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喃喃自语的声音,让熟睡的人有了些许动静,原本半侧着的身躯一翻转,将被子扯开,正面示出了睡袍深V字领口的骨感线条,那凹凸的性感锁骨与优美洁白的颈项,就这样毫无防备的暴露在男人兴味盎然的目光下。
再次舔了舔唇,宛如见到鱼的猫儿,双眼因为期待而闪闪发亮的男人,决定「看」而「幻想」不如「起」而「实行」;用眼睛享受,不如真正的饱餐一顿。他一脚压上了床垫,弹簧不堪男人的重量,发出抗议的嘎嘎声。
原先紧闭的眼警觉地张开,阒黑的眼眸犹带着睡意的惺忪,在看到男人超近距离的大脸后,愕然地叫道:「你是怎么进……唔!」
没给他继续开口的机会,男人拥住了他的颈项,舌头长驱直入他开启的双唇间,不由分说的就是一记足以烧断神经的火热唇吻。同时,手脚俐落地,仗着身高体重的优势,将他的身躯制伏在自己底下,分开双腿,一手扯掉睡裤……
尚未从诸多震惊(好比这家伙是怎么闯进来的!)中平复,因为睡眠而失常的脑子(想想看,哪个人能一醒来就进入作战状态?)也来不及激活,就这样失去了所有能反抗的机能,他迅速地体认到自己已经被逼到死角。
「啊!」
脆弱的重要部位落入敌人的手中,被迫接受男人性急而粗鲁的抚弄,他感觉自己好象突然由云端的天堂掉到一锅地狱滚水当中,而且很快就会被「端上桌」成为敌人的「盘中飧」了。
「……该死的……」
他口头挣扎着,企图以双手推开那道堵着他胸口的重重肉墙,可是肉墙不但没有后退,反而逼得更紧,并且上下起伏着,发出低沈而得意的笑声。
「英治。」肉墙说话了,还叫了他的名字。
这该死的家伙,到底是吃了什么东西,把自己养得这么壮,力大无穷!他居然连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彻底地被「钉」死在这张床上。
「英治、英治……」肉墙继续亲热地喊着,并且,攀爬上他唇角的舌头,无耻地钻进他的耳窝里,算准他的弱点,吸住了他的耳垂。
明知这么一来,他就算不想有反应,也会不由自主的颤抖、力量减半、战斗值降为零,却还故意这么做的男人,性格之恶劣、手段之卑劣可见一斑。
「……你也该死心了吧?」阵阵沙哑的笑,在耳边回荡,男人的手指巧妙地揉弄着那慢慢起了反应,逐渐茁壮的部位说:「我保证会让你也值回票价的。」
什么值回票价,这里可不是电影院,混帐!
灼热的凶器在尽情逞恶后,满足地抽离了。
欧阳英治颓然地倒在柔软的床垫上,上气不接下气,说这是「飞来横祸」也罢、「无妄之灾」也好,总之任何事只要牵扯上「夏寰」这两字,在他眼中象征的永远都是天灾人祸。
相形之下,将人从美梦中硬生生的拉出来,接着就是一阵暴雨狂风的……哼,不提也罢……却毫无半点罪恶感的男人,此刻正享受着「办事」完后的一根烟,模样和只酒足饭饱的得意恶猫没两样。
「砧板上的鱼都还只死一次,显然我的命没有那些鱼好。」欧阳英治不无气愤地自言自语。
「什么?早餐要吃鱼吗?这主意不错。」夏寰吐出一口烟,咧嘴一笑。
「总有一天我会在你睡觉的时候,剖开你的脑袋,重新整理那团浆糊,你这不可救药的白痴。」
「不要趴在那边撒娇了,如果你摆这么撩人的姿态是在邀请我再来一次的话,就别扭扭捏捏地,跟我说一声就成了。别的东西我不敢说,但和你继续在这张床上大战几回合的精力还有。」
「猪。」
简洁地一骂,欧阳英治摸索着被压在身体底下的床单,要是不快点遮掩住自己此刻「光溜溜」的身体,谁晓得这禽兽会不会当真付诸行动。
「喔,你餐桌上的菜单越来越丰富了,小治。」
「已经办完事了,你快点滚出我家!」捉起手边的枕头,朝男人的脸上砸去,明知道这种泄愤的行径,实在称不上理智,可是在眼前这种「欲起乏力」的状况下,他也没别的选择。
「对自己的情夫这么冷淡,你前辈子八成是毒蜘蛛吧?交配完就把公蜘蛛给吃掉的那种。可怜喔,我真同情那些前辈子被你诱惑的公蜘蛛们。」夏寰啧啧地摇着头,将所剩无几的烟屁股捻熄在他专用的烟灰缸中说道。
欧阳英治懒得理会他的疯言疯语,伸手将床头柜上的小闹钟抓过来,看着上头的液晶数字,绝望地闭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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