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她的表明得到白向楼的冷眼相觑,也不知他是故装不懂还是真不明白她话中涵义,棱角分明的唇线居然流露出一抹嘲讽的笑意来……
“你以为我们经过昨夜之后,还能把关系划分得这么清楚吗?”他声调半讽刺半戏弄地。
“当然可以。”她美丽的脸庞同样一阵青一阵红地,“那么秦家欠我的,……
“都还清了!”她立刻截口。“除了金钱我会用终身为仆做偿还你的代价外,其余的,我父亲一概不久你。”
他笑了出声,浑厚的低沉笑话讥讽地刺进她的耳膜里。“你的身体值得了这么多吗?十五年的牢狱之灾用一夜来换?你果然尽得你父亲精打细算的真传,太会计算了。”
“你……”她深吸一口气,稳住摇摇欲坠的身子。她不想让他看出她内心此时的波动,更不能让他以为他能够肆无忌弹的伤害她。于是她道出了宁为玉碎不为瓦全的强硬。“我不会再让你碰我一根寒毛的。”
他若有所思地望着她,也突然静默不再出言相讽,是不忍的心思在作祟?他不想探讨,只知道这个精致的有如搪瓷娃娃的美丽女孩,在这一天一夜中似乎已被折腾的伤痕累累了,以至于她此刻所表现出来的尖锐跟他记忆中的印象差距遥远。
“以前的你,必定不会这么说话的吧?”他不禁脱口而出。
“以前?”她一愕,抓住了他语中破绽。“你早就认识我了?”
尽管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但他仍然从容的避开她的追问。“是见过面,只是当时富甲一方的秦家小姐是不会记得我这种小角色的。”
“不对,你一定隐瞒了什么?白向楼,请你把话说清楚,我不想跟你玩这种猜谜游戏。”慧质兰心的她怎么可能相信事实真相只是如他所说的这般单纯。只须从他对秦家人所采取的激烈手法来判断,白向楼和她秦家之间必定有着不为人知的强烈冲突。
他睨着她,又回复对她的冷言冷语。“我一向最讨厌长舌的女人在我背后臆测不存在的事情,你最好不要犯。”
“或许该说故事背后的真相根本是见不得光的,所以你才不敢对外人道。”她顶撞回去,存心逼他按捺不住,吐露经杂志上头。奇怪?照理而言;这个时刻的他理当在白氏国际机构主导着每日逾干笔的交易决策,怎么会舒适地坐在家里头?
“你愣在那里干什么?还不快跟我来,白家花钱买你来,可不是让你睡觉发呆享福的。”默姨冷冷地刺着她。
她凝视着默姨,白向楼都是这么跟白家人介绍她的身分吗?当她询问的眼光扫向白向楼寻求他的回答时,应该清楚听到默姨说话的他却一动也不动地不置一词,仿佛默姨所言本就是个不折不扣的事实。
她闭了闭眼帘,将所有的怒气全数收敛于眼底,承受着被羞辱所包围的痛楚,不再看他,快步地冲向厨房去,那急促的脚步声,毫不遮掩地泄漏出秦若彤那澎湃的悲愤情绪。
白向楼再也克制不住了,卸下了他不在乎的伪装,放下手中的杂志,灼灼的视线紧紧追随着秦若彤娇美的背影,可惜消失于厨房转角的她并未看见。
这是否注定了他们必须再承受天意的折磨……
当她端着香味四溢的浓醉咖啡再次现身于客厅时,白向楼原本柔和的目光已然褪尽,取而代之的又是那一脸令人无法捉摸的深不可测。
秦若彤微低螓首,有些发毛地避开他犀利的眸光,虽然实情来。
他浓眉紧蹩,并没有如她冀望地得到回答,反而还叫自己被困进他那一双慑人的寒芒中,有一瞬间,秦若彤真的以为她会死在他锐利的眼神下。
客厅的空气也顿时冰如寒霜,冻得她差点想抱头鼠窜。
“少爷,秦坚来了,他坚持要见您一面。”守门的保安人员利用无线电对讲机传来这一道令人意外的消息,也同时打散了客厅里正对峙着的空气。
“他来干什么?”白向楼低低地吐了一句诅咒,冰寒的眼眸刹那又增加一层嫌恶之色。
“他来……”对讲机似乎让人出其不意地夺走,发出了吵杂的讯号,但只是过了一会儿,就又传来粗嘎且又诌媚的中年男音。
“向楼,是秦伯父我呀!你的秘书说你今天没去上班,所以我只好登门拜访楼,我这回可是有要紧事找你商量,你”滚!“他冷冰冰地命令着。
“嗯!嗯!”吃笑两声,对讲机依旧传来秦坚的声音。“向楼,让我进去把话说完嘛,这可是件对你我两人都大有好处的事,放弃可惜呀。对了!若彤在吗?我这个做父亲的可有好些日子没见着她了,怪想念她的,你就顺便让我见见她吧。”他发挥打死不走的粘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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