻言轻笑几声。“旭东企业的继承人是他又不是我,哪有什麽天下唯我独尊呢?”
“可是……”秦湘琪转头看着床上的童致旸,柳眉微皱。“姊夫不是做生意的料吧!
他比较适合当个贤夫良父。我想,他老爸大概也不放心把那麽庞大的事业交给他吧!”
秦湘萍也转头看着他笑了笑,的确不怎麽令人放心。他善良、纯真的个性无法应付得了商场上的尔虞我诈;不过,她却愿意当他背後的影子来帮助他。
“对了,何董要来探望姊夫吗?”秦湘萍点头。“何伯父说他待会儿就过来,还有他也说要替儿子报仇,给松洋几下致命的重击。”
秦湘琪松手拉过一张椅子坐下。“我们不能报警控告齐延辉意图谋杀吗?”
“没有目击证人,可能告不动他。他顶多只会承认是过失伤害而已。”秦湘萍想起这件事就有满腔恨意。
秦湘琪恨恨地一击大腿,咬牙切齿地说:“可恶的王八蛋!这岂不是大便宜了他?”
转过身看着老公。“你和旭东企业来个两面夹杀,把松洋弄垮,我看他还能神气到什麽时候。”洪建裕笑着点头,这麽做的话就算松洋不垮也会元气大伤。
秦湘琪又转头看着童致旸,面露惋惜。“好可惜哦!姊夫摇身一变成为有钱人家的少爷,以後就吃不到他的拿手好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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