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都自身难保,还关心别人。”他字字威胁。
她忍着绞痛,不畏地顶撞。“白向楼,你不是古时号令天下的君主、更不是让人们尊崇的神明、即使我只是你白家一名小小的女奴,你仍旧无权控制我的思想、我的行动、我的意志,你懂不懂!”
他冷冷一笑,说不出的诡谲。“我无权?”
“是的。”她傲然地。
“很好!那我们就来试试,我究竟有没有控制你的权利。”
“你又想干什么了?从他的眼神里,她意识到他打着什么主意,冲口喊道:”你想关着我。白向楼!你太过分了,你不可以这么做!“
白向楼却充耳不闻,丢下她,退自走出寝室外,猛地关上门板之后,浑厚的嗓音才自门外传进阴狠。“只要你求饶,承认我是你唯一的主人,我会放你出去。”
“白向楼,你没有权利剥夺我的自由,放我出去,白向楼……”她放声嘶吼,紧握的拳头死命锤打着硬挺挺的门板,但外头已然安静,再无人声。
不知过了多久,颓然地;她放弃了,抱着双膝,整个身子偎坐靠于门板边,心好凉!
骤来的一道狂风吹开了原本紧闭的窗扉,吹的帘缦狂舞,袭得颓坐于地的她从心到外泛起了一层冷冷的寒霜。
苍白的脸庞无力地低垂着,虽然冷冷的气流不断地席卷着她,然而形体所遭受的摧折哪能比得上心灵已是伤痕累累的痛楚。心海狂野呐喊问着苍天!这样子的折腾还要持续多久!她还要承受多少?难不成真是无止无尽、至死方休吗?
从第一眼在法院公证见着他的那一刻起,莫名地;心里却窜进一串预知,这白向楼是存着报复心态冲着她来的。
报复!她虚飘地一笑;那的确是个冠冕堂皇折磨人的理由,的确是个足够叫他挟其恨火无情摧残她的藉口。只是……不曾与他有过任何交集、更不曾对他做过让他恨之入骨的自己,甚至在一个多月前双方都还是素不相识。这样子的前因,怎会有后果让她偿还?他到底是持着何种理由,又为了什么?为什么……
若真有错,也该让她明白所犯何事吧,是不是这样才对呢……是不是……
雾气朦胧地迷上了她的美眸,在恍惚的视线下,玄妙地;眼前突然显现一对令她心颤的寒酷眼神,接着,一张威凛如天神的脸庞渐渐幻化成白向楼的,伸出一双索命似的手掌,一步一步地倾近她,一步一步地……
“你背叛了我!”愤恨的嗓音虽飘飘忽忽,却清晰地传入她的心间。“我不会原谅你的……秦忽兰……我会再来找你的……找你……
“不!”秦若彤倏然弹起,声嘶吼的嗓音瞬时飘荡在冷冷的空气中。
“她这三天三夜里只是喝水,没吃下任何的食物,再这样下去是不行的。”默姨放下盘上全然冰凉旦丝毫未动的食物,对着坐在客厅里查看公司文件的白向楼忧心说道。
“别管她,她是该受点教训。故弄玄虚,骗不了人的。”他忍住胸口那股疼痛的骚动,垂着眼帘继续观看手中文件。
“向楼,你真的打算把秦若彤放在身旁一辈子吗?这些日子看下来,我还是认为你的做法实在不妥当。”默姨忡忧更深。
“”默姨,你在担心些什么?“他总算放下文件,抬头望着她。
“担心你。担心她、还有她那父亲……秦坚。”
白向楼站起身,走向前去搂了搂老妇削薄的双肩安慰说道:“默姨,相信我好吗?那只老狐狸绝对逃不出我的掌心之中。”
“话不能这么说,‘邪心狡狐’的别称可不是他胡乱得来的。你把他留在公司里,等于是在养虎为患,万一让他逮着机会,那后果简直不堪设想。向楼;当初默姨要你把秦坚送进去以绝后患,你就不肯,偏偏要换个秦若彤回来,还让她搅得你心神不宁。”她执起他的手,规劝地续道:“听默姨的话,让她远离自家、远离你好吗?”
白向楼不假思索地立即摇头,仍然固执已见。“十亿钞票岂能让它轻易飞走,更何况我怎么可能让秦若彤搅得心神不宁,默姨,是你太多心了。”
真是她多心吗?默姨自问。可是摆在眼前的答案却早已让她这名旁观者清清楚楚的明白情势将会如何演变,而这后果发展完全不是她所愿乐见的。
“向楼,你听我说……”但她话只吐了一半,就让一道从楼上急奔下的仓皇身形给阻了住。“”玉莲,你这慌慌张张的是在干什么?“
“少……少爷、默姨……若彤她……她好像不太对劲。”玉莲喘着气儿神色紧张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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